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不知自己被带往了哪。
不过他的耳边不再是那些喧嚣和打斗,现下寂静非常,已经静到了诡异的程度。而且那一直钳住他的力量突然放松下来,他不慎从轮椅上跌落到地上,身下感觉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厚重柔软的地毯。
“滴滴~欢迎开启雾都音乐频道。”
“请欣赏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
“嘶——”在欢快跳跃的乐曲中,路易痛苦的声音传入耳中,“该死该死该死!你这个不允许触碰的诅咒,真该死!”
褚颜谨慎的向后退了退,在充斥着耳膜、毫不掩饰的哀嚎中,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的路易止住了呻.吟,兀自笑道:“我是谁?”
褚颜诚心诚意的发问:“你是谁?”
路易的回答很自满:“我是这个雾都最伟大的人。”
简而言之,你是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褚颜迟疑了有一秒,然后说:“他们都说席温上将才是……”
“别跟我提他!”路易单手锤在轮椅上,如鼓风箱般的怒吼道:“你忘了他从前是怎么对你的!”
褚颜问:“他怎么对我的?”
路易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用目光将他扫视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伸出不断从绷带中流出鲜血的手,在褚颜面前挥了挥。
“果然是你。”望着那双没有波动的黑眸,路易平静的说,“但是你好像忘了点什么。”
褚颜问:“我忘了什么?”
路易绿眸中闪烁着冷光:“你忘了你对我的满腔爱意,你曾说我是你最爱的人,如今,你却背叛了我们的誓言!你把那些回忆都忘的一干二净!”
呕。
谁会说爱你啊。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褚颜又向后退了退。
路易冷声道:“我看到那小子对你在意的神情。在我以为你已经死去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吧?”他压抑着愤怒,两手攥紧轮椅的把手:“你别忘了是谁让我们分开的!是谁让我碰不到你,而又剥夺了你的光明!你该恨他,不是吗?”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
褚颜敷衍的给了他一个震惊的表情,心里催促着席温能不能给点力快点找到他。
“不、我不信……!”
乌发美人跌落在地上,盘起的发上花绳松散,如瀑的黑发随重力散落在肩头,看在眼里是一种颓然的美。唯一令人感觉惋惜的黑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将深藏的那抹呆滞生生压了下去,诱的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将世界捧到他面前,以求得美人止泣。
路易见状,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他!他竟然取代我,成为雾都最伟大的人。席温上将!呵,上将!”路易喑哑的话语中尽是嘲笑,“他脚踏着的是属于我的荣誉,抹杀我的一切而换得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凭什么!”
褚颜:“……”由以往的经验来看,最好不要打扰神经病唱独角戏。
把唾骂的对象狠狠的批.斗完,路易平复了下心情,他抬头,正巧对面是一扇等身镜,白炽灯毫无遮掩的照耀下,又看到镜中那个失去双腿、整日与绷带为伍的自己,喉咙里又响了了赫赫气喘的声音。他两手攥紧两边轮椅把手,冷声道:“他剥夺了我的一切。我的王国、我的军队、我的爱人,我一切的一切,他是个早该死去的反叛者,而不是能够掌控我生死的上位者。”
那双绿眸又落到了褚颜的身上,路易戾气微缓,抖着嘴唇道:“还好你和我一样,没有丧身火海。从我们分离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创造了无数个与你相似的机器人,却没有一个能够令我满意。如今你就这样回到我身边,这种感觉让我…非常高兴。”
褚颜从路易的话中总结了下现有的线索:
一、这个叫路易的人似乎和席温有过过节,而且他说自己不会死。
二、路易声称与他是爱人关系,但所有人都能够碰到他,唯独路易不能。
三、他目不能视与席温有关。
四、路易和席温似乎是…父子关系?
可是这来龙去脉、起承转合到底是什么?
褚颜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段不得了记忆。
事到如今,他只能暂时安抚眼前这位的情绪,褚颜问道:“这、这里是哪?会不会有人闯进来?”
《暴风雨奏鸣曲》已渐入佳境,这是一个c,ao控室,巨型的显示屏上投放着地下会场的战斗境况,路易手下噼里啪啦的按着繁琐的按键,就见屏幕的会场上地板塌陷,火.药纷飞,击起的震动和扬起的尘雾将悬挂在会场上的摄影仪遮掩的彻底。
路易双手垂下,听到褚颜的问话不觉带了抹自信:“放心,这是我专门打造的密室,没有我的示意,任何人都进不来。”他看着迷雾散去,空荡荡的、无人生还的地下会场,扯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外面的世界不会打扰这里,坚固的建筑、j-i,ng密的仪器、无坚不摧的机器军队,这些会将那个该死的小鬼打入地狱。”
屏幕上出现安格尔的身影,碍于摄像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半身。
“……”不出所料的话,路易针对的是席温。
“一切都交给安格尔,他是我最忠诚的部下,也是最完美的产品。”说着,路易懒散的笑道:“做一个机器人多好,四肢坏了可以修补,心脏停止依旧保持活着的姿态,只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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