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华总算理解了林白的思维,林白有点像异世界的那些亲王,疑神疑鬼的,陌生人有什么出乎他们预料的行动,他们就觉得对方心怀鬼胎。他们不像尊主这样厉害,异世界有很多人和物可以伤害和杀死他们。
陶灼华体谅地阻止了溜溜和呼呼的示威,对林白说:“我还没驱魔呢。”
林白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泡茶。陶灼华心里犯嘀咕:这么晚喝茶,还睡不睡啊。
既然林白没有赶人,陶灼华就旁若无人地举着兔子,对着林白念了一长串咒语。
魔气被圣力驱散,林白身上干净了。陶灼华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又抱着兔子、领着猫,趿拉着拖鞋离开了。
陶灼华走回客房,郑鸣蛰站在水边等他。郑鸣蛰醒来没看到陶灼华,正要找人,林白又打了个电话,他便等着陶灼华回来。
郑鸣蛰问:“怎么半夜出去?”
陶灼华:“我说过呀。他身上有魔气,我要处理一下。”
郑鸣蛰已经知道陶灼华对着林白念咒语的事了,又好笑又无奈:“他家里的生意不太……普通,可能有点凶,吓到没有?”
陶灼华小声说:“我没有吓到,他好像吓到了。”
郑鸣蛰拉着他回床上,摆上一副严肃面孔,说:“那我们聊聊别的,灼华,半夜出去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应该跟我说一声,或者我陪你一起出去。”
陶灼华:“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郑鸣蛰:“还有上次你为了照片回学校,也没有告诉我。”
陶灼华不由地说:“你怎么管这么多呀,我都解决了。”
郑鸣蛰和陶灼华坐在床单上大眼瞪小眼。
陶灼华确实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他活了十八多年,爸爸忙于做尊主,妈妈的教育很自由,异世界的所有人都顺着他,地球世界的人们比较疏离也不会管他,郑鸣蛰还是他出生到现在第一个什么都要过问、什么都要管一管的人。
郑鸣蛰则有些焦虑,陶灼华这副纤弱娇贵的小模样,跑两步都气喘吁吁,之前又有郑家亲戚们作妖针对陶灼华,搞得陶灼华几次犯险,他当然会时时刻刻方方面面都挂心。
郑鸣蛰心想,陶灼华性格再温顺,也是个青春期尾巴上的大孩子,不爱被管着。
郑鸣蛰耐心地说:“那我们各退一步。我不管这么多,不让你烦,但你做什么事情前要告诉我一声,约法三章?”
陶灼华小心地说:“我没有觉得你烦的。”
郑鸣蛰说:“好,那说好了?”
陶灼华说:“好吧。”
两个人击掌,陶灼华有点无奈地说:“我明明都告诉你了,异世界的事,还有给他处理魔气的事。”
郑鸣蛰想起陶灼华睡前那些“杀气”“血腥气”的话,又想到他不辞辛苦地到林白面前念咒语,心念微动,说:“那你下次带我去你的异世界吧,无论什么时间,我都去,推掉其他所有事情。”
陶灼华终于高兴起来,兴奋地扇着睫毛,急急地、轻轻地说:“这句也约好了,不许反悔的。”
第二天他们和林白又玩乐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才准备回去。郑鸣蛰打发陶灼华去收拾行李,又和林白聊了两句。林白说:“我以为他怕我,今天一看倒是没在怕。”
郑鸣蛰有些好笑,陶灼华还以为自己吓到林白了呢。
林白:“他不像普通人,我建议你好好查查他的父亲。”
郑鸣蛰点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其实前几天他已经找姜女士好好聊了聊陶灼华父子,为的是更了解陶灼华一些。林白的毛病他知道,过于多疑,郑鸣蛰家里做的是正经生意,没有这种事事猜忌的习惯。
郑鸣蛰和陶灼华回了郑家大宅,照相馆送来了之前拍的照片,姜女士和郑先生在客厅浏览。
夫妻两个见到他们回家,就争先恐后地絮絮叨叨。
郑先生:“鸣蛰,你拍照片怎么不叫我们?”
姜女士:“儿子,妈妈想把你们的照片放到房间里。”
郑鸣蛰笑道:“路过照相馆随便拍的。等你们这次回来,我们四个安排一段旅行,用小婶的设备拍照,一定比这些好看。”
郑先生和姜女士听得十分高兴。
陶灼华跑上阁楼,抱着空余的相框下来,放到茶几上让姜女士选一个。
郑鸣蛰拿起一只相框看,相框的风格和陶灼华阁楼里那些复古摆设类似,珍珠色的材料自带一圈圈暗纹,折s,he着绚烂辉光,脚撑是半透明的晶体材质,雕工j-i,ng细。
陶灼华给他介绍:“这个相框是龙鳞和龙晶做的。”
所有人都没把这句介绍当回事儿,姜女士选了一个相框。
傍晚,姜女士和郑先生出门赶高铁了,他们这次受邀去隔壁省探险和摄影,很近,随时能回来。送走他们,陶灼华拉着郑鸣蛰上阁楼,雀跃地说:“今晚又是空间重叠的时间,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宫殿。”
郑鸣蛰由他拉着,顺从地坐到陶灼华的沙发上,看着陶灼华拿出那个宫殿的微缩模型摆弄。
郑鸣蛰笑问:“要闭上眼睛吗?”
陶灼华想了想说:“好呀,我捂住你的眼睛。”
陶灼华丢下模型,跑到郑鸣蛰背后,两只微凉的手盖在他双眼上。
郑鸣蛰失笑:“你不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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