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窝在椅子上对著窗子涂抹,一点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好在青沫也并不想讲话,安静地开车,他的手指雪白,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对比的如此明显与优雅,连修剪整齐的指甲都是漂亮的桃花色,桃花瓣般精致。
凌寒开始只是在随便画著,後来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写字,青沫转头轻轻瞥了他一下:“还疼吗?”
“嗯?”凌寒有些茫然,转身去看青沫,青沫并没有看他,只是专心地开车,侧脸俊美,浓密的睫毛翘翘的,耀眼的很。
“我说你膝盖还疼不疼。”青沫的声音有点轻,轻飘飘地在狭小的车子里飘荡,像凌寒嘴里呼出的热气,飘渺到了虚幻。
他这麽说的时候,凌寒下意识地就去摸了摸左边的膝盖,然後才有点儿狐疑地问:“你怎麽知道的?“
这里的伤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走路的姿势也应该没有问题,否则非夜不可能不问他。
青沫低低地笑了两声:“在外面的时候,我偶然见过你两次,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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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刺一百天(美强高h调教)61 情敌什麽的
见过的?外面?还能有两次?
凌寒不吭声,只是原先在窗玻璃上涂画的手停了下来,水汽氤氲的车里,也能透过那些粘附的水珠,清楚地看到凌寒涂画的内容。
那是两个小脚印,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只是凌寒因的两个脚印靠在了一起,有点儿像一个踩著一个,又像那两个脚印在温柔的摩擦。
青沫细长的眼睛荡漾起来,吹皱一湖池水的闪亮:“在多多玛,我看到你在踩高跷玩。”
他说的很简短:“你有点儿呆,我看到你摔倒了,伤了膝盖。”
他说的再轻描淡写,凌寒也不相信在那麽偏僻的地方青沫能够“偶然”看到他两次,还是看到他摔倒的。
“你去那干什麽?”凌寒沈吟了一下,像青沫这种浑身都透露出都市灯红酒绿味道的人可不该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去。
坦桑尼亚的首都,交通又不发达,更何况因为战乱极其危险,还有各种高传播的疾病,怎麽看也不像是青沫该去的。
“我去那种地方不奇怪。”青沫轻松反驳,开进一条小道,这两天雪下的大,小道上的积雪还未清理干净,他的速度缓了很多,也就有时间转头打量凌寒了,“奇怪的是你,我记得那时候你该在上学的。”
凌寒还是沈默著,眼睛里写满警惕,半晌才低低地吐出一句:“关你什麽事?”
青沫知道的太多了,凌寒想,不确定这个人要干嘛,这麽大手笔地调查出自己的行程路线看起来怎麽也不像是为了一般事情。
“确实不关我的事。”青沫笑笑,“我也是受人所托啊。”
受人所托,沈蓝波麽?
青沫的眼睛里泛出奇异的色彩:“我只是比较奇怪,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让你突然跑到那种地方去。”
“出去走走有什麽奇怪的?”凌寒勾起嘴角,露出个不著痕迹的笑,“你不是也出去了吗?”
“猎奇和找死有著本质的区别。”青沫停下车,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吃早饭了吗?我有点儿饿了。”
他问的客气,可是并没有什麽咨询的意思,不过是例行公事,因为他停车的地方,正是一家面馆,天气如此寒冷,这家店又生的偏僻,人居然还颇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
刚才严肃的话题就这麽戛然而止了,凌寒想了想,摇头拒绝:“我吃过了。”
青沫点点头,拉开置物柜开始找东西,从置物柜翻到扶手箱,哗哗啦啦地翻个不停。
“你在找什麽?”凌寒等了半天也不见青沫下车,不由得有些疑惑。
青沫的手继续在口袋里摸著,半天才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在给你找理由,拒绝陪我吃饭的理由。”
他把白皙的手掌摊开来,上面空空如也,他却像托著什麽东西:“八点了,小沈差不多该出门了,你要这时候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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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的,小沈其实是九点出门。”
陪著青沫吃完早饭拖拖拉拉到沈家的时候已经近九点了,车胎刮著积雪哧拉哧拉的,和著青沫的轻声几乎听不清。
凌寒冷哼一声:“那又怎样?”
“你会碰上他啊。”青沫笑笑,按响了喇叭,“怎麽,你不是要避开他吗?”
刚才去吃面的时候,他告诉凌寒沈蓝波八点出门,凌寒果然愿意在外面消磨时间也要避开与沈蓝波碰面:“他还挺可怜的。”
“我什麽时候告诉你,我要避开他的?”
凌寒用看著神经病的眼神看著青沫:“我当然知道他什麽时候出门,如果真不敢见他,我根本就不会住进来。”他摊摊手,“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麽。”
凌寒换了一副神情,刚才微微的紧张突然不见了,好整以暇地看著青沫:“你想在我这试探什麽?我还惦记著沈蓝波?”
躲避多半象征著还有感情吧,凌寒轻声叹气,他就没想过也避开沈蓝波,因为知道再也发展不出结果了。
持续的喇叭声果然把人引了出来,凌寒的眼角瞥到沈蓝波探出的脑袋和微微睁大的眼睛:“你要喜欢他继续好了,我没有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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