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我过去用的都是下一秒我们公司就要破产的口气说话的。”
“原来如此。”陈浮也是一脸镇定自若。都说了最高就五十九分,他早已经习惯了季迟在这些事情上的毛病,另外他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时刻做好对方明天破产的准备。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反正陈浮不在意。
虽然事情紧急,但吃一个烧烤的时间还是有的。吃完了之后陈浮将季迟送到目的地,目送着对方走进了办公楼之后才回到家中。
哪怕真正确定彼此的心意还不到一个星期,陈浮还是在飞快而短暂的时间里变得不太适应只有一个人的屋子。
那好像变得太过于空旷了,空旷得让陈浮整个晚上都有点儿心不在焉。直到他接到了来自季迟的电话。
季迟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看点综艺节目。”陈浮回答。
“别逗,你从来不看这种节目。”电话里的人笃定说。
陈浮看着电视,电视里确实播放着一栏综艺节目。他确实不看这个节目,今天晚上……大概是随手按了没有反应过来就一直看下去了。
他当然没有和季迟分辨这一点,而是问:“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事情有点多,晚上可能做不完,不一定回去。”季迟在电话里说,他打电话回来一半是为了这个,另外一半当然是因为突然开始想对方了。
“……”陈浮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他沉思了两秒钟,觉得非要让季迟回来太过无理取闹,于是说:“既然这样,那我晚上没什么事,也出去玩好了。”
“……”季迟。他在听到回答的这一秒钟受到了同样的打击!
然后他谨慎问:“你去哪里玩?”
“酒吧?”同样的疑问的口吻。
“你故意的吧?”季迟冷静问。
“呵。”陈浮给了对方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说好了做一个成熟而理智的大人呢?”季迟吐槽,“你的心理年龄在一天之中跌破了好几个档次了吧……”
“我乐意。”陈浮冷静而理智回答。
季迟竟无言以对。
然后陈浮笑了:“不开玩笑,要我过去陪你吗?”
“嗯——”季迟说,“不用了。”
陈浮知道对方还有话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人带着笑的声音在下一刻就从话筒中传来:“事情也不算特别多,我猜我迟一点能够回去!”
“好。”陈浮说话。
而后电话挂断了。
墙上的时钟一圈一圈地转着,半夜一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别墅底下,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别墅的门被打开,躺在床上的陈浮向外看去,就看见季迟从楼梯底下走了上来。
季迟看见还亮着灯的室内也微微一怔:“怎么不早点去睡?现在距离你平常的休息时间都超过两个小时了——”
“等你。”陈浮说,他开始感觉到困意了。
“我也觉得你在等我。”季迟也说。
“你的感觉是正确的。”
“我的分析从来没有出过错。”
两人简直在接力棒一样地互相接话。
陈浮又说:“所以你就回来了?”
“所以我——”季迟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接力的节奏被打破,棒子掉到了地上,好像还发出了啷当一声响,“所以我……紧赶慢赶,赶回来了,生怕会……”
“会什么?”两人说话的时间里,陈浮已经合上了睡前读物,放下枕头准备睡觉了。他没听见季迟后面的话,转头问。
“没什么。”季迟带过了这个话题,他打了个哈欠,从衣帽间中拿出了衣服,同样有点困倦的对陈浮说,“你先睡,我去洗个澡就上床了。”
陈浮“嗯”了一声,关掉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在对方的床头留了一盏小灯,然后躺下休息。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浴室的水声已经停止,带着浅薄水汽的身体上了床,贴近他。
最后的灯光也被熄灭。
陈浮闭着眼睛,很快陷入了安眠之中。
并没有多久的休息,还在半夜的时候,陈浮突然清醒了过来。
在从熟睡到清醒的这一瞬间,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并且感觉到季迟正侧着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刚刚想翻身,就在黑暗中听见了一点声音。
那是属于对方的声音。
季迟在同样的黑暗里自言自语。可陈浮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那声音好像被主人自己给屏蔽住了,明明想要说出口,却连在独自一人的夜晚也不肯将其真正说出来。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陈浮几乎要睁开眼睛。
然而在陈浮睁开眼睛之前,季迟先一步收了声。
黑暗变得沉寂。
寂静之中,季迟像最初一样靠着陈浮恢复了安静。
但睡着的陈浮突然不太确定对方究竟是否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小小的试探。
他背对着对方翻了个身。
大概几个呼吸的安宁,对方的身躯又从背后靠了上来。
没有睡着。
陈浮得出了结论。
下一刻,他又想:
季迟刚才在说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是这个时候了……都不能说出口的?
黑夜的疑问只属于黑夜,白天当然有白天的光明。
除去生活中的那一点点不太和谐的音符,季迟的总体状态越来越好。
他继续和陈浮斗着嘴——这是双方的;日常生活中掉智商——这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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