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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小人说的都是真话,但瑜王不相信,因为小人没有把真话全盘托出,但是另一部分的真话,王爷心里不是早有答案吗?”
听罢,淮钧恨得将双掌紧握成拳头,就是他心底早有答案,才如此痛恨这些在他与陈璞次间煽风点火的人!
莫回川脸上挂得牢牢的笑容使他愈看愈讨厌,早闻诺煦身边的莫侍卫文武双全,现在听他的伶牙俐齿,似乎确是有几分斤两,偏偏他与诺煦自幼一起长大,淮钧知道他是不可能效力于别人的。
忠心的人很好,但这么一个伤心的人却不是尽忠于他,才使他愈看愈讨厌。
“你又对璞儿说了什么来离间我们?”淮钧冷笑了一声,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陈中郎也不愿意再听到那些话,他始终是顾忌着与王爷之间的感情。”莫回川坦然地说,虽然这些话是他杜撰而出,可是他却认为陈璞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而淮钧听在耳内,也是高兴的。
之前他和陈璞争吵了几次,都是诺煦在推波助澜,后来陈璞想通了,为了他们的感情而接受他所做的一切,现在陈璞也不再听诺煦的话,可是、
可是他为到太子之位,用太子妃伤了陈璞。他该死、他在心底狠狠地骂着自己,他真的该死。他对陈璞如此愧疚,但面对孰留孰舍,他还是选择不了。
为何不能让他二者得兼?
莫回川见淮钧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展开来,才将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说出: “小人与陈中郎谈过一席话,虽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感受,但小人仍有一句话跟王爷说。”
“说。”
“若王爷真的在乎陈中郎,应该放下一切跟他离开。”莫回川这话替陈璞向淮钧讲的,也是为淮钧挽留陈璞。
对陈璞而言,最好的是跟淮钧远走高飞,不过淮钧不愿意走,陈璞才唯有退而求其次,独自离开。
“不错,这是你来的目的吧?”淮钧不明白莫回川的好意,反指是他的预谋: “我走了,大皇兄就能如愿当上太子,你用陈璞之名来要求我离开,果然聪明。可是从圣旨来到昭和殿的一刻,我们都应该知道走与不走都不是个好方法。”
“走,是留住你们感情最好的方法;不走,则是留住权力的最好方法,王爷认为不是好方法,因为王爷太过贪心。明知道二者不能同有,为何仍要强求?”他直视着淮钧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眼睛中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
淮钧是欺不了人便自欺,只能反覆地告诉自己,只要登上太子之位,就能保护陈璞。结果,莫回川的话他更加听不进耳了。
他回执地反问道: “为何不能同有?”
“因为他是陈璞。”
莫回川的答案像是一双手,用力地抓住了淮钧的心,用力得想将它挖出来似的
淮钧只能沉默不语,不去想莫回川话里的意思。
可是,莫回川不愿放过淮钧,那双手愈探愈进,逼迫淮钧面对自己的心: “小人与陈中郎相识的时间不长,王爷你则看着他长大,既以爱人自居,王爷应该明白陈中郎要的是什么。”
——不要想、不要想!
这不过是诺煦命莫回川过来动摇他的小把戏,企图利用陈璞来扰乱他的心!他们不过是想他消失于宫中,然后如愿地登上太子之位。
但是他勒令自己不想,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他的确知道陈璞想要的东西,只是他给不到而已。如果他要给,就要放弃自己的梦,哪个重,哪个轻,他分不出来。
“你们觉得我应该放下所有,带他离开,然而,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亦可以留下来陪我?”他分不出轻重,唯有一心想着二者兼得。
“你们离开是两个人的事,而他留下来就要面对三个人、甚至更多人。”莫回川看着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瞬间觉得他可怜。
相爱难得,有些人求不得,有些人求得了却不会珍惜。
他又在心里苦涩地想,求不得的人能够得到的话,又是什么滋味?
“说到底,你要我点头愿意离开。”
“是愿意跟陈中郎一起离开。”
淮钧落寞地看向远方,一起离开又谈何容易?
这又是另一个梦,一个他没有生在帝皇家,没有追求权力的yù_wàng,只是与陈璞相遇在市井的一个梦。但这个梦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所以他不可能放弃登上九五的梦,而这个梦里头,身穿龙袍的他旁边就是陈璞。
“莫侍卫这番话不论是为何而来,我都不追究了。”他收起所有情绪,双眼锐利地直视着莫回川: “只是从今以后,我不要再于昭和殿里看到上阳殿的任何一个人。”
“太子的命令我们自然要从,但你不走,何必还要留下陈中郎?”莫回川见淮钧态度强硬,知道他是不可能走的,既然如此,他答应了陈璞的事就一定要办到, “也许望王看在昔日的情谊,让陈中郎在宫中安然地过。但是其他人呢?艺王他能够忘记四皇子的死吗?要是他朝有其他人发现陈中郎与王爷的关系呢?王爷可有想过,陈中郎留下来自是难受,但除了难受外,还会被卷入这是非之争,王爷以为宫外危险,可宫中又何曾安全过?”
这一点淮钧不曾想过,他以为将陈璞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就没有人会伤害到他,但是当日他还不是利用永霆与明珞的关系,而伤害了二人?
莫回川说的对,就因为陈璞是他羽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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