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阴寒之气已经感觉不到了,血脉通畅,身体如常,督脉中似乎被暖流贯通,温暖的感觉从背心散开,整个后背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水新在这种舒适感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却说第二日,水静去江南盟盟主府上。
水静到达时,盟主府上的丫鬟说盟主正在会见客人,让水静在院子里等候片刻,半个时辰后,正堂的门打开,盟主亲自送了一人出来,这人排场甚大,身后跟着两个带剑的绿袍弟子,四个黄袍弟子,门前还有轿夫仆人迎接。
水静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水逸!
不怒真人的大徒弟,水逸。
奇怪,水逸不在门中呆着,跑到江南盟来做什么?
水静不由得皱起眉头。
水逸和盟主聊得十分热络,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神情,似乎不经意瞥到水静,立刻大惊小怪起来:“咦,这不是水静师弟吗?来这里做什么呀?”
水静答道:“大师兄有事托我来。”
水逸笑道:“哦?大师兄还真是架子不小啊!怎么有事找盟主,还不亲自来?”
水静本来和水逸没什么接触,只知道他是不怒真人的大徒弟,如今听水逸这么说了两句,立刻把他划为“非常讨厌的人”!什么叫大师兄架子不小?这不是在盟主前面挑拨离间嘛!大家都是同一门派的,竟然说这种话!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存心不良?
“盟主,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不能来,是因为他有事情绊住了。”水静解释道。
盟主倒没有说什么,笑着送走水逸之后,回身来迎了水静进正堂。
“水渐师侄怎么了?”盟主问道。
水静道:“事出突然,这……还请盟主屏退闲杂人等。”
盟主有些惊讶,挥挥手,让家仆都退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盟主表情严肃起来。
水静斟酌着对他说了水渐不参加比武大会的事,但没有说他内力消失,只说他受了些内伤,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盟主惊讶道:“怎会如此?难道是在我维扬城受贼人埋伏?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仔细说说。”
水渐之前早就预料到盟主会刨根究底,因此让水静编了一套谎话,只说是来维扬城的路途中遇到魔教埋伏,受了内伤。水静按照水渐教的说了一遍。
盟主又道:“水渐师侄是为维护正道而受伤,我江南盟一定会派最好的大夫去看,不知水渐师侄什么时候方便,我也去看一看。”
水静摇摇头道:“大师兄叮嘱我,千万不可麻烦盟主,至于大夫,暂时也不用,大师兄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因为是内伤,大夫应该也看不出什么。”
盟主沉默片刻,道:“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水静道:“大师兄是不能参加比武了,我来这里,是想请盟主谅解。”
盟主见水静说得如此认真,只得叹口气,答应了。
水静又道:“还有,大师兄受伤这件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盟主能帮忙想一个体面的理由,那就再好不过了。”
盟主沉吟道:“我会想办法的。”
水静将消息带到,又与盟主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盟主将水静送走,转身叫了一名贴身家仆,令他将水渐受伤无法参加比武的消息带给水逸。
这边水新早早跑到水渐房里,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水新是淡定不得的人,如果他真觉得心有愧疚,绝对会“伺候”到那个对不起的对象受不了。
水新端着装满热水的茶壶跟在水渐后面,只要水渐喝一口茶,他就立刻用热水把水渐的茶杯倒满。
水渐每次喝茶都要面对烫得冒烟的茶杯,他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水新垂下头。
水渐一拍桌子:“坐。”
水新撩开衣服下摆,屁股一撅,大喇喇坐上桌子。
水渐扶额道:“椅子!”
水新乖乖下了桌子,坐进椅子。
水渐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吸人内力的功法?”
水新被水渐严肃的目光一盯,立刻垂下头:“没有。”
水渐道:“昨天是怎么回事?”
水新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输送内力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沿着这里跑上去了,”水新指着自己肚脐眼下面,手指往上划,“就这样,你的内力跑到哪里,那股凉飕飕的东西就跟到哪里。”
水渐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难道你三年前就已经练成了吸j功?”
“吸j功是什么?”水新茫然。
“是专门吸人内力的魔功。”水渐观察水新,“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魔功练的还不错。”
水新感觉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不记得了。”
水渐道:“没关系,慢慢想,你既然会吸j功,那就肯定会吐精功。”
水新:“吐精功?”
水渐站起来,一手拍在水新肩上:“嗯,早点想起来,把我的内力吐还给我。”
水新冒汗:“如果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水渐靠近水新,脸上依然是那副体面的笑容:“那我只好把你魔教弟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他们把你抓起来戳成筛子。”
水新这回深刻地感受到了水渐的怒火,他不由得退开一点点:“你、你是玄正派的大弟子,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失忆青年?”
水渐直起身子,收起笑容,冷然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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