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了。”陈述的语气。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大家都知道。我都习惯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莫凛风讶异道。
“对啊,我从小就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可能是看的多了,自己觉得还是要多学点,将来多赚点钱,过好的生活。后面就自己靠奖学金,兼差念完大学,那时候虽然辛苦,但是日子过得充实。”安泽瑞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无端让人觉得压抑,即使寥寥几句,其中的艰辛非常人所能忍耐,这一刻,莫凛风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谁闲的没事做跟别人揭伤疤呢!
“安泽瑞,你在哪里?”
手机传来的呼吸声忽然之间变得急促,安泽瑞捏紧了手机说:“我在山塘街糖水铺。”
“好。”莫凛风想着要不要买个蛋糕,心不在焉道:“是晚上吗?我下午还有课。”
“对啊,晚上。”
“那约哪里?”
“还是山塘街糖水铺,呵呵,小时候看到别人吃特想吃,所以我对那个情有独钟。”手机这头的安泽瑞难得腼腆的笑了笑,他顿了一下道:“他们家的很正宗,真的,经过我的研究发现就他们家的最正宗,晚上你尝尝,一定会爱上的。”
男孩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莫凛风不免有些动容,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疼和感同身受的孤独感。像那句话“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我们身处其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学会让自己心里装下更多东西,过得充实,就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刹那间莫凛风心头涌过许多念头,最多的是遇到了同类,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现在只有你知道了。
“真的吗?好巧啊,我过得是农历诶,你呢?”
“我也是,”不知道为啥,莫凛风的眼睛一直跳。
“大叔,你多大啊?”
“29岁。”
“29!大叔你也不年轻了,再不娶老婆就老了。”果然,这个话唠嘴里就没好话!
其实也有人介绍过,只是那些人不是嫌没房就是嫌没车,总之就是没条件,才使莫凛风至今还是单身,再说家里的事情也多,他不想让女方嫁过来跟他一起吃苦。男人都一样,骨子里都有些大男子主义,莫凛风也不例外。
“我也就比你大几岁。”再说了娶不娶得到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臭话唠!
“大叔,可不要我结婚了你还单着呢,”安泽瑞捂着嘴巴揶揄,丝毫不觉得他这样和小朋友有啥区别。
“那就不牢你费心了。”莫凛风看了看手机,差不多该吃饭了:“吃饭了,晚上在糖水铺会合。”
“我去接你吧,我有车,方便。”
“也行,就这样,挂了。”
“拜拜。”安泽瑞愉快地挂了电话,哼着歌开始计划晚上的节目。
……
“莫老师,来拿饭啊,你的饭早好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厨师李师傅热心地问道。
“有些事情所以晚了些,”莫凛风朝李师傅点点头。
“莫老师,是不是最近工作很累啊?你好像瘦了。”瞅着莫凛风瘦了,李师傅关切的看着他。没办法,莫凛风为人善良,平易近人,平时大家有事他都很乐意帮助,所以在这里口碑还不错,大家都喜欢他。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吧。”莫凛风笑着说,他知道李师傅是真的关心他,才说这些的。
“莫老师,你要多注意身体,平常多炖汤好好补补,这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就心疼啊,”李师傅拍拍他的胳膊:“有时间来我家,让你阿姨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体。”
盛情难却,莫凛风只好说:“有时间一定去,那我先吃饭了,李叔。”
李师傅挥挥手道:“好好好,看我这烂记性,别饿坏了,快去吃吧。”
“恩。”
晚上,华灯初上。莫凛风忙好之后,赶忙回到宿舍,翻箱倒柜找到一件半新的棉衣,才把自己收拾好,安泽瑞的电话就来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大叔,你出门看看。”
莫凛风问:“怎么了?”
“你出来看就知道了。”
“……”莫凛风怀疑的走出门,看到安泽瑞的瞬间傻眼了:“你怎么……来了?”
“哈哈,我怕你找不着地,就开着我的宝马来接你了。”安泽瑞坐在自行车上,脚垫着地,歪着头戏谑的看着莫凛风,那模样煞是好看,透着股稚气,如同恶作剧的小朋友一般。
莫凛风看了老半天,回过神道:“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很少有人这样等他,尽管不敢相信,他还是问了。
安泽瑞冲他眨眨眼睛:“拜托,不是等你,我在这里是等谁呢!”看莫凛风还愣在原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笑了:“我在等你啊,大叔。”
莫凛风眼睁睁看着安泽瑞走过来,关好门推搡着他:“来,今天让你感受一下这宝马跟别的宝马有啥区别,”说完骑上车,对莫凛风招招手:“上来啊。”
“原来你说的开车是这个意思啊。”
“对啊,下班了就赶快来这儿接你,感动了对吧!”
自行车突然左右摇摆,莫凛风吓了一跳:“生……啊!你干嘛呢?”他生气地用力拍着安泽瑞的背。
安泽瑞回头看了看他:“哈哈,逗你呢,抓稳了,别摔着了,还有,生日快乐。”
莫凛风脸热热的,特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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