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抬起头望向对方。
萨沙垂着眼帘盯着桌面,有些扭捏的微微笑道:「你要是没地方住了,可以留在我这里。我这里……食物很多,足够两个人吃。」
虞光廷蹭的满嘴都是果酱——他知道萨沙是好人,故而就毫不客气的点了头:「今晚我是要在你这里借宿了。明天……」
虞光廷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个念头,这让他不敢去想明天。
离开
因为确定虞光廷今天是不再出门了,萨沙便严严的关闭了咖啡店后门,像往日一样继续藏匿着生活。
虞光廷吃饱喝足之后,就脱下了西装上衣,坐在椅子上伸长双腿消汗。如此过了片刻,他起身想要走动一番,哪知就在双脚刚一着地用力,他就痛的「哎哟」一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萨沙是一直陪伴左右的,这时就连忙问他:「怎么了?」
虞光廷蹙起眉头答道:「脚疼……我整整走了大半天,大概是累的。」说完他弯下腰解开皮鞋鞋带,想要把鞋脱下去。萨沙见状,也起身跑向后厨,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没等他把水放下,虞光廷便哭丧着脸抬头望向了他:「我的脚磨破了,流血了。」
萨沙低头一瞧,果然看到对方那白袜子上洇透了一小块血渍。
萨沙在虞光廷面前蹲下来,先替他脱了袜子,然后把他那一双赤脚按在了水中。
虞光廷咬牙吸气的忍着痛,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脚会因为走路而出血,所以就很觉可怕,认为自己是吃了大苦头。不过温凉的净水很快就让他感觉到了舒适,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那眼前又浮现出了冯希坤的身影。
冯希坤认识日本大官——就算冯希坤本人不认识,那冯老爷也一定认识!
萨沙为虞光廷洗净了双脚,然后搬来几把椅子拼成一张床,让虞光廷上去坐着躺着。他自己则是蹲下来,顺便把对方的袜子给洗好晾上了。
小猫很伶俐的跳了上来,用爪子去拍虞光廷的赤脚,又张嘴轻轻去啃虞光廷的脚趾头。萨沙站在一边先是旁观,后来就找出一把蒲扇,为虞光廷扇风。
虞光廷扭过头去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萨沙,你对我真好。」
萨沙喜欢他,看他是一只美丽可爱的小鸟儿,的确是很愿意对他好。
然后虞光廷低下头捂住脸,毫无预兆的忽然大哭了起来。
这把萨沙吓了一跳,他立刻探头过去要拉对方的手:「你怎么了?」
虞光廷拼命的摇头,不肯把手放下,口中又一边哭泣一边含糊的大声道:「我完了,我完了,我以后都是受苦……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我还年轻,我怎么熬过这一辈子……」
他疾风骤雨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不住的奋力蹬腿:「我害怕,我不要去……我受不了……再也没有人来救我了……我完了,我完了……」
萨沙这回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找来一块雪白的湿毛巾,要为虞光廷擦一擦涕泪汗水,可虞光廷夺过毛巾盖在脸上,向后一仰躺了下去,继续手舞足蹈的猛烈嚎啕,把小猫都一脚踹下去了。
萨沙看他骤然显出了要发疯的光景,说哭就哭,而且哭的撕心裂肺,就急的围着他直转圈。而虞光廷泣血一般号哭许久,最后在那椅子拼成的床上直抽搐,口中发出呜呜的哽咽声,仿佛马上就要脱力昏迷一般。
萨沙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又喂他喝了一点水。他昏昏沉沉的靠在萨沙身上,张大嘴巴又哭上了。
虞光廷断断续续的哭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渐渐的收了声。
草草的洗了一把脸,他转向萨沙说道:「我饿了,今天晚上,你给我做一点好吃的饭菜吧。」
萨沙看了他这个可怜模样,心都碎了,当即答应下来,跑去后厨开始忙碌。
入夜之时,虞光廷要睡觉了。
那椅子拼出来的床,用来临时休息尚可,若是真正的在上面睡足一夜,可就很不舒服了。萨沙往日住在杂物间上方的阁楼里,以便可以兼做更夫;此刻他就打算让出床铺,自己去椅子上对付一宿。
然而虞光廷并不同意。
「今天又不热,一起睡吧。」他看着萨沙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一起睡。」
萨沙一听这话,还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头答道:「我……我不会挤到你的。」
然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爬上楼梯,进入了阁楼中。小猫并未尾随,独自在楼梯下面的竹篮子里蜷缩起来。
阁楼是很狭小低矮的,萨沙在上面根本无法直起腰来;不过他是个爱干净的青年,所以一张靠墙的床铺倒是堪称整洁,一床薄毯子也叠的方正,只是空气中隐隐约约还是带着一点西洋人特有的体味,仿佛刚有一只野兽从这里经过。
虞光廷坐在床边脱了衣裤,穿着一条小裤衩滚到了里面。萨沙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半luǒ_tǐ,发现他就像个小瓷人那样白白亮亮,就立刻低下头去,也开始宽衣解带。
抬手关掉电灯,萨沙小心翼翼的靠边躺了下去。
虞光廷伸手在萨沙的手臂上摸了一下,结果摸到了一手毛——萨沙瞧着也是个小白脸,然而体毛很重,夏天的时候他穿短袖白衬衫,露出的手臂简直就是毛茸茸。
虞光廷侧过身来,开始一根一根揪他的汗毛。萨沙很觉疼痛,可是咬牙忍着,并不反抗。
片刻之后,他听到虞光廷呼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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