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龚长云苦笑一声,伸出手腕:“诸位看看,我气海破碎,也是叫那柳半成害的。那之后我走遍千里江山,五湖四海,为了寻找重新凝聚气海之法。当时听闻这北海冰泉可以凝结气海,我还当是杜撰,今天在这地宫之中开了眼,我才知道一切也并非全无可能。”
韩冬至点点头。
薛不霁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龚长云思索道:“我之前走遍神州各地时,发现灵气日渐稀薄,恐怕是天劫将至,正苦苦思索应对之策,若是这灵气枯竭,整个神州大陆都只怕分崩离析。”
“难道这应对之策,就是那个大世界?”
龚长云摇摇扇子,看向江海西:“这应对之策,就是这位宫主!”
江海西陡然色变!
早在手按祭坛之上时,他就听见冥冥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告诉他,能走到祭坛前的,必定是江氏后人。这个结界内的世界支撑不了太久,还请他务必找到“钥匙”,打开那把“锁”,将整个结界打开。过了数千年之久,那些恶鬼想必已经消亡殆尽,也是回家的时候了!
听到这一席话,江海西才隐约明白,他江家血海深仇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何那幕后黑手又要死死追着他不放!想必是因为只有江家后人,才能来到这个祭坛前,听到这番话,甚至那所谓的“钥匙”,只有江家后人才能找到!
可是他爹也是江家的子孙,为何那些人却死死追咬着他不放?
听到这些话,江海西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今天在这里的这些人,除了薛不霁,他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龚长云见他目露杀机,仍然镇定自若,微微一笑:“我这话的意思是,还请这位孙晴溪宫主,说一说在那祭坛上见到了什么?”
奉冥君打断他道:“等一下,我就想问问,究竟为什么只有他能接近祭坛?他有什么特别?”
龚长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他能接近祭坛?”
“这事情难道不是明摆着的,那两人接近祭坛,立刻就有雷电劈下来,唯独他靠近时没有。这还不算特别?”
龚长云笑道:“那可不一定,他们靠近时,正巧打雷闪电,除非我们每一个人靠近时都被雷劈了,否则只凭他们两人的意外,就说这位宫主特别,我可不服气。”
见奉冥君半信半疑,龚长云笑道:“不如这样,奉冥君,你往前走几步试一试,若是你也被雷劈了,我就相信那雷能认得人,谁都劈就是不劈孙晴溪宫主。”
奉冥君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去试。”
龚长云摇了摇扇子,说道:“也不一定有事。我猜那两人之所以被雷劈,或许是身上带了什么容易引导闪电的东西。”
奉冥君冷冷道:“休想诓我去试!小子,你快说说,在那祭坛上看到了什么?”
江海西看一眼龚长云,不明白他为何要替自己遮掩,但是他也知道,这事对自己没有坏处,便顺着往下说了:“祭坛上刻了字,大多都是些上古文字,我只能勉强认得几个,其中两个字是‘钥匙’,还有一个字是‘锁’。难道是要咱们去找一把钥匙,打开一把锁,才能解开这个世界的封印结界么?”
龚长云沉思道:“钥匙?锁?”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姑娘c-h-a嘴道:“既然是打开结界的钥匙和锁,我想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神物!或许是那些天下闻名的名剑、法宝也说不定!”
龚长云点点头:“也不是没可能。”
众人又做出一些推测,薛不霁和江海西一一记下。他要为边丛白找到北海冰泉,少不得为这解开封印结界之事多出几分力。
众人又在这地下宫殿转了一圈,里里外外都看过,没见到什么宝贝,建这宫室的主人为的只是留下传承和线索,也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没在宫殿内大肆堆砌金银珠玉。
几人便找了路上去。韩冬至抱着边丛白,要为他去找大夫医治内伤,几人走到长勺岛东边,江海西留了两女守在岸上,这时候与她们回合了,想办法离开了长勺岛,往东面的云梦城去。
云梦城南面就是光明城,韩冬至虽然有心报仇,但是边丛白伤势要紧。他和薛不霁往云梦城内赶,江海西也一路跟着。
奉冥君冷漠道:“这位宫主,你老跟着我们做什么?”
江海西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你还没看出来,我和你们的储君殿下一见如故,再见定情,已经在长勺岛地宫内互许终生。他的五叔叔就是我的五叔叔,我当然要跟着一起去了。”
奉冥君被他气得倒仰,偏偏薛不霁一言不发,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海西大摇大摆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城。
进了城甫一安顿下来,薛不霁就飞鸽传书一封,送到北边,请梅厌雪安心。免得他听到什么风声,赶过来要救边丛白,反而误了自己性命。
韩冬至为边丛白请了大夫,两剂汤药服下后,边丛白j-i,ng神已好了一些,白天醒来的时间也多了。
他把跟随洪家婆婆离开之后的事情也说了。他要杀九山城的城主柳垂杨,哪知道光明城城主一直蛰伏在柳垂杨身边,与柳半成一起护着柳垂杨,光明城诸事就由谢永兴暂代。那天边丛白和洪家婆婆一路追着柳垂杨,上了长勺岛,却是中了计,洪家婆婆死了,他被光明城城主擒住,折磨一番,碎了气海。
光明城城主将他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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