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的声音,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一脚踹开那座小屋的门,闪身而入,不刻又闪身而出,这次手里拿着三样东西,一件衣服、一个铃,另有一个匣子,不知里头装着什么。
经过那个碎裂的人偶时,方国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人偶的身上贴着张纸条,上书生辰八字,另有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方琳琅。
一团烈火夹着寒冰和风刀冲开了院门,紧跟着,方家的传人们齐齐戒备地闯了进来,然而整座院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了一个光秃秃、碎裂了的人偶,躺在那口没有立碑的坟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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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骄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阳光与陌生的屋顶。
这是哪儿?
他猛地撑起身子,然而才一动就不由痛得喊出声来:“哎呀!”他的喊声似乎惊动了屋外的什么人,跟着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妇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你醒了?”妇人看到他惊喜地道,说着赶紧上来扶他。
廖天骄茫然地看着妇人将他扶起,给他弄了枕头垫在身后,又张罗着给他倒水。
水碗被递了过来。“你先喝点水润润肺,我给你煮了稀粥,但要再过一会才能喝。村里的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说你的伤不碍事,休息个把月就能好。”妇人笑着一口气说完,她长得不算很美,但却令人感到很亲切。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廖天骄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一切,结果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只记得自己和什么人一起到c省来……旅游?出差?还是……什么……是和谁?廖天骄捂住脑袋,他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头居然就开始痛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啊!”廖天骄甚至疼得喊出声来。
“哎呀快别想了!”妇人在一旁着急道,“大兄弟,你先别急着想东西,你刚从山上摔下来撞到了头,现在不能用脑子!”
从山上摔下来?他?廖天骄疑惑地看向妇人。
妇人急急道:“是真的!村里的医生刚刚说过,你可能短期内会忘记一些事,不过你不用着急,他也说了只要你按时吃药,等淤血清了伤好了,慢慢就会都记起来的。”
失忆?是这样吗?廖天骄没有开口说话,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提醒着他什么,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都捕捉不到那个暗藏的讯息。又试了一会后,廖天骄不得不放弃,他抬起满是汗水的脸再次问道:“劳驾,请问这里是哪儿?”
妇人见他终于平静下来了,才松了口气道:“这儿是肖家村,我姓陈,大家都喊我……”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外间传来了喧闹声,孩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打他!打死他!打死这个外姓人!”
“对,看他还敢不敢跟大法师告状,一个外姓人还敢嚣张!”
“我没有告状!”另一个稚嫩的孩童嗓音传来,“是你们自己做坏事的时候被大法师看到了,跟我没关系!”
“他还不承认,打他,打断他的腿!”
“不如我们放蛊咬死他!”
“对,放蛊放蛊!”
妇人顿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冲出屋去。廖天骄凑到窗前去看,但见不远处有四、五个八、九岁的孩童正在围着一个更小一些的孩子踢打,可怜那个瘦小的孩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翻滚,但却一声都没哭出来。
“放开他!”很快,陈嫂出现在廖天骄的视野里,她冲进人堆里,伸手不管不顾地将那个瘦小的孩子护到了自己的身下,混乱中,好些拳头和脚踹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由疼得闷哼出声,却丝毫不肯松手。
“对、对不起,长生、长寿,请你们原谅他吧!”陈嫂紧紧抱着那个瘦小的孩子,喘着气道,脸上已然带着破皮后的血痕,“他以后不敢了!”
那个小孩子气愤道:“妈,我没有!”
“别说了。”陈嫂捂住儿子的嘴,可怜兮兮地看向那几个孩童,“他已经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斌斌,快、快给大家磕头道歉。”
陈嫂的儿子只是倔犟地看着那几个孩童。
“快道歉啊你!”陈嫂哭着一巴掌扇在了儿子的脸上,那个幼小的孩子浑身一颤,随后僵硬着弯下腰,迅速地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对不起。”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那几个孩童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后领头的那个才道:“再有下次,你们就别想再住在这村里了!”说着,他往陈嫂身上吐了口口水道,“晦气!”然后一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等那些人走后,陈嫂才敢松开自己的儿子,边抹着泪边看他哪里受了伤。与母亲的哭哭啼啼不同,被打得断了牙,脸上、身上都开了好几道血口子的小孩却一直都没哭,在他的母亲为他检查伤势的时候,他只是盯着那些孩童离去的方向,似乎想要将那些人都牢牢地刻在脑海里。突然,似乎察觉到了廖天骄的目光,那个孩子猛然回过头来,对上了他。
廖天骄不由得心头一惊,因为他看到了一双黑漆漆的、充满了憎恨的眼睛。廖天骄觉得自己好像认得那双眼睛,甚至认得那虽有不同却十分肖似的脸孔,他想到了刚刚陈嫂喊他儿子“斌斌块给大家磕头道歉”,他想到了那些孩童喊着这个孩子“外姓人”。
这孩子的名字是……陈斌?
第二十一章
前面没有路了?
佘七幺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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