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搂上男人的肩……
男人默,却没有反对。
烧着的火堆‘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时有火花在空中飞起,绚烂的在半空熄灭,最后落在雪地里。
宁竟瑶忽而很喜欢这样的宁静,由于坐下来的时候,青年坐的位置比较高,男人低,于是男人微微侧头,似乎就可以靠近青年的怀里,然后头也可以靠在青年的肩窝上,可宁竟瑶没有。
男人只是在那温暖的宁静过后,淡淡说:“明天……就不是花灯节了……”
“……嗯。”青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同样,声音里也显现出些不舍,“我,可以看看你么?”忽然,青年这样问道。
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后,就像是剥下了最后一层伪装,让两人暴露在这样不容他们存在的世上一样,需要勇气。
可宁王爷点头,他说:“好啊。”
从不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怦然心动心情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坦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简单的就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为什么?!
感情的事,哪有为什么。
因为殷仇的关系,对这样阴暗的不被承认的感情并无排斥与害怕的宁王爷在遇到这个人后,坦率的让人无法不喜爱。
于是,就像是在做多么庄严肃穆的事情,宁竟瑶被青年揽着,去摘下青年的面具,而青年用另一只手去取下男人脸上的面具。
动作缓慢而带带着那些悸动的无可理喻的躁动,青年在两人的面具都只取到一半的时候,凭着直觉鬼迷心窍的轻轻的去碰男人的唇瓣,微甜的味道和内心就像是什么一下子炸开的感觉,让青年顿时把揽着男人肩的手滑到了腰际,搂的死紧!
可是那吻却又温柔的要溺死人似的,不敢多一分逾越与放肆。
浅浅的吻结束的同时,两人的面具掉落在一旁,青年首先看见的是男人那轻颤的睫毛。看着男人眉目含春似的慢慢睁开眼,可一下子,又像是吃惊般,睁大了眼,像是猫咪,道:
“……尹深?”
被叫做尹深的青年也愣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神色复杂的用那凉凉的声音说:“竟瑶王爷……”
第二十九章:三年
有时候,意外比自己想象的要让人措手不及,可是接受了以后,却又习惯了那样的存在,情愿叫那‘意外’唤作‘惊喜’,然后便觉得如此这般,也并无不好,甚至喜爱。
自从知晓了叫自己心绪全乱,与自己月下赏灯、亭下看花、雪中相拥、蓦然回首迷了眼的人,是尹深后,饶是宁王爷在当时也不禁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他不知晓尹深心里如何想的,他却是不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便不说话。
他们不能靠声音就认出对方是谁,那是肯定的,因为在北桐的相处时间着实短,再来便是两人都从没有往对方的身份上想过,一如一脚踏进了月老泡的酒坛里,恨不能就此相醉一生。
到后来,也不知是如何缓解了那快要凝结的气氛,大概是两人相视而笑,也像是尹深又缓缓的搂了搂男人的腰,具体的事情,宁王爷记不清了,他只晕晕乎乎的又和尹深亲吻着,还是那么浅尝辄止,只是唇瓣的轻轻触碰,就足够让人回味足月。
之后花灯节结束了。
可宁竟瑶和尹深这样亲密又隐秘的关系,却存在着。
尹深足足在东明皇都待了一个月才离开,日日悄悄躲过那些暗卫去了男人的房中见宁竟瑶,有时又带着宁王爷在人群中三拐九拐的甩掉那些暗卫策马去那风景美丽却鲜少有人的地方,时而给男人做一些自己会做的烧鸡,去摘来险要之地才有的奇花,把从小生来什么都有的宁王爷再次宠到手心里。
宁王爷开始还有些担心暗卫找不到他会将皇帝引来,最后却是他想多了,皇帝竟一次都没有来说过他,反而暗卫跟着他的紧密程度都放松了不少。
这一个月里,宁竟瑶有听到前线捷报,说是十四皇子和殷仇在突厥进攻之时立了大功,献策极好的事,被皇帝赏了不少东西。可是尹深却在宁竟瑶的身边,那与突厥在打仗的是谁?宁王爷疑惑,却也不问。
皇家人,总会为自己以后铺路,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野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改朝换代,甚至立太子,每一件对他们性命相关的事情上,都马虎不得。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掩饰下的阖家欢乐,皇子之间巴不得彼此去死,到以后,若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自己这一队的人当这九五至尊,那么自己不是被发配到偏远贫穷之地,便是直接赐死。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尹深不得不离开是因为在和突厥的战争里,忽然转变的战败,让整个边疆的领域受到沉重的打击,死了很多人,他要回去。
走了时候,尹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兔毛的水袋,悄悄在男人的耳边说:“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记得装上热水,放在小腹那里,我不想让你疼。”
当时宁竟瑶耳尖一下子红了,手摸这那柔软的水袋,主动亲吻了尹深的侧脸,说:“知道了。”
等尹深回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男人并没有说什么‘我等你回来’,而是塞了两封信给尹深,让他一封交给殷仇一封交给处于突厥后方的商国二皇子。
说:“此次若是战况是在不好,在将信给商国二皇子,可以少打一年的仗。”说道这里,宁竟瑶便不用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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