“没事,你还有我们。”柳肆臣被他的伤感弄得心酸不已,一下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他。
顾遥楞了一下,然后放软自己,把脸埋到小孩柔软的颈脖间,声音里有些微微的沙哑,“嗯,谢谢你。”
“以后我都陪你,你爸不管你我管你,你也是我家人。”柳肆臣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内心涌出一阵豪情,以后你就由我罩着啦,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等顾遥回应他,柳肆臣就被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柳爸爸呼了一巴掌,“你这小不点能干啥?别欺负小顾就行了你。”转头又对顾遥温声道,“以后我和你阿姨照顾你们,别想太多,好好读书。”
“嗯,谢谢叔。”顾遥点头,半年前他和这一家人是完全的陌生人,半年后,他们已经是一家人。
年初二,很多受过柳爷爷恩惠的人陆陆续续过来拜年,柳家一直热闹到年初五才安静下来。
柳爸爸柳妈妈在家过了一个闲适的春节,初八就收拾着要回省城了,怕柳妈妈磕碰着,顾遥和柳肆臣坚持给柳爸爸柳妈妈送到了县城,把他两送上去省城的车才放心。
年初八工人开始上班了,但是大街上的商铺才开了一半,因为年前家家户户都备了年货,正月里都没什么生意。
老张头家关着门,不知道人去哪了,他俩只好先步行往回走,希望路上能搭上车。
这条路是砂石路,路上没什么车,这个年头机动车很少,有也是拖拉机,三轮车之类的,两人走了一半就发现不对了,后面有辆人力三轮一直在跟着他们。
他们快后面的车就快,他们慢腾腾的停下来说话,后面的车也几乎停了下来。
“为啥跟着我们?!”柳肆臣拉着顾遥的手,心里有些不安。
顾遥牵着他往前走,前面路边是一片灌木林,路面突出,路的两侧都是陡峭的坡,上面长满了各种支棱着光秃秃树丫的灌木,树下分布着杂乱的石头。
他俩刚走入这段路后面的三轮车突然冲了上来,顾遥一把抱上柳肆臣极速闪开,看到三轮车后面坐着三个男的,正是上次想打劫他们被顾遥收拾的三个小流氓。
“妈的,抄东西。”车上三人拿着铁棍下了车,骑车的是个生人,他们没见过,居然摸了一把尖刀在手里。
“顾遥!”柳肆臣被吓了一跳,四个人,都有武器在手,而且不像上次能出其不意,这四个一起上来他们两凶多吉少。
“别怕,你先躲到后面。”顾遥拉着他后退几步,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他只顾得上让小孩藏起来,自己转身迎战。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个拿刀的,顾遥几个回合后身上就受了几下。
“顾遥!”柳肆臣急得要哭,眼看一根棍子要招呼到顾遥身上,他立马捡了一块石头用了全身力气扔过去。
“啊啊啊”石头正好砸中那人的额头,嘭的一声血就ji-an了出来,那人捂着额头大叫起来,满身怒火的转身冲他跑过来。
柳肆臣转身就跑,进了林子后也来不及多想,一下就进了药园,那人哪想到刚才还在眼前的小孩怎么找都找不到,心里正奇怪一回头就看到小孩正站在几秒前他刚走过的路上,睁着带着怒意的大眼睛看他,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冷汗都飙了出来。
“妈的,你从哪冒出来的?给我过来!”男人挥着铁棍就要扑过来。
柳肆臣见他扑过来一下将手里的东西冲他撒过去。红色的粉状物一接触到男人的脸,他就大叫着丢了铁棍捂着眼睛滚到了地上。
柳肆臣拍拍手上的辣椒粉,不再管他,往后面顾遥的方向跑去。顾遥正在苦战,余光看到柳肆臣安全过来心下微微一松,却没想到被拿着刀的男人偷袭,眼见尖刀就要刺中他的腹部,顾遥忍着背上挨上一棍子扭身躲过去,但还是被刀口划伤了,破开的棉袄上白色的棉絮立马染上了鲜红的鲜血。
柳肆臣吓得大叫一声,迈着小腿就要扑过来。
顾遥狼狈地冲他大叫一声:“别过来!”
柳肆臣眼睛一酸,心都抖了一下,那三人见出了血也有点顾虑,他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还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只是今天凑巧在街上闲逛遇到了顾遥和柳肆臣,又咽不下上次那口气,这才一时兴起跟上了他们准备教训教训他们。
哪知道顾遥这么凶悍,四个人围着他越打越起了凶意,下手越来越重,这时见顾遥血浸染了小半边身子才害怕了,怕真把人给弄死了。
拿刀的踹了一下顾遥,说,“咱么走!不管他们了。”
柳肆臣死死瞪了他们一眼,扑上去抱住支撑不住的顾遥,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他双手不住发抖。
柳肆臣扒开他的衣服,马路上很快安静下来,连个行人都没有,柳肆臣咬咬牙,看着半昏睡过去顾遥,柳肆臣心中默念,随后两人消失在原地,只在原地留下点点血迹。
被柳肆臣撂倒在灌木林里的男人才刚刚爬上来的,眼睛还闭着,没看见这神奇的一幕。
顾遥伤口在腰侧,柳肆臣剪了自己的一条内衫,捣了几株止血消炎的草药给他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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