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中、毒、了!”唐缈强调,端的是现学现卖。
淳于扬决定打击他一下,以免他演得太过,毁了整场演出:“我没有中毒。”
唐缈目光流转:“那你有胆等到中午十二点?”
淳于扬接住他的眼神,含笑挑衅回去。
司徒湖山斥责:“我就更没有中毒了。你们唐家还有什么毒是我不知道的?你们家过去是有厉害人物会下这种定时发作的毒,可惜都已经死光啦!你别以为唐碧映号称‘唐大姥姥’,仿佛所向披靡似的,其实她业务水平不怎么高!”
周纳德也加入围攻:“小同志你不要故弄玄虚好吧?什么毒不毒的?你弄出门口那条深沟来就已经很讨厌了,如今已经八十年代啦,和以前乱搞运动的时期不一样,不能随便限制人身自由!尤其是限制我,我可是公家的人!”
“哦,不是毒。”唐缈随机应变,改口,“是蛊。”
他补充:“蛊是姥姥养的,她亲自交给我的,为的就是让你们早日吐露实情,交出钥匙。我把蛊种洒在米粥里了,你们刚才都没感觉的?”
这下司徒湖山笑不出来了。
按照他的分法,唐姥姥的业务能力可以分为三方面,一是下毒,二是机关术,三是下蛊。
唐姥姥下毒的水平确实不高,和前任比起来顶多初中生水平;机关术本领之差更是笑掉人的大牙,但第三种么……
这么说吧:“虫”并不全都是蛊,蛊是“虫”的一个分支。
蛊究竟为何物?传说是否可信?这世界上当真有人会下蛊?
存疑。
但如果说十亿中国人里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这位唐姥姥。
而且蛊这个东西一言难尽,它有时候致命,有时候不致命,有时候让你痛苦不堪,有时候却与你和平相处好几年,区别只在下蛊之人的一念之间。
蛊比毒y-in险,因为它会把人变作提线木偶,自觉不自觉地俯首听命。中蛊意味着你被入侵、寄生,从那一刻起成为一只单纯提供营养和场所的生物,宿主的结局通常不会太好。
“什……什么蛊?”司徒湖山底气不足地问。
“专业问题我不懂啊,得跟姥姥请教。”唐缈煞有介事地问:“表舅爷,这下你信了吧?”
司徒湖山其实还是不太信,但从谨慎的角度说,应该宁信其有。
他惊疑地问:“你和唐画刚才也喝了粥,那么你们已经事先吃过解药了?”
其实唐缈没想到这一点,赶紧接上说:“表舅爷你猜对啦!”
“可我也是唐家的人啊!”司徒湖山叫道,“你们怎么连我也算计在内呢?”
“呃,你不姓唐。”
“放屁!”司徒湖山生气了,怒道,“唐缈你良心大大的坏了,我不针对你,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小狗 r-i的,我他妈非得找唐碧映那狠毒婆娘算账不可!”
唐缈想让他少骂几句:“表舅爷,唐画还听着呢,小朋友面前要注意文明,你赶紧把钥匙交出来吧。”
“我他妈没偷唐碧映的钥匙!”
“表舅爷你……”
司徒湖山懊恼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怪这张嘴贪吃啊!饿就饿点儿呗,为什么要吃唐家的东西呢?吃死人了啊!”
突然离离放声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好极了!我可没吃过你们家的东西,什么中毒中蛊的事儿都摊不到我头上!”
唐缈说:“你吃过,早上你晕倒期间我喂的。”
离离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怒视着他。
唐缈说:“骗你是小狗。”
这点淳于扬可以作证,别人可能没注意,他却亲眼看见唐缈往离离嘴里塞东西,当时还起了疑心。
“你给我吃了什么?”离离咬牙问。
听到离离问话,唐缈由衷地笑了,说蜣螂俗名屎壳郎,喂了公母一对,祝它们鸳鸯比翼,龙凤双馨,琴瑟和谐,四季花常好,百年月永圆,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
离离危险地眯缝眼睛,突然捏起嗓子问:“小白脸你骗我对不对?姐姐我这么好,你才不舍得这样对我是不是?”
唐缈说:“我的好姐姐,要不是看你和屎壳郎般配,相得益彰,说实话我都不舍得把它们夫妻两个喂给你。你看到那棵树上的乌鸦窝了没有?一堆鸟屎落下来都足够养活它们屎家祖孙三代五好家庭,更何况您这坨呐?”
其实他当时根本没给离离喂东西,以他的脑子还没能未雨绸缪到那一步,他只是见地面震动,而她仍然晕着,跑去翻她的眼皮而已。
淳于扬也看错了。
离离破口大骂,突然从腰上抽出皮带,夹裹着风声抽向唐缈。
唐缈急忙闪避,淳于扬抢在他之前反手抓住皮带梢,用力夺过,扔在地下,冷冷瞪了离离一眼。
离离咬牙切齿:“干什么?让开!”
“不许动手。”淳于扬亮出了他的底线。
离离说:“去你妈的!先动手的明明是你,我都听到你关着门收拾这个小白脸了,凭什么你打得,我就打不得?”
唐缈顿时耳根一热,讪讪地想刚才叫得的确太大声了,老脸都丢尽了,往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啊!
淳于扬点头:“对,你就是打不得。”
唐缈说:“你……”
“我什么我?!”离离凶悍地打断。
“r,i你先人!!”唐画c-h-a嘴。
“……”
唐画三连击:“r,i你麻,r,i你爸,r,i你祖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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