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把场子留给这两位,自己做个逃兵。
李白不知道刘邦想不想要见到韩信,反正他是已经把这块他一点都不想接手的美味山芋丢给了后者,怎么解决,都是这位学长的事情。李白此刻要解决的,就是给花木兰、兰陵王两人发一条短信,告知自己先跑路了。
当然,他也立刻这么做了。
“……”
李白瞬间觉得有些脱力,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蹲在了酒店门口,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顶着发黑的视野,一点点离开了酒店。走得远了些,他这才靠在一盏路灯边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
没来由的窒息感伴着抽痛的胸腔昭显着存在感,眼眶发酸鼻头一紧,李白把脑袋垂到了分开的双膝之间,重力让他的脑袋又沉又重,李白几乎感觉自己要娘们兮兮地掉眼泪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难受的,不是故作坚强,李白是真的真的不觉得自己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只是突然想要哭,控制不住泪腺。
身体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到苦恼困惑。
李白胡乱地用手臂蹭干净了眼角的水珠,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试图快速摆脱发黑的视线,然后逃离这里。这幅丢脸的模样,实在是羞于见人。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站起来抬眼看去就见到了张良。
那位刘邦学长的发小朋友,隔壁班永远级段第一的学霸张良。那个男人微卷的半长发丝被风吹得打着飘,一副金丝眼镜衬得他儒雅又睿智,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修身得很,半分臃肿也无。
这样的人,正与他对视着。
与满身狼狈,眼圈发红,脸色发白,t恤发皱,一副差点被吓得蹲了回去的样子的李白,对视着。
毫无疑问的,这是个意外的相遇、意外的对视。
张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白,推了推眼镜,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慢吞吞地说着:“先起来吧。”
李白尴尬地在皱巴巴的衣服上又蹭了一把手,这才自然地接受了来自张良的好意,一只手搭上了张良的手,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蹲久了腿软又蹲回去,又借着张良的力才能好好站稳。
张良对于他这幅狼狈样不予置评,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并仔仔细细用手帕一寸寸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掌手指,说:“看你这样肯定是没开车出来的。你家在花木兰家边上吧,我送你回去,来吧。”
说着,张良转身就走了。
李白懵了一会儿,就立刻跟了上去。
张良的身边有一种浅淡的薄荷味,闻上去令人感到十分的安心。
像他的人一样。
李白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后撤的街景,面对着难得不堵的路况,漫无边际地想着些没用的事情。
看上去很冷淡,但是意外的好心。
李白在心里对张良的评价加上了后面那半句。想了想,又补上小半句话。
在他身边很舒服,很平静。
待在这个人身边能修身养性吧。李白想,然后得出了以前流氓一样吊儿郎当的刘邦变成现如今这幅优雅从容模样的问题的答案,也不管刘邦和张良从小到大都呆一块儿、为什么这么晚刘邦才好好的做到了修身养性。
放在李白初中那阵子,要告诉他张良和刘邦俩人是认识多年的发小,他准是不信的。
李白当年初三,刘邦张良当年高一,后两位中的前者刚入学期间,名声一片狼藉,是这块重点高中地皮里的鹤立j-i群的流氓级人物,痞帅,偏生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欢他那模样;后者呢,常年面上不带笑,冷漠又安静,奖学金没一年差了他的。这对发小的朋友关系藏得意外的深,如果不是刘邦主动披露,还真没人猜得着他俩是发小。
谁叫他们形象反差太大。看上去就不太像一个世界的人。
可惜的是李白并没有见识过当年那种神奇的场景。
因为等他升到高一,刘邦就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与当年不同的,另一副、与现在相似的模样。
李白不知道张良是怎么改造成功的。说实在的这实在是神奇。
但是再神奇,李白也得下车了。
他看着花木兰的房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车速也越来越慢,等车子借着惯性向前滑动好几米才慢悠悠地停下来,他也不需要张良提醒就自觉的扯开了安全带开了车门下了车。
临走前不忘给张良一个灿烂的感恩的笑容。
“谢谢啦!”
☆、h
宿醉后的一天。
难受,难受。
李白躺在自己的柔软的大床上,瘫着脸,头疼欲裂。
燥热的空气顺着大开的门窗通进了室内,原本说不上多凉快的空气被搅和得更加让人胸闷气短,处在这种环境里真是让人越变越暴躁——至少李白现在的心情就不太美好——当然也不能完全怪天气太热,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喝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吧。
绵延不断的痛感伴着翻腾的空气搅动着李白的理智感性,中午十二点饥肠辘辘却完全不想起床做饭,就连吃饭也不愿意吃。大事不妙啊,李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艰难地摸索着手机,然后放在脑袋上,对准半眯着的眼睛,凭感觉点开了一个游戏签完到就顺手退了。
接着,他一个手软。
“啊!!!”
李白想,他的鼻子可能就没有然后了。
被手机砸到鼻梁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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