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钱、黄二人见过什么大风浪,也不明白他们为何敢这样对淮钧说话。
“钱老板所言甚是,本殿下亦不强人所难。”他站起来,拍拍衣袖,转身离去以前他眯起眼睛,警告他们说: “我们就尽管看看结局是谁主宰的,还望三位他日,绝不后悔!”
淮钧离开客栈的天字一号房,拐弯走下楼梯时有一个侍卫正在等待他,他低声命令他几句话后就走了。
眼见淮钧走后,安老板才软下身子,满额都是冷汗,至于钱、黄二人瞥了他一眼,就悠闲地喝起茶来,谈谈双方最近的生意如何。
生意从来都要冒风险,虽然他们孤注一掷,但淮钧来找他们,那足以证明淮钧也不是稳操胜券,既然如此这个风险未必不可冒。
仁福宫里回绕着一阵浓烈的茶香,念玉这个女娃儿在茶香下舒服地依偎在董靖的怀里沉睡过去,至于董靖则戒备地盯着眼前沏着茶,绿杉儒雅的俊男子--诺煦。
诺煦是个爱茶的人,他沏的茶更是宫中一绝,可是明眼人都明白他难得过来仁福宫,绝不可能是过来沏茶这样简单。
“听宫里的人说,念玉很会哭,现在看来她也挺乖的。”诺煦忽然跟董靖闲话家常起来,他要等的人是淮钧,没必要对着董靖板起脸来。
“刚好是她午睡的时间,待会她醒来就会哭个不停。”董靖拘束地回答。
虽然她知道诺煦过来的心思并不单纯,但她出生在武将的家中,又不懂玩弄心计,故此她猜不出诺煦真正盘的心思,也不懂与他周旋,只得坐在这里等待着淮钧回来。
“小孩就是爱哭,不知道你皇嫂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娃儿。”
“那时候念玉就能多一个玩伴。”她客气的说。
可是在很久之后,董靖忽然想起入宫前渴望自由自在的自己,那个时候的她不懂心计,也不愿去明白这些明争暗斗,但是在这样的一座皇宫里待久了,人的确会变,她为了要得到的东西,学懂得不择手段。
“小时候有一个玩伴是一件好事。”诺煦高深莫测地说,又忽然笑道: “三皇弟也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们的感情可比我这个皇兄好。”
“是吗?”董靖的心突然不安起来,她紧张地说: “但我在宫里从未闻说这一个人。”
“他出宫了。”他喝了一口茶,带着茶香的口扔下了一句炸药似的话: “三年前你们大婚时,他就出宫了。”
此番话的确令到董靖坐立不安起来,她想起了那一个晚上,淮钧睡梦里不断叫唤着的人--璞儿,他那么恳切地渴求着这个人不要走,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够让淮钧连在梦里也舍不得他走呢?
是否就是诺煦口中,与淮钧一起长大的玩伴呢?
她的心疼痛起来,嫉妒的情绪堵塞着她整个心胸,继而使她脑海里生了无数个恶毒的念头。
一串沉实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此刻在脑里翻腾的各种想法,她抬头一看,正是淮钧回来了。
淮钧厉眼看了诺煦一眼,又转过身跟董靖说: “大皇兄来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本殿下一声?”
“太子殿下要事繁重,本王倒是清闲得很,等等又何妨?”
“靖儿,我与大皇兄有要事相讨,你先与念玉回寝宫。”
“是。”语罢,董靖便抱着念玉离开了,临走前她再看了淮钧一眼,心里是百感交集。
此刻殿里剩下二人相对无言,诺煦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向了邻座的淮钧,然而淮钧却把茶推开了。
来者不善,诺煦不会平白过来,刚才被三大富商拒绝的一口忿气仍在心里,使他更没有心情看诺煦作什么戏。
好意被拒绝了,诺煦只是耸耸肩,并没有计较。
“结果如何?”他明知故问,能够一挫淮钧的锐气是一件好事,那杯茶是祝贺淮钧无功而还。
宫里宫外满布线眼,淮钧并不奇怪诺煦得知他今天会面三大富商的事,可是他见不得诺煦胜券在握的模样,更见不得那三大富商竟不卖他这个太子的帐!
他眸里闪过一记阴狠,他会让他们明白今天的决定都是错的,他们会后悔的。
“大皇兄找了三个好帮手,可是有了他们三人又如何呢?大皇兄,你盘的心思不会如愿的。”
“是吗?那么太子殿下盘的心思又可以如愿吗?”心情绝佳的诺煦轻笑出声, “鱼与熊掌若未能得兼,恐怕都是索然无味吧?”
他知道现在淮钧是气在心头,这三年来他们一直相争,诺煦求的是一个机会,淮钧做的就是阻止诺煦得到这一个机会,而现在诺煦势力愈来愈大,淮钧私下与三大富商会面就证明了他心里的恐惧!
诺煦对于这个局面很满意,相较于淮钧拥有的虚名,他的实力足以让他抓紧这个机会!
成王败寇,他们都不会让自己失败。
“有劳大皇兄费心了。”被刺到了心头的痛的淮钧仅是淡淡地说。
但是他心里却忽然惆怅地想,就算陈璞回来了,他又会甘心留在他的身边吗?
“不费心,本王近来的确很清闲。”
结果清闲的诺煦就在仁福宫里坐了近半天,与淮钧胡乱的东扯西淡,而二人的话字字有骨,针锋相对。淮钧本不想搭理诺煦,可是诺煦却无意放过淮钧,有意留住他似的。
到了黄昏,诺煦才带着满肚子的茶水离开仁福宫。
他走了后,殿里剩下淮钧一人,此时淮钧的心愈来愈惆怅,一方面担心
喜欢山陵崩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