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楚昭宇几乎每天都会到玄冰洞陪着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最后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没有半点感谢也不可能。
只是,昏睡了这么多年,好像属于少年的轻松与明快都一应消失在了漫长的沉默中。
让他一脸感动的去感谢楚昭宇这样的事实在做不来,所以,他能做的便是好好保护住楚昭宇这份少年心性。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傻?放心好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保证。还有,我也不需要你再给我送灵力,留着自己好好修炼吧。”颜锦睿的语气依旧充满了不耐,但语调却变缓了许多。
“你好好说句话会死吗?”楚昭宇算是反应过来了。
“会。谁叫你蠢呢。”颜锦睿连白眼都懒得施舍。
“呵呵,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楚昭宇咬牙切齿。
“哦,那你倒是揍啊。”颜锦睿语气中连挑衅都没有。
楚昭宇表示,颜锦睿绝对是比楚景煦和楚昭宸加起来都讨厌的存在!
这样的舅舅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渊哥哥,这……”凌若水一脸担心。
“难得见睿儿性子这般跳脱。放心,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出事的。”?
☆、前尘往事
? 春末夏初时节,院中的花朵谢了一季又开了一季,池塘内的荷叶悄悄探出头来,虽不至于接天碧倾,却也是一片嫩绿,尤为娇俏可爱。
坐在轮椅上的紫衣少年微微抬手,身边服侍的侍女们便慢慢退下。
整个曲院回廊只剩少年一人。
“不知是哪位大驾光临,此时也该现身了吧。”
少年语气微凉,语调悠扬婉转,却无端多了几分讽意。
一阵微风吹过,少年不远处多了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
两人的目光相遇。
一个眼角似有笑意,眼神却无比平静。
一人眼带关切与忧虑,眼神却逐渐暗淡。
“不知公子是?”少年眼角微微上挑,眼中艳色一闪而逝,嘴角笑意冰凉。
青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化为无尽的惆怅,低低叹息一声。
“……殿下……近来可好?”
“还不错。莫非公子……是故人?”少年虽是疑问语气,目光中却无半分好奇,唯有陌生带来的疏离。
“……算是吧。”青年嘴角的笑容泛起苦涩,顿了好一会儿接着道,“在下曾学了几年医,不知殿下可否让在下探探脉?”
“公子说笑了。脉门岂是随意给人触碰的,你既不说姓名,那这故人一说恐怕也当不得真吧。”少年看着对方悲伤难掩的神情,顿了顿,话音一转,接着道,“若公子只是来看本宫,那么现在便可离开了,不然,本宫只好让人请公子出去了。”
青年神色一滞,心中感慨万千,看着这一眼就能看尽的距离,却犹隔着千山万水般不可及。
七年了,足以一个小孩子忘掉许多事,何况,六岁之前的记忆,就算会记,又能记得多少呢?
青年收敛情绪,露出微笑,轻声道:“在下并无冒犯殿下之意,一时情难自已,还望殿下见谅。只因外界对殿下的传闻……实在让人担心,便忍不住前来看看……”
“哦?若是如此,那公子就不必怀疑了,外界的传闻,并无夸大之意。”看着青年愣怔在原地,少年垂下眼角,唇边蓦地勾起了一抹笑意,随后又恢复面无表情,淡淡道,“本宫乏了,公子请回吧。”
“公子,请。”
青年看了眼为自己指路的侍女,直接运转灵力,往西南方向而去,转瞬便不见了踪迹。
“殿下啊,您这般说,……那位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疏影,你到底是谁的人?有这功夫,不如去查查这前太子殿下落脚何处。”颜锦睿瞥了疏影一眼,眼底艳色流转,却无端多了几分冷意。
身后两步外的侍女们慌忙跪下请罪。
“殿下息怒。”
这行宫内知道面前这位殿下真正身份的人只有疏影一人。
真正的天命太子早已不在帝京。
“殿下,本来就是嘛。那位对您多好啊,这才刚走,您就玩了这么一手,您明知道那位对这位前太子殿下看的多重……”疏影小声嘀咕。
“哦?你如今到是愈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怎么,是觉着本宫没有几年……”颜锦睿的语气愈发冰冷,看向疏影的目光却很平静。
疏影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下,大声道:“殿下恕罪。疏影并无此意,殿下您一向仁慈,此次就饶了疏影吧。”
“仁慈?本宫偏不饶你又如何?”颜锦睿冷笑。
“疏影生死皆在殿下之手,是疏影错在先,殿下责罚本是应当。还望殿下息怒,颜家主曾万般叮嘱,殿下您不可再……”
“行了,本宫知道了。回去吧。”颜锦睿疲倦的抬了抬手,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谢殿下。”疏影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
直到几人消失在回廊尽头,隐在荷叶间的那抹白衣也没有现出身形。
楚昭宸目光暗沉,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却是无尽的阴霾。
昭宇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怎么能变成这般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开始就被忽略掉了?
楚昭宸目光移转间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上,目光一凝,脚尖轻点荷叶,往阁楼而去。
阁楼外的机关于楚昭宸来说并不算什么,不到一炷香,楚昭宸便已经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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