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拨弄着他面前的珠玑,忽然之间,中宫缩在长袖之中的手就伸了出来,毫无预警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唔……”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捏碎金文玲纤细的骨头,他呻吟了一声,低头一瞧,那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双曾经给身体带来无数次快感的手,而是一具已经开始腐烂,流淌着脓血和粘液、已经流露出白骨的鬼爪。
“良纨!”
金文玲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伸手拨去了中宫面上的珠玑,却发现里面藏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一个素未谋面,叫不出名字的女人,而她的脸非常奇怪,面目僵硬,那样子金文玲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那种出殡时用的纸人纸马!纸糊的千层脸上,带着廉价突兀的俗艳胭脂,和一丝诡异惊悚的笑容!
……
“文玲!”
金文玲倏忽睁开眼睛,就看见纨贝勒抱着他,一脸惊惶的样子。
“你做恶梦了?”
“嗯……”
金文玲刚刚从梦魇之中惊醒过来,神色还有些迷茫。这会儿招待所房间的顶灯已经熄灭,纨贝勒只扭开了两盏小夜灯,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他的脸。
“做了个奇怪的梦。”
金文玲躺在爱人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实的梦境之中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绝望的感受,如果这个人被其他人从自己的生命之中夺走……
他的手反抄过去,按住了他的后颈,把他的头部压低,吻了吻他的唇。
纨贝勒安抚似的亲着他,忽然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文玲,这房间……”
“是秽物。”
金文玲几乎在同一时刻察觉到了,并不是老旧的招待所里特有的霉味,那是一种含混着很多种不洁之物的味道,说不出像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不是属于活人的味道。
……
“什么?翻牌子?”
在金文玲描述完自己的梦境之后,纨贝勒并没有发挥自己的小聪明分析整个儿事件,而是急着跳脚吃醋。
“贱人就是矫情,别叫哀家逮住你,不然阴山背后的伺候!”
“好了,先不要在意这个,你想想看,这个梦魇代表什么,那个女人显然并不想害我,因为一旦她起了歹心,就会被我们识破蛛丝马迹,但是现在她并没有显形,反而是非常低调地出现在镜头和梦境里。”
纨贝勒蹙起眉头,虽然没有证据,他却本能地觉得这件事跟他们来到古行宫博物馆拍戏有莫大的关系,如果这个女人是早就存在的,为什么古行宫博物馆建立这么久了,这件事却在他们入驻之后才爆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应该不是工作人员装神弄鬼,毕竟没有哪个扮鬼的可以真的做到无声无息地给别人托梦。
女人、裙摆上的不明液体、秽物、纸一样僵硬脆弱的面孔……
看来他们需要再去一次鬼影出现的事发地点,金文玲拍独角戏的那个宫殿前面,看看地上到底有没有残留下什么东西。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纨贝勒一脸惊恐,紧紧抱住金文玲的腰,躲在他后面来到了事发现场。
“这就是地狱之主该有的实力吗?”金文玲长眉一挑,伸手拍掉了正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狼爪子。
“哎嘿,我作为人类才二十年,基本上的七情六欲还是有的嘛,这就跟一般人坐在电影院里看贞子一样,吓尿和吃爆米花儿同时进行,互不干涉内政。”
纨贝勒大言不惭地为自己不争气的行为辩解着,一面又忽然反应过来,搂着金文玲的腰笑道:“等我真的得手了,就反攻你。”
金文玲回头瞪了他一眼,纨贝勒又怂了,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背部:“名义上的反攻。”
两个人悄没声息地潜进了因为闹鬼事件而被暂时封锁起来的古行宫体元殿,非常轻松地跃过了境界线,来到了当时拍摄第一场第一条的玉阶前面。
金文玲伸手指了指大概三五步范围内的一小块地方。
“当时我大约就是这里拍摄的,也就是后来我们在母带里看到的那个鬼影溅落不明液体的地方。”
纨贝勒眯缝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哼唧了两声说道:“不明液体?艾玛呀,那宫女不会是个男的吧?!”
金文玲飞了他一记眼刀,根本懒得搭理。
就在两人没什么头绪的时候,忽然半空之中传来一阵振翅的声音,嗡嗡作响。
“吸血鬼!”
纨贝勒一头扎进金文玲怀里,绝对的实力派,身体都哆嗦起来,让对方一抬膝盖,直接顶在了胸骨上面。
“唔嗯……”
他刚想叫,就被金文玲捂住了嘴,拖进了宫殿内部的幔帐后面。
“对不住,你的骨头怎么样?还疼吗?”
金文玲刚刚顶住他的时候就后悔了,心里一起急,竟然忘记了他还在愈合原有的仙骨。
“哎嘿,这地儿早就长好啦,现在长到尾巴根儿了,喏,就这儿,这儿疼,蜜蜜给我揉揉。”
纨贝勒说着,很下流地拉着金文玲的手就往自己的耻骨上面按去,结果被他爱人很给面子地扯住了蛋。
“……!”
纨贝勒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忽然就瞧见原本满地的月光清辉,这会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遮天蔽日地挡住了,霎时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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