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所以这场戏人物动作稍改了一下。逸阳没和你说?
天祥张了张嘴,刚要说没有,蒋导却笑道:没说也有没说的好,刚才你的反应很自然
天祥听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下不去,也吐不出来,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场演完,还有最后一场戏了吧,好好演!又有一个演员的戏即将杀青,很是期待电视剧拍完播映情况的蒋导,选择性地忽视了天祥的怪异,让道具把准备好的账簿交给天祥。
天祥捧着账簿走回戏里尉迟卫的卧房,一台照明灯打在关闭着的窗户上,从里面看,有天将明的效果。
等蒋导喊准备,逸阳才重新进屋,坐到桌边;天祥站着,深呼吸几次,调整好心绪。
开始!
手捧着账簿,李清珏全身紧绷,盯着账簿封面许久,似高兴又是嘲弄地从鼻孔发出哼的一声,才抬起手来翻开账簿
尉迟卫从头至尾对他历经千辛万苦偷来的账簿毫不在意地不看一眼,只坐在一旁喝早已凉掉的茶。
明日休沐,这账簿李清珏捏紧了手中的账簿,望着渐明的窗外,挺直了脊梁,还望侯爷再助我一臂之力,将下官此前搜集的罪证一同交予皇上。
明玉之前欠本侯的恩还没还清,怎的又求于本侯!李清珏改称下官,尉迟卫收了闲散神情,危坐不动,涉及皇帝,他不愿再出手相助李清珏。
侯爷!李清珏手中紧握着账簿,朝尉迟卫九十度弯腰,这是刚直的李清珏跪拜父母、祖先和皇帝外,行的最大的礼了。
尉迟卫看着李清珏迟迟不起身,站久了的下肢开始打颤,大冬天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终是接过了李清珏手中的账簿。嘴上却强调:本侯这是为了明玉,不为皇帝!
听尉迟卫对天子不敬,李清珏眉头微拧,没有马上起身:也是为了黎民百姓。明玉在此先谢过侯爷了。
可以,过了!蒋导喊完,天祥脱了戏服,套上羽绒服就窝进保姆车,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海被开车门的声音惊醒,见是天祥上来,强打起精神开车载着两人回酒店,睡觉去了。
另一头的逸阳和他的助理亦是如此。
下午,逸阳先天祥到了片场,因为蒋导安排了先拍尉迟卫听从李清珏的吩咐,挨到夜里去李清珏前次遭刺杀的花楼取了其他罪证,赶在宫门关闭前,进宫禀报皇帝的戏。
天祥到片场,换上戏服,从更衣室里出来,正好拍摄夕阳下,逸阳策马奔赴皇宫的戏,马背上长发飞扬、衣袍烈烈,从头到脚展现出来大将之风的逸阳,让只会骑着马走路的天祥有些嫉妒,只是有一些。
逸阳赶在天黑前顺利拍完了自己的戏份,蒋导将镜头放到了戏中李清珏的官邸。
那头尉迟卫拿了贪官污吏的罪证禀告皇帝,李清珏则回了自己的官邸静静等待尉迟卫的好消息,却不想先等来了又一波的刺客,府邸的老仆、侍卫一个个倒下,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出手救他于危难之间。
尉迟卫从皇宫里出来赶到李清珏官邸时看到的是对方仰面躺倒在地,胸前的衣襟染成一朵朵红花交叠在一起,脖子上还有一条深深的血口子。
尉迟卫跪抱着李清珏的尸体,似是而非地笑道:明玉你欠着本侯的那么多恩情不报,是想让本侯一直记着你吗?父亲如此,你也如此,为何你们都看不破尉迟卫越抱越紧,仿佛想将李清珏揉进胸膛一般,再次抬头,那张俊美的面容上,肆意的泪水早已取代了长久以来用来掩盖内心伤痛的邪魅笑容。
过了,不错!蒋导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方才还装死人的天祥推了推还抱着他的逸阳,却愣是没挣开。
原本有些恼怒逸阳糊了他一脸的泪水和鼻涕,但看到对方依旧哭得汹涌,脸上收不住的悲情,身为长辈,天祥还是伸出手轻抚着逸阳的后脑勺,帮助他出戏:好了,好了,戏演完了,别难过了,李清珏死了,我还活着。
逸阳很享受天祥的抚慰,泪水渐收,沉闷的嗯了一声,却是把天祥抱得更紧了,就当天祥意识到有可能同前次的笑一样,这次出不了戏的逸阳也是在做戏,虽然不明白对方目的为何,已经不想忍下去的天祥决定赐给对方后脑勺一记手刀,手抬到一半,耳边却传来逸阳舒气的声音:你还活着,真好。
嗯,我还活着,真好。似回应逸阳的话,又似自我强调,无论如何,逸阳这一句却是救了自己一回。
知道凡事过犹不及的逸阳见天祥的耐心已耗完,识趣地放开了对方,转过身去,用手快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鼻涕,才站起来回过身,却被天祥报复性的揉乱了发套上的发髻。
逸阳没想到平时处事的稳重天祥会来这一招,被对方像小孩一样对待,当场愣在那里不说,罪魁祸首和现场众人道别后上了保姆车,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没要到对方的联系方式,卸妆的时候,化妆师还有意无意的怪他弄坏头套。那一刻欲哭无泪的逸阳,顿时万分后悔在天祥面前把戏演过了。
看来想要猎获那人,靠他现在的演技是不可能了,那么还有什么方法?卸了妆,换下戏服,躺在酒店床上的逸阳回想这几日来天祥待人接物的情态,思来想去,抬眼看到床头柜上的夜光电子表显示凌晨三点,第一次为猎物神思那么久,浪费他最重视的睡眠时间,逸阳觉得自己应该是昏头了。
另外一边,回到京都的天祥正躺在匠心分配给自己的公寓里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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