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有任何被流放者能从嗜魔渊逃回来过。
“你,你不会也要把土豆丢到嗜魔渊里去吧?”一滴冷汗滑下许流觞的额际。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泽九倒是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
他与他的父亲在价值观上不尽相同,他父亲为了家族的荣耀,可以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子嗣推入嗜魔渊以尽快地择优淘劣从而选出最为优秀的继承者,而他却向来把所谓的家族荣耀一类的东西视如弊履,更没想过要培养谁来接自己的衣钵。
土豆的存在,完全是为了要取悦许流觞罢了。
“如果土豆能有一个颇得我欢心的母兽的尽心保护的话,那我倒可以考虑不让他接受这种严酷的试炼。”
被泽九这般一说,许流觞脸红道:“什么母兽不母兽的!”
虽然小土豆的身上也流着他许流觞的血,但是他与真正意义上的地界雌兽并不相同,也从未经历过那种怀胎十月的痛苦。
土豆是泽九将二人的精血混合后植入莲芯子中,然后以地界特有的灵气补养而成的。
在那朵孕育着土豆的莲花盛开之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翠绿的莲蓬里睡着一个白嫩圆胖的男婴。
在土豆睁开眼的一刹那,许流觞也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暖流从心底涌过,顿时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莫名的兴奋。
原本还以为剩下的漫长岁月只能在地界孤单地度过,许流觞曾经为此黯然神伤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土豆的出现,确实给了他无尽的希望。
这个身上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小娃儿,他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都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许流觞的七情六欲。
这次伤心叛逃,许流觞也曾想带着土豆一起跑路。奈何土豆自“出生”之日起就从未离开过地界半步,许流觞也不知道人界的环境会不会对土豆产生不好的影响。
许流觞不敢拿土豆的健康来开玩笑,又念及土豆也是泽九的血脉,许流觞想,泽九哪怕再生气应该也不会拿土豆来撒气才是。
思索再三之后,许流觞这才狠下心只身一人从地界的裂缝中窜逃,加之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甚多,许流觞竟也无从问及鬼莲土豆在地界的情况,直到方才泽九提起方才惊觉自己已经离开土豆身边快三天了,顿时心焦不已。
“如何,其实你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但跳不跳由你自己决定。”泽九笑得邪魅,许流觞心中咯噔一跳,十指纠缠在一块无意识地搅动着。
沉默了半晌,许流觞这才讷讷地低着头道:“你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但,但请不要把土豆送走”特别是送去嗜魔渊这种可怕的地方。
“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这次总算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以及剩下的日子里都死心塌地地陪在我身边的决心了吧?”
许流觞闻言不由得红了眼。
他的生死本就不由他做主——无论是毁灭元神还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他只能接受泽九为他选择的结果。但至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确实是完全没有方向可言的。
路途的终点已经确定,可要直着走还是横着走,许流觞很迷茫。泽九也正是看出了这个问题,才会将好不容易从鬼莲那里得来的莲芯子用在了这件事上,其实原本莲芯子本应该有更大的用途。
“可是,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许流觞自认为在泽九面前已经足够压抑自己的本性,乖巧的假象也越来越成为模式化的展现了,但泽九似乎对此并不满意,每每在看到许流觞戴着的假面的时候,总会用疯狂且激烈的性/爱来将他所有的伪装都撕碎。
泽九说,他喜欢看他在他身/下呻/吟哭喊的模样,只有那种带着情/欲和释放的宣泄,才能把真正的他从面具中剥离出来。
当然,泽九的这番话在许流觞心里只不过是狗屁倒灶的施暴借口罢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讨好你”有时候许流觞甚至觉得在某些事情上跟泽九无法沟通,就如他想回人界祭拜故人那件事情一样。
泽九朝许流觞俯压过去,敞篷车的蓬盖则随着泽九的动作升起,将车内空间与外界阻断开来。
“鬼莲说我不懂得疼人,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泽九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许流觞的脸颊,“或许,你可以身体力行地教教我。等我学会了,再用你教我的方法去疼你、爱你。”
“你觉得如何?”
泽九的一番话说得真切,难得得没有带上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不知为何许流觞却听得面红耳赤,甚至比让他tuō_guāng了直接站在泽九面前来得还要窘迫。
“我,我何德何能,区区人类怎么敢教地界的阎王老爷”
泽九的脸凑得很近,许流觞甚至能看到男人那褐中泛金的美丽瞳孔。
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许流觞只觉得自车蓬盖上之后呼吸似有些困难。下意识地转过脸去躲避,谁知泽九的气息却欺近到了敏感的脖颈处,许流觞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早已经熟悉了泽九的气味的身体竟无法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你能那便能,地界有谁能说二话?”
泽九效仿安樨,牵起许流觞的手背落下一吻。
“你,你”
从来没有见到过泽九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许流觞吃惊得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我可以吻你吗?”泽九问道,声音低沉且性感。
从来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被征询过意见的许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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