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黄庆最先拜师,现在不流行师兄师弟的喊,大家都喊他黄大。他是个直肠子,对安新国也最忠心,安新国死后,这个包子店就一直由他管着。但他水平实在有限,胜在手艺好,所以包子店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客人非常多,收益非常少。
黄叔,我一定要捂成这样?安晏有点后悔妥协了。可是转念想,他妥协又能怎样,回去看骆林那张臭脸?
哎,怎么也得等骆林消气。
叫我大师傅,厨房的小子们都这么喊我。五个大师傅都被骆林叫到一处谈过心的,知道该怎么对待安晏。黄大态度冷冷,漕着方言道,你以后要比别人早来半个小时,把自己武装好,不能让厨房的人看见你的脸。
是怕我露脸后,他们就不自在了么?
黄大头疼:你已经不是老板了。武装好了后,先给自己消毒,然后进来打扫卫生,消毒整个厨房,最后你自己再消一次毒。我们厨房被查出过几次卫生不合格,所以对卫生这一片,我们现在抓的很紧。
不合格?这不可能!他的包子店最干净不过,所有食材都会处理干净,人员也都经过专门的培训。并且为了防止秘方泄露,后厨里基本上都用老员工,都知道规矩,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他这个走后门进来的。
安新国在世的时候就订了规矩:每日一消毒,上下午两遍打扫卫生,夏季不留过夜食材,冬季食材不得超过三天,食材进购严格把关。
现在后厨还是按照这个标准来执行,卫生应该没问题才对。
安晏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方向,他正好埋伏在后厨看看卫生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大家停一停,这个是新来的帮工,叫小安子
小安。小安子是太监的名字。
黄大白了安晏一眼,继续跟大家说:小安子是走后门进来的,不过大家不用对他客气,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让他干。
安晏:
白五,他交给你带着。
白五原名叫白乐,是最晚进师门的小师弟,不过年纪只比黄大小一点,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他正在调肉馅,看都不看安晏,直接吩咐活计。
去刷碗。
安晏走过去他跟前,用眼神说:白叔,白叔,我是安晏,求支援!
你小子怎么这么碍事,刷碗去。白五压根就不看他。安晏没办法,只能去刷碗。他向其他的帮工要手套,有个大妈斜眼看他:要啥手套,有手要啥手套,你用手套洗,还是用手洗?
手手手!安晏抹把汗走到洗碗间,本来都做好会看到高高摞起小山似的脏碗的准备了,谁知道他就看见四五十个盘子,被随便扔在水池里。
虽说大伙来主要是吃包子,但多多少少会点几个菜,而且在等包子的时候,不点凉菜就只能干坐着等。按一个桌子上三盘菜来说,今天吃饭的怎么只有十几桌人?
诶。安晏从洗碗间钻出头,问在旁边和面的人,今天生意怎么样?
好着呢,蒸笼都不够用。
那为什么买菜吃的人这么少?
和面的大壮皱皱蹙眉:我说你是碗少的不够洗啊,脑子有病吧,卖的少你不省劲么?
卖的少不挣钱啊!安晏不死心又去问黄大,黄大也骂了他一顿,让他专心洗碗,连一个洗碗工都干不好,凭什么管前面卖菜的事?
要是碗洗不干净,明儿你就不用来了!
安晏憋着股好奇回到洗碗间,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从没伸手给别人洗过碗。薛杏从不让他洗碗,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能直接喂给他吃。
捏捏眉心,上吧,为了在第一天不被打败,就是让他掏粪,他也会坚持下来。他把碗盘刷干净,然后拿去消毒。洗完这一批就在厨房转悠,仔细查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以前来后厨是找好吃的,现在则是找不能让人吃的东西。
转悠的时候,有脏碗送进来,他就去洗,洗完再接着转悠。
厨房六点开门,七点卖早点,晚上十点关门,这期间上下午都有一段时间能稍作休息,中午吃饭大伙轮着来。
安晏在后厨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看大伙忙不迭的干活,突然想:这些人难道不累?他问黄大要后厨的排班表,直到黄大嫌他管的事多,所以换着方式打听。
我不会要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吧?
当然。
那是怎么个休息法,双休,还是干一天休一天。
黄大捏包子褶皱的手停下,抬起已经略有浑浊的眼盯着安晏看,直看得安晏不自在了,他才叹口气:你要是累,就回去吧。反正现在这店,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谁说的,我是帮工!安晏不死心,实话实说,我就是想问问大家的排班情况。
每月歇三天,时间随便选。黄大将捏好的包子放入蒸笼。蒸笼一层压一层,叠了七八层,被一旁的帮工端走放火上蒸。而蒸好的灌汤包开笼的那一刻,肉香和面香完美结合后的香气,瞬间得以释放,满屋的人都停下动作,吸了吸鼻子。这香味,闻了就让人肚子饿,所以这厨房的人都是胖子!
安晏躲回洗碗间,任劳任怨干了一整天。晚上十点多,他已经累得走路都发飘了。脏碗是没多少,可后厨不能躺不能坐,他站了一整天!
出了包子店的后门,安晏想绕到街口打车回去,他刚走到街口,就有车的灯光打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这种暴发户炫耀有车的行径!
骆林打开车门,把快要飘起来的安晏塞到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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