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地说:“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淮钧,他欺骗了我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他欺骗了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诺煦大吼道。
“那么你想我怎么样?”陈璞无助至极,只能生气地喊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而你是一个王爷,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而要来为难我呢?”
“因为这世上就只有你能够动摇淮钧。”
“望王,我相信他。”陈璞决绝地说。
诺煦终于松开手,看着这般软弱的陈璞,他终于愿意放他离开,却说:“你想要过去的淮钧,就不能让他如此下去。”
陈璞踉跄地退后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冒雨离开,外头的玉兰花被雨水玷污了,风又大得将花瓣打下来,一身洁白落在泥土上,泥土弄污了它一身洁白。他口里坚定地相信淮钧,但心里是疼痛的。
当年诺煦带他走,他问诺煦,为什么愿意带他走
诺煦回答道,人皆有恻隐之心。
潮溼的牢房里,又有一声 “吱吱”声划破宁静,传入永霆的耳内。永霆斜眼一瞥,只见旁边一只灰黑色长尾的老鼠在乾草上爬动着,彷佛正走向明珞的一边,令永霆更加焦躁。他握着银刀,抬起手就往老鼠插下去,幸好老鼠身手敏捷,窜进了草里。
三天、困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侍卫天天定时把饭菜和药送来,似乎是淮钧有意折磨他们的另一种手段。
第一天永霆倔强的不愿吃饭,但是明珞饿疯了似的,徒手就抓起饭菜来,狼狈的塞进口里:第二天明珞疯狂的捶打自己的手,断了拇指的缺口刚止血了,又再次血流不断,流出来的血是败坏了的暗红。永霆把他按在怀里,明珞就趁机摸进他的衣襟想抽出银刀,永霆惊惶的将他推开,怕他抽出刀子是为了自尽。最后明珞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角,无神地看向牢门。
永霆布满红筋的眼睛看着角落里苍白虚弱不愿靠近自己的明珞,这个上午是第三天,他终于吃了点饭,他知道自己需要体力来看守着明珞。然而却轮到明珞不愿进食,连药都不愿上,就安静地坐着。
“你到底想怎样?”永霆垂下肩膀,握着小刀的手搁在地上,银刀的光芒闪烁到明珞的眼中,彷佛为他添了一点神采。
“把刀给我。”
“给你?”他看着锋利的银刀,激动地说:“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要死?你是不是要死?好!你要死的话我就比你先走一步!”语罢,他就抬起手,改把刀锋压在自己的脖子上,血便夺目的渗出。
夺目得明珞的心脏剧烈地抖动着,腥徘徊在他的鼻前,刺激得他反胃,但他依然一脸平静,不动声色地看着永霆。
“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吧?明珞,我知道你不好受,我明白你决心要死的念头,但我亦说过不会放开你,所以我会在下面等你,等我闭了眼,你就来吧。”他将手拉开,用力地将刀插向自己,有一刀就死的决心。
然而,明珞疲倦的声音勒住了永霆的手: “不要。”
永霆硬生生地将银刀拐偏脖子,落在了锁骨上,痛楚马上蔓延开来,但是怎样的痛都及不上明珞接下来的话令他痛心疾首,流着血的皮肉都被麻木了。
“这两天过得很慢,我也想了很久。”明珞顿了顿,难过地看着永霆几夜没有睡好以致没精打采的眼睛:“其实,你我都没有想像中爱得那么深。”
永霆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应对,因为他万万没有想过明珞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兄,你说爱是什么呢?我娘被打进冷宫,我在冷宫出生,宫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只有你,因为你这个受尽父皇宠爱的二皇子喜欢我,才令宫中的人不敢得罪我,否则我这个皇四子和那些奴才有什么差别?”明珞勉强撑起身体,走到永霆身边,坐下来说: “所以我要跟着你,只有跟着你才不会被人欺负,他们才会对我处处奉承,我只是习惯了利用你而已。可是到头来还是会有报应的,我利用了你,我给你的不是真感情,今天才会横遭这一劫。”
“傻孩子。”永霆哑然失笑,由心性单纯的明珞说出这样心计的话,太不合适了。
“我知道皇兄是不会相信我的话,因为你一直认为我喜欢你、甚至爱你都是必然的。知兰和父皇都没有错,我们的感情的确是不容于世,皇兄,你不会不明白的,为什么来到这里你还是不愿放手?只有死去才能结束一切,我不用再为一丝温暖而靠近你,我不用再为你受这样的苦。然而你却说要和我一起死。当是明珞最后一个要求,放手吧。”
“明珞,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永霆惊慌地握住明珞的手,喊道:“告诉皇兄,是不是乌淮钧强迫你的?”
他无力地摇头,伴随着牢门被打开,淮钧逆着光从外头走进来,整齐的衣着和落魄的二人恰好成了一个对比。
“乌淮钧!你那天到底跟明珞说了什么话!”他先张开手将明珞护在身后,才厉眼地瞪着淮钧。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
三天没有来的淮钧,今天是过来看看明珞兑现了诺言没有。圣上要他在知兰大婚前处理好一切,他要永霆出现在知兰的大婚中。
永霆吼道:“如果不是你跟他胡乱说话,他是不可能寻死的。”
淮钧却只是耸耸肩,问道:“明珞,我有跟你乱说话吗?”
明珞摇摇头。
“那你为何要死吗?”
“父皇要明珞死,明珞怎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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