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助的孩子般希望获得明珞原谅。
整瓶酒喝完了,而了解他去向的诺煦和莫回川也刚好来到。
永霆生气地问诺煦: “为何要父皇追加明珞为王?他们要明珞枉死,你却要我任由他们这样做?”
诺煦冷笑了一声,像是在笑永霆的傻,又像是在笑那座宫殿的冷漠, “永霆,不要忘记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与明珞一起,我可以吗?”永霆带着几分酒意,朗声大笑起来。
“今天明珞回宫,他日你还是可以带他离开。永霆,别坏了大事。”
“你们的大事都是踏着我与明珞的伤心而上!我知道我要什么,父皇要我降服于乌淮钧?我只要他一条命,还给明珞!”永霆大吼道。
结果来到今天,竟得知旻轩会到扬州找宋乐玉。他不能任由他们找来宋乐玉,他不会让宋乐玉相助于他们一方,他要想出一个方法去阻止他们!
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到。
——明珞,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一旁的诺煦则冷静地喝着茶,这茶是前些天他的王妃在彭家拿来的,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他正想多呷一口时,手上的细瓷杯却被人狂怒的抢走了,耳边是永霆生气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喝茶?”
“不然我应该做什么?”诺煦不在乎地说,改拿另一个杯子过来: “你也试试这茶,冷静一下自己。”
“冷静?如何冷静?”
“你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就算是淮钧亲自去请乐玉回来,乐玉也绝不可能妥协的。”诺煦信誓旦旦的说: “乐玉是个怎样的人我和回川最清楚,他不要钱、不要权,那么淮钧还有什么能耐请他回来?”
“虽是这样,但我们应该……”
诺煦摆摆手,阻止了永霆继续下去: “你太过杞人忧天了。反倒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我担心父皇的身体突然出什么状况,那时候做什么都太迟了,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调一部分定安军到京城附近,以作后援。”
向来诺煦的心思都比永霆细密,这几年的共事亦使永霆更加佩服他,纵然他对于宋乐玉之事仍有顾虑,但他还是照诺煦的话退下了,回去东沁殿想办法将定安军调上来。
待得永霆离去了上阳殿,诺煦才命人将茶撤去,独自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着。
守在旁边的莫回川见状,不解地问: “望王不是认为此事不用忧虑?”
“不用忧虑是让永霆放心而已,这几天因为明珞的事,他整个人疯了似的,他继续下去都解决不到什么。”他忧虑地说, “旻轩从小聪明,没有信心的事都不会去做,他不可能没带着几分把握就去找乐玉的。”
“但是乐玉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五皇子不可能请得到他的。”
说起宋乐玉这个表弟,他从小就挂着 “只管自己过的快乐”这个信条来过活,所以他过得逍遥自在,也令他的姑丈头痛不已。
所以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一身自由而自困于宫中?
“没有一个人是没有弱点的。”诺煦担心地说,最怕宋乐玉的弱点被抓住了,而旻轩为助淮钧完成大业,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没错,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莫回川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 “太子殿下的弱点就是陈璞”这一句话,他倏然想起陈璞都在扬州,莫非淮钧的真正目的是将陈璞带回来?
莫回川握紧自己的衣袖,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
陈璞不能回宫,他回宫只会受到伤害,不论淮钧还是那些想从淮钧身上□□的人,都会伤害他的。
当年他亲眼见过范绍谦在这个宫廷里被折磨得不似人形,他是不可能再见陈璞受这样的伤害。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
还是将事情如实告诉诺煦吧!
“王爷,那天我打听到的事的确不只乐玉,而是陈璞亦身在扬州。”
诺煦略感意外地看着莫回川,没想到多年之后,陈璞与宋乐玉竟然同样跑到扬州去,他更没有想到,向来不擅长隐瞒他的莫回川,竟然为陈璞瞒了他。
但仔细一想又不算奇怪,莫回川一直觉得陈璞有点像范绍谦。如此说来,范绍谦影响的何止是诺煦?莫回川这十三年来何尝不是在深深的思念中渡过?
他们之间纵然回不去以前,但仍是彼此的记忆里最美好的风景。不知道范绍谦身在远方,又有没有想起过他们呢。
莫回川也不转弯抹角,直道: “你知道为什么的。”他不禁想起过往他们三人在太阳下嬉闹的情景,而他对于陈璞,的确有一份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诺煦冷哼了一声,不想承认莫回川口中的原因,因为他与莫回川不同,在他心里只有一个范绍谦,所以陈璞根本不可能像他,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像范绍谦!
但是他心底里亦有个不能否认的事实,就是他的确关心陈璞,也许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吧,所以他年青时救了年幼的陈璞回宫,所以他让莫回川送当年心伤的陈璞出宫,所以现在他亦担心着他过得好不好。
“既然知道他的下落,那么你便去一趟扬州,看看他有什么需要。”诺煦打趣地说: “可不要说我不顾昔年的主仆之情。”
“望王,我不是这个意思。”
诺煦突然正色地在他耳边低声说: “旻轩肯定不只是找乐玉,而你亦肯定不只是找陈璞。”
就这样的一句话,莫回川就将诺煦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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