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子吗?
或许是太疼了,他恍惚间居然觉得看到了沈蓝波,这深更半夜的,那家夥怎麽会过来,难道还要看笑话?
他已经很狼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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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蓝波低头,粗声粗气地说:“张嘴,吃饭。”
他盯著饭盒,好像饭盒上突然有了张绝世美女的照片,以至於他看的连饭勺放到凌寒的下颌而不是嘴巴上都没发现。
凌寒其实疼的不行,一点都不想有人靠近他,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忍耐而不动,而沈蓝波一靠近他就激动,即使在这如此冰寒的水里,身体也慢慢灼热了起来。
勺子上的饭粒纷纷扬扬,有落在下巴有落在鼻子上的,凌寒忍了又忍,就是不敢打喷嚏,并不仅仅是怕痛,还是怕电击时他那种疼痛到疯狂的样子吓到沈蓝波。
疼痛或许可忍,但是麻痒却是很难熬过,身子冰冷的寒冷却抵挡不住鼻子的痒痒,凌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原本平静的水面立刻泛起波纹,受惊的电鳗和凌寒颤抖的身体一体剧烈挣扎起来,钢丝勒住的身体上很快就是勒出的血印子,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疼痛的是那些电击。
沈蓝波从来没见过凌寒如此失控的样子,这个健壮的男人现在面如金纸,墨色的眉毛与眼睛像弄得化不开黑夜,里面蔓延出的深意像现在扑腾的水花,惊起千般波浪。
“怎麽了?”沈蓝波惊慌失措,脸上都是溅起的水花,凌寒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身体在剧烈颤抖──或者其实只是肌肉在扭曲,他甚至看见那些纹理扭出了怪异的弧度。
“很疼吗很疼吗?”沈蓝波去拽凌寒的手,後者眼睛大的像深潭,好像想往後退,但是终究动不了。
扑腾的鳗鱼慢慢安静了下来,电已经释放完了,它需要休息才能再次释放,於是沈蓝波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它只是用力去咬。
动物的本能,总是又狠又准,沈蓝波还没摸到凌寒,就被电鳗狠狠地撕咬了一口,手上的皮肉都被拉扯了下来。
全身痛的已经无法再动,可是凌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又有了力气,手哆哆嗦嗦地伸出来,劈手把那电鳗的头抱紧,沈蓝波的手缩了回去,可是电鳗却一口咬在凌寒的肩上。
其实根本没感觉,肌肉早麻木了,凌寒瞪著眼睛看沈蓝波,他也只是看著罢了,眼睛并没有多少情绪,大概已经被电的没有意识了。
沈蓝波定定地看著凌寒,看著後者黑到极致的眼睛,肮脏地像藏了无数黑暗,最终还是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凌寒的手。
饭菜早已掉落,撒了他一身,有些还落到了他的衣服里,平日他早暴跳如雷了,可是今天他什麽都没说,只是微微地怔忡著。
半天後松开凌寒的手,手指湿漉漉地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连眼角都是湿润的,一时也弄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只是池水。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咬著手指发了一下呆,终於还是缓缓呼吸了一下,往外面跑了,这个点父亲应该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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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贱受的乐趣就是等著受反转然後虐攻嘛……谢谢礼物留言票子。
冲刺一百天(美强高h调教)14
相对的时间总是会带来不同的感受,如此的深夜里,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痛苦不堪,而自然也有人沈沈酣睡,早上神清气爽地欠揍。
沈蓝波坐在早餐桌前,一声不吭地看他父亲衣冠qín_shòu地从卧室出来,忍耐了一个晚上的怨气终於迸发出来了:“你为什麽不给我开门?”
他昨晚为凌寒去恳求,差点没把他父亲的门敲烂,最後甚至用椅子去砸了,可是他父亲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是睡著了还是睡断气了啊?”沈意不说话,沈蓝波不由得提高嗓音,他急的不行,一夜里来回在父亲的卧室门口和凌寒的水池边跑,;累了一夜,现在疲倦地要发毛。
沈意好脾气地不计较,息事宁人地举起手:“吃早饭,吃早饭。”
锺点工已经来过了,在沈蓝波的虎视眈眈下熬了鸡汤和小米粥,沈父刚要去拿鸡汤,就被沈蓝波狠狠打了一下。
“你这个骗子,你说你当他儿子的,你明明知道昨天是我的错。”沈蓝波有些恼火,“你还不让他出来?”
他总是这麽奇怪而矛盾,沈父笑笑,他这个儿子啊,说好听点是柔弱,不好听点就是废柴一根,要不是沈家的大公子,怕是连凌寒的一点都比不上。
“呃,可是昨天你为什麽不敢承认,现在才说。”没有鸡汤沈意就老实喝白粥,手指拿著勺子漫不经心地转,“他自己知道後果是什麽的,人嘛,就算他要找死,只要他还清醒,那麽他的选择就不该是我干涉的。”
敷衍的外交辞令,沈蓝波扭头不再听他父亲胡扯,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有什麽立场责怪他父亲。
“把他放出来啊。”沈蓝波等了又等,见沈意没反应,终於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他不喜欢父亲惩罚凌寒,非常不喜欢,并不是因为觉得凌寒吃苦太多,而是隐约地吃醋。
这种观点大概来源於玩具要好好保存的概念吧,沈蓝波心不在焉地想,他才不会觉得他是心疼凌寒了,而只是讨厌有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父亲也不行。
那个贱人,就该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眼睛里的祈求yù_wàng也该对著自己,其他人即使连欺负都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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