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之中,手执一根绿色藤萝缠绕的木杖,举止从容,步态优雅,踏空而下时,背后的青丝被风扬起,无比美丽,但ta的脸上却戴着一张极其狰狞的半截面具,额头上的一枚长角又弯又硬,只有露出的小半个下巴秀气白皙。ta向男人走来,随后将手杖立在地上,口中喃喃有声,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然后ta开始伸手拉扯男人的胳膊,男人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遇到了前来接引的牛头马面,所以没有挣扎。ta把男人拉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走。”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含混不清,如同瓮中传声,男人跌跌撞撞地迈出了脚步,场中突然又黑了下来。
第二幕之二?舞台三:男人醒来,明媚的夏日阳光洒在他的床头,他看到一间整洁的屋子,正在茫然之中,门被推开,女驴友出现在男人面前。?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真是急死我了!”女驴友说着将男人扶起来,递给他一碗东西,“这是药汤,你喝一点吧。”?
药汤的味道带着奇怪的浓香,令男人皱眉,他勉强喝下了问:“这是哪里。”?
女驴友说:“肖家村。”?
“肖家村?”男人大吃一惊,因为肖家村正是传闻中被山中鬼怪毁灭的村庄。?
女驴友按住他:“别激动。”她把事情一一道来。男人坐的车遇上了山雾,由于司机驾驶不慎,车辆翻覆从高处坠落到林中,车上另外三人不知所踪,只有他们俩被肖家村进山打猎的村民无意中发现,救了回去。
“肖家村的人都……活着?”?
“当然都活着。”女驴友说,“我已经问过了,那是个误会。”?
女驴友告诉男人,所谓肖家村的神秘失踪只不过是村子里的人集体搬迁入了更深的山林中罢了。由于村子位置偏僻,村里人又不爱出山,所以并不受人关注,这就使得村人明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搬迁才撤出老村,到了山外人的嘴里却成了突然之间集体消失。?
男人大失所望:“居然是这样啊。”?
“是啊,有点可惜对吗?”女驴友说,“你的身体受伤不轻,最近还是在村里养着吧。”
“其他人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女驴友说,“这里的生活条件很落后,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等我找到肯带我出山的人,我再想办法报警。幸好还有你在,否则一个人呆在这深山野岭还真是感觉有点害怕呢。”女驴友似乎是娇嗔着道,“你还是再歇会吧,晚些我再来看你。”
男人躺下了,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累的情况下,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幕之三?舞台三:(同一场景,夜)黑暗中传来低音男声合唱,伴随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一道白光划破了黑暗,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做了个噩梦吗?”男人自言自语,他抹去了额头的汗水。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古老的村庄里连狗叫声都没有,宛如一座荒村。男人掀被下床,车祸使得他崴到了腿脚还有一些外伤,庆幸的是,他并没有骨折。男人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男人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他咳嗽着看了一眼茶壶,跟着干脆拿起来,掀开了壶盖看。
“怎么馊了?”男人疑惑地翻来覆去看那个壶。虽然是夏天,但是茶水要放多久才会馊啊?
风声从耳机中传来,灯光渲染出树影婆娑摇曳的场景。忽而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来,来我这儿。”?
男人一开始没有听见。?
“来,来我这儿。”树影摇晃得越加厉害,落叶从窗棂外吹了进来,在舞台上洒了一地,男人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
“来,来我这儿。”?
声音愈发清晰。?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发觉,这个声音他竟然有些熟悉,那似乎是……是那个十分聒噪的导游?他还活着?他也在这个村子里吗??
“小杜,是你吗?”男人转过身去。?
一记重锤。全场的人都跳了一下。?
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窗扇发出战栗的声音。
男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向窗外望了几眼,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连风都好像骤然间停了。?
“听错了?”男人嘟哝了一句,伸手拉上了窗扇。
男人重新钻回被窝中,蓝色的夜光灯暗了下来,场子里黑下来了。突然,一个人影凭空浮现在舞台背景中,银白色的光晕中,是一个戴着狰狞鬼面具的人。第二幕,终。
第三幕之一?舞台一:(重新布置过的外景舞台)男人拄着拐杖在村子里和人聊天,一个妇人在喂鸡,一个老者在抽旱烟,一个壮年汉子正在给一只不知什么猎物扒皮放血。男人看着这村子和平安宁的场景,颇有些感慨,想不到自己采风的目的地竟然如此不神秘。?
女驴友背着行囊走来:“宋大哥,你这几日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女驴友说,“阿吉今日要出山去换盐和油,我请他带我一起出去,顺利的话,大概后天中午能够到附近的一座小镇,到时候我就联系外头,找人来接你。”?
男人说:“一路小心。”?
女驴友答应了:“你也是,记得每天按时吃药。”?
女驴友蹦蹦跳跳地走远了,阿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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