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数字。每天早晨他让徒弟把木牌挂在医馆门口,只有拿到木牌的人才能进入医馆看病,否则你连门都别想进。那木牌用特殊药水浸泡过,表面与普通柳木无益,魏源通过木头里蕴含的药味能分辩出是不是自己的号牌,如果有人假冒,那他一辈子都不给那人看病。曾经有人看不惯他的傲慢存心和他较劲,愣是拿着假号牌让他看病,更有人完全不理会魏源的规矩命令他出诊。魏源自然不肯,那些人便闹事,这下可闹出更大的名堂。逍遥王出面为魏源向皇上求来一幅皇帝的亲笔题词:日诊十人
这虽然不是圣旨可也和圣旨无益,连皇帝都认同他每日只看十个病人,那有人还敢造次。就此魏源日诊十人的名声比他的医术更出名。济世堂也被人称为济十堂。他那十个号牌也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找魏源探秘的好奇者多于看病的人。当然,日子久了世人从他那探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乏了,十个号牌慢慢落入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里。尽管如此要拿到号牌也不容易,那十个牌子就挂在济世堂门外的墙上,先到先得,真正生病的人哪有体力一大早就来排号,这就形成一个新的行业:号贩子。顾名思义,就是有人专门等着拿号牌,然后再卖给需要的人。面对这种情况魏源也不管,他只接牌看病,从不问号牌的来历,从这点说,他很不负责任。号牌是有数的,能抢到真牌的几率很少,有些人就做假牌子骗钱。
阮金鮨手上的号牌就是他的同僚查抄制假者窝点时收缴的,如今他谎称那个号牌是他几个早晨命人排队好不容易等来的。魏源很少登门给人看病,可阮金鮨的娘不方便出门,现在他公务缠身,才让肖明远拿着号牌替他跑一趟,想办法请怪癖的魏源过府就诊。这些当然是假话,阮金鮨意在用那个假牌子让肖明远去碰钉子,不可否认这么做有点损,可谁让肖明远取巧,靠叁仁过关。
下午,不知情的肖明远拿着假号牌去找魏源,此时的济世堂清静的很,这不稀奇,就那么几个病人,半个时辰就能看完。一进门,肖明远就看到正面墙上挂着的两幅题词,左面是皇帝的‘日诊十人’,右边是逍遥王的‘济世童人’。除了这两幅惊人的匾额,环视屋中,布局摆设到和其他药堂没什么区别,有药柜、有柜台,在柜台后面有一个十六、七岁学徒工打扮的青年整理药材。
那小徒见一身官兵打扮的肖明远蹬门,也不畏惧,想来是大官见多了,自知家师靠山硬,他才不怕小小士兵。小徒瞧了眼肖明远一眼后就没再看他,边忙活手上的事边说:“官爷,您来晚了,没号了。”
看小徒目中无人的架势,肖明远能料到魏源也不是好请的。肖明远掏出怀中的牌子递给小徒说:“我有号。”
“假的。”
小徒看也没看一口否定,肖明远为之一愣。先前这少年目中无人的态度他可以忍受,可现在,连看都不看就说是假的肖明远不能接受,他问:“你都没看怎么说是假的?”
小徒朝肖明远左侧的桌子努努嘴,说:“师父的牌子都收回来了,你手里还有可不就是假的。”
肖明远顿时紧张起来,他忙往侧面桌子上看去,果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小木牌,但它们是按照从一到十的顺序码放,一眼就能看到九号牌的位置是空的,而他手上拿的正是九号牌,肖明远悬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下来了。他耐着性子对小徒说:“小兄弟,你好好看看那桌上还缺九字号的牌子,而我手中正好是九字号。”
小徒终于放下手中的草药正视肖明远一字一句的说:“那里是没有九字号的牌子,因为师父一直都没治好王大人的病,所以那牌子一直都在王公子手上,现在王公子正拿着九字号牌在后堂和师父探讨王大人的病,所以你手里的牌子就是假的。”
肖明远蒙了,他傻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事十里八街都知道,不信问门口的号贩子,师父首次治不好别人的病,所以九字牌一直在王公子手里,半个月来他们每天只能抢到九个牌子。”
肖明远的心一落千丈,当他接到阮金鮨的命令时猜到对方说的可能是假话,如果阮金鮨的娘真病了,他既然能派人抹黑来此排到号,为何还要绕一个圈子让他来请魏源,直接让拿到号的人请大夫不就行了。肖明远一直以为阮金鮨是想利用魏源不出诊的习惯难为他,可他没料到阮金鮨会在号牌上动了手脚。现在怎么办?阮金鮨存心设计他,他拿这假牌子回去找他理论势必会掉入对方另一个陷阱。
小徒见肖明远失神地站在原地发愣,催促道:“别这么沮丧,明天早点来不久行了。快走吧,要是被师父看到你拿了假牌子来看病,那才真完蛋了……”
这道理肖明远当然明白,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阮金鮨为了逍遥王存心整他,就算他现在在药堂等到明天,一切顺利的请到魏源,阮金鮨还是会鸡蛋里挑骨头扣光他仅剩的两分。就算是十分通过考核的人也未必能谋得好职位,更不要说零分出局的人。秋道人也提醒过他,他刺伤了逍遥王别想在朝中立足。事实证明不管他怎么努力前途都是一片黑暗,明知如此他还傻傻的坚持,默默忍受着所有人的责难,只为有朝一日能有跟逍遥王进言的分量,替他义父求情,请王爷原谅袁青山当年的猛撞。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是没指望了,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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