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不太平整,
或者是,出现了一点松动。有一块砖四周的石灰,似乎都剥落了。
孟飞下楼去跟管理员老伯要了一把大号水果刀,回来在那石灰缝里一撬,果然一块砖就松动了。
把它拿出来,里面就出现一个空洞。
孟飞望着里面,他已经知道,定是彦章当年被囚禁的时候,曾在里面藏过什么不欲人知的东西。
而当年因为逃跑太匆忙,都没来得及把它拿走。
这么多年来他无法回来拿走,那次本来是趁自己睡着想冒险取走它。
谁知道自己却突然醒来。
所以,他昨天终于回来把它取走了。
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欲人知的一面不是吗?
可是孟飞同时又受好奇心的煎熬。
他站在宿舍里,沉思着,不知该不该继续弄个明白。
这时候,又是黄昏。——又有槐树花的甜香缓缓上来。
宿舍楼道上传来管理员老伯的声音。
“孟飞呀,还不走?天晚了哪!”
是呀,天晚了。——他得回去,于江和彦章都在等着他。
——end
《孽子》番外篇2:——《求见副省长》
孟恽走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看了看前厅里标明各科室位置所在的指示板。
“副省长办公室”——二楼。
他毫不犹豫走上楼去,到了办公室外,漂亮的小姐问,“有预约吗?”
孟恽点点头,拿出一张于彦章给他的名片。上面还写了今次约见的时间。
小姐的脸立即笑成花,温柔地说“于副省长此刻不在”,请孟恽在会客室暂侯。
孟恽等了好久也不见于彦章回来,有点不耐烦,于是向小姐说他去一趟洗手间,就走了出去。
洗手间里似乎有人。——门反扣着。
他侧耳靠门边仔细谛听,传来隐隐的呕吐的声音。
孟恽敲敲门,呕吐声突然就停止了——里面一片死寂。
他再敲敲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水龙头的冲水声。然后,门从里面拉开了。
出现在门边的正是副省长。
深蓝色的高级西服,穿在他颀长的身上似乎相当适合。
可是端正的脸却分外苍白,嘴唇也有点发灰。——他看到孟恽,努力从嘴唇上挤出一丝微笑。
“你来了。——我们到会客室谈吧。”
孟恽凝视着他,却突然说道:“副省长好象越来越发福了。”
男人迈步正走,闻言立即身子一僵。
孟恽微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吐得这么厉害,应该都快好几个月了吧?”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道貌岸然的副省长猛然惊恐地睁大眼睛瞪视着他,露出几乎快晕倒的神色。
“你,你在说什么!”
这男人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恐惧的心情,妄图装成若无其事,镇定地对孟恽说。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控制。
虽然他竭尽全力忍耐,可是因为受到太大的冲击,还是又开始呕了起来!
“呕!”他拼命忍耐涌上喉头的恶心感,却同时一阵晕眩。
幸好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孟恽一把扶住。
“想吐就吐吧!怀孕时想吐是正常的,不用顾忌。”
孟恽故意这么说,看见副省长的身躯果然如凉秋的蝉般抖动起来。抓着男人的手把他带到洗手台
前,他虽然竭力不愿在自己面前如此,可是还是无法控制地又吐了个一塌糊涂。
看他喘着好一点了,孟恽拍着他的脊背。
注视男人吐得脸色青白的面颊,凑近他生长着细小绒毛的耳垂,在那里悄悄低语。
“副省长,刘卫的妻子其实是您杀的吧?”
男人的身躯几乎从他身上扑落!
孟恽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他的腰,故意地捏弄着他比之前那次似乎又稍稍浑圆了一点的腹部。
把洗手间的门紧紧关住,把他抵在门上,微笑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的端正的脸。
“我怎么知道的?很简单。问刘卫他怎么杀掉他的妻子的?他说是用刀子。可是尸体上的伤痕明
明显示,刘妻是被人用树林里的石头砸死的。”
男人的身躯几乎战栗起来。
“你,你想怎么样?原来你求见我就是为了这、这种事?”
他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沙哑声音说。
孟恽没回答。
男人稍微镇静了一点,注视着孟恽。 “你要告发我吗?”
他疲倦地问。
孟恽也拿不定主意,沉思地摸摸下巴。“显然,知道真相的目前似乎还只有我。”
他瞧着眼前一贯正直沉稳,此刻却战栗不已的这位新上任的副省长想。“叫我怎么办呢?我也是
个堂堂男子汉,总不能欺负孕妇。”
外面传来敲门声。“喂,谁在里面?”
又有人来上洗手间了。
“我们先出去吧。”孟恽半扶半扯地拉着男人。
外面等候的是省政府的新进人员。
看见副省长就露出恭敬又担心的神色。“啊,副省长,您身体不适吗?”
“没什么。我扶副省长回去好了。”
孟恽轻描淡写说,让男人的体重都靠在他手臂上,搂着这可怜人微微隆起的腰肢。
啊,该怎么办呢?
他破例地烦恼起来了。
经过长廊,望望楼下,正是晴空正午,万里无云。——好天气呀。
——end
《孽子》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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