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自己认清现在的处境,努力去取悦男人来争取机会,可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屈辱、害怕、无助和恐慌让他终于彻底崩溃,挣扎起来。可惜在力量对比上他羸弱许多,加上酒劲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不但根本无法挣脱,反而被男人用衬衫反捆住了双手。
“别这样……求你……”他哭着哀求,“方明衍……求你,放了我……”
“演不下去了?”男人如一只狮子将他牢牢按在身下,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讽刺,“想要得到却又不想付出,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卓悦?”
大颗大颗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办法……明明什么都没有了,明明下定了决心……可我还是做不了,求你……”
许多年来除了演戏需要,他从没在别人面前这样失态大哭过。压力和恐惧让他彻底奔溃了。此刻的卓悦就如同一个委屈又哀伤的孩子,将所有的脆弱暴露在方明衍面前。
男人松开了他,由着他哭个尽兴。直等他渐渐平复下来,才再度开口:“哭够了?”
3转折上
卓悦胡乱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痕,窘迫地起身捡起衣裤。他酒量确实不好,这会儿走路都有些不稳,好容易将衣服套上,垂眸道歉:“对不起,今晚打扰你了……”说完便要匆匆逃跑,腿被一旁的矮凳绊住,重心一歪朝着放满酒瓶杯盏的茶几倒下去,幸而被方明衍及时揽住了腰。惊魂未定的卓悦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半天才回过神来,窘迫地松开手。
“行了,我送你回去。”方明衍开口。
“不用了,我……”
“如果你今晚出了事,我会脱不了干系。”男人打断了话,淡淡扫他一眼,“放心,我没有强迫别人上床的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显得矫情。卓悦上了方明衍的车,说了地址之后便一路沉默。酒意上涌,他胃里难受脑袋又昏沉,靠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司机按照地址将车开到一片老城区。政府起初想征用这片区域,但这儿住户多又都难缠,拆迁难度太大,只好搁置。这些房子都有些年岁了,建的密集而拥挤,不少外墙的石灰剥落露出红砖来。沿街开了一排洗头店,粉红色的轻纱遮着窗户,里面坐着的小姐们露着白花花的大腿等客人。漆黑狭小的巷道里,偶尔蹿出一两只郁郁寡欢的猫。
这一代属于黑鹰会的势力范围,警察也不太来管。混杂的三教九流很多,前阵子还出过杀人分尸的案子,到现在也没破。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说:“方总,前面太窄,开不进去了。”
“就停这儿吧。”方明衍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卓悦说。
他正安静睡着,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透进来的路灯灯光下,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小块阴影,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痕。因为喝了酒,呼吸稍显沉重。
比起两年前见他的时候,卓悦瘦了一大圈,下巴削尖了,刚才抱着的时候身上也几乎没什么肌肉。脸色憔悴,完全没有那时候神采飞扬的样子。
“唔……”睡着的那人忽然惊醒过来,捂着嘴慌乱地打开车门,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呕吐起来。
方明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怔住,自嘲般轻笑一声,无奈地下车。
卓悦没吃过晚饭,胃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这会儿是酒醉的反应,吐得彻底,几乎将苦胆都呕出来了。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被身旁的人抓着胳膊扶住。
“张嘴,漱口。”矿泉水递在嘴边,卓悦浑浑噩噩的照做。
方明衍扶着他重新坐回车里。吐过之后清醒了些,他轻声开口:“谢谢……”
“住这儿多久了?”男人问。
他抿了抿唇,答:“两周。”他从前不上综艺,接广告又挑剔,赚的钱并不算多,卖了房子的钱加上积蓄还不够还养父的债,只能在这区找便宜的租屋。
“你爸欠了人家多少钱?” 方明衍见卓悦错愕地望着自己,笑笑,“不必惊讶,要查你的近况不是难事。”
卓悦知道他人脉极广,也不瞒他,实话实说道:“他给人签字做了担保,结果那人卷款跑了。这笔债务就压在了他身上,他怕家里人知道,就私自去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的越来越多。把房子卖了,积蓄全压上,还差三百万。我没工作也没收入,这个月开始就还不上了……”
“他人现在在哪?”
“我让他和母亲暂时先去乡下的亲戚家避一避。”
“你想一个人撑?”
卓悦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除了我,你没有任何退路了。”方明衍抬手捏着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卓悦,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同时帮你解决高利贷的追债问题。但我要你签的,是一张卖身契,在十年的时间里,无论我安排你做什么,你必须去做。包括演你不擅长的角色,参加你不喜欢的综艺、通告和应酬。你的绯闻、恋爱和各种炒作都将由我操纵,你没有选择和反对的权利。你所有的时间都由我控制,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你没有私人时间。这些,你能接受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卓悦愕然,半天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轻声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提出任何要求,但是……”他的目光颤了颤,“能不能,不要有xìng_jiāo易?”
男人轻笑:“公司不会拉皮条让你去陪睡,至于碰见这种场合,如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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