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随云找到了这里,那么必定早知道他把佩饰不慎掉落的事情了。
得到了景天的同意,楚留香也就无需再为难了,寥寥数语把事情大概向严律说了。严律倒也不怀疑,毕竟马霸天喜好女色还有一些怪癖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楚留香这话恰恰符合马霸天的喜好。
“既如此,小弟便派人把那花魁的私物找来,再派人去云香楼一趟找当事人询问一番,虽不能证明楚大哥你们的清白但也能够串联起时间线。”
很快的,花魁便被请来了,因为是白日里,本就是花楼女子歇息之时,所以此刻的花魁还带着几分睡意,朦胧水意的双眸为她平添了几许风情。
“小女子如烟见过大人。”
“如烟,你可认的你身旁之人?”
如烟闻言回头,目光在楚留香几人脸上滑过,最终却是满目茫然的摇着头,“回大人,这几人都面生的很,小女子并不记得,或许是时间太久了便忘了吧。”
时间太久?那自然是不应该的,毕竟是昨晚的事情,再久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纵使是薄情的花楼女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人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看这如烟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假的,她对楚留香三人是真的不认识。
那么是楚留香在说谎?对于这点严律是不相信的,他认识楚留香已经好几年了,对楚留香的为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更何况楚留香并不是蠢人,如何会说这般一拆就穿的谎言?
楚留香也没想到如烟会如此说,微皱着眉上前一步,对着如烟开口,语气并不因为如烟的话而恶劣上半分,依旧如他对所有女子一般,带着几分融入骨子里的温柔。
“如烟姑娘可否再仔细想想,昨日楚某和两位朋友和姑娘一起弹琴品酒直至丑时将过才离去的。”
“这……”闻言,如烟眯眼,目光再次从楚留香三人脸上扫过,来来回回几遍后才满脸抱歉的摇了摇头,“纵使公子这般说,如烟也对此毫无印象,公子是否记错人了?如烟看几位公子面生,应该是外来人,若昨日见过今日必定不会忘的。”
“怎么可能记错人?难道你不是云香楼的头牌花魁吗?!”莫名遭受污蔑,胡铁花早就憋着一股子气呢,现在又见如烟这么说辞,哪里还憋得下去?他可不像楚留香,见了女人就礼让三分也不管对方对不对,该说清楚的就该说清楚,他胡铁花杀了人就不怕承认,但若没杀人,谁也休想污蔑他!
被胡铁花这么一吼,如烟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几步,本就只是花楼女子,学的都是伺候人的本领,见的也都是贪色之辈,哪里经得起这般怒吼?求救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堂上,如烟再次盈盈一拜。
“大人,如烟所言句句属实,如烟还记得昨日里是贾老爷包下了如烟一整晚,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去问其他人啊,嬷嬷她们也是知道的。”
见如烟这般坚定的说辞,季大人便派人把相关人员找了来,老鸨和那个贾老爷证明了如烟的话,的确昨晚如烟一晚上都伺候着贾老爷,中途并无离开。而在这个时候,去酒楼找楚留香说的如烟的肚兜亵裤的衙役也回来了
虽然他对江湖上的势力不熟,但之前严律已经粗粗跟他说了一下,太原马家势力遍布中原,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以管得住的。而那楚留香又是什么闻名天下的盗帅,也是难啃的一根骨头。他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起偷盗也可以成为一门天下闻名的职业了?这让他这个官府的情何以堪?
本就是左右为难的官司,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貌似比马家还牛气的原家,这让他怎么办?就算真是那个楚留香什么的杀了人,他又能够抓捕归案吗?显然是不能的,他不想当昏官,但他也不是蠢人,上头虽然说让他查明真相但真实的意思不过是让他把这事完美结局了安抚江湖各方势力以免祸及朝廷,他又岂会不懂个中利益?
暗中叹了口气,季大人有些无力的挥手,在如烟千恩万谢之中让如烟离去,堂上再次剩下了楚留香几人,案情无法明了,按法来说应该把几个嫌疑人押着候审的,但介于楚留香几人的身份加上严律的担保,最后季大人也只要求几人在案件为明之前不要离开小镇就放了人。
目送着几人离去,季大人揉了揉额角略显疲惫,这种事情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严律,你当真信得过这个楚留香?”
“季大人,相识几年,楚留香虽不拘礼法但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他并不是这种人,甚至他从不杀人,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旁人无权剥夺。”
“既然你这么说我暂且先信着,只是其他二人,你是否知晓?”他也不是死守着国法家规过日子的老古板,只要不牵扯无辜百姓,那些江湖上的事情他不想去评论。
“胡铁花的话早在十多年前便是楚留香的好兄弟,为人磊落,若是他杀了人必定不屑于遮遮掩掩的。至于那个原景云……”说到这里,严律的话语停顿了下来,想着那个懒洋洋的让人提不起劲的少年,说真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样的人会跑去杀个人最后还遮遮掩掩的。“既然是原家的人还是原随云的大哥,那么他杀的可能性并不高,毕竟原家的人想杀一个人还不需要用此等手段。但若真是他杀的,那其中的纠葛就大了,希望不是他吧。”
“希望吧……”轻叹了一口气,季大人只盼望事情早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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