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改观,自愿接受你的提议。”
“对。”东方凌鹫出奇与赝品口径一致。“他说的没错。只有杀了现在的我,你才能得到你理想中的东方凌鹫。”
不管是东方凌鹫,还是赝品都在用不同方式逼我。我站在原地瞅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好后悔,不该因为看到东方凌鹫留着玉佩而存有希望,如果我没和他进行沟通,就不会话赶话,扯出这种问题。
“爹爹?”赝品在等待我的指令,只要我点个头他就会为我洗去所有烦恼。可在东方凌鹫的控诉下,要我怎么下令执行。我真能背负这种罪恶感和东方凌鹫在一起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被罪恶感束缚着,无法言语,更无法伸出手拦住慢慢后退,转身离去的东方凌鹫。
“就这样让他走了吗?”赝品的问话我无法作答。东方凌鹫用他的轻功飞速的逃离我,而我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傲月左顾右盼,两头转悠。它不知该追东方凌鹫还是安慰同它一样被抛弃的人。它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气氛让它感受到,他们都被同一个人抛弃了。
傲月过来用它的鼻子蹭我的脸,我的视线终于从东方凌鹫消失的地方收回。傲月一直不喜欢我,现在它却来安慰我。我见它明亮的大眼睛也写满哀伤,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蹲在地上。
此后五天我一直远远的跟着东方凌鹫。距离保持到他不会察觉到我的存在。也许是我曾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在往后的几日里不眠不休的赶路。直到他在一个不起眼的木屋前停下,我才注意到,他是去找他的师傅。
东方凌鹫的师傅,我也见过,是个武痴。最近两年岭南一带多发天灾,东方凌鹫无暇看望他的师傅,如今他有空来了,却是物是人非。东方凌鹫的师傅在半年前去世,死的突然,但无痛苦,应该算寿终正寝,是王大叔和郭娟帮他下的葬。
王大叔是东方凌鹫请来照顾师傅的,而郭娟在七个月前因为天灾成为寡妇,婆家和娘家都无人幸存,只剩下她和还没满月的孩子。她住的村子几乎被毁灭殆尽,无法生存,官府疏散剩余村民时,她决定去投靠远房的表亲。可她产后遇上大难,不得休息,出发没几日就累倒,恰巧王大叔出山采购生活用品,遇见昏倒山脚下的她,将她们母子带回老人的住处。与老人商议后,老人打算等东方凌鹫来看他时将这母子交与他安置,没想到东方凌鹫因赈灾繁忙迟迟没来,后出了那种事就更不可能来这。
东方凌鹫虽然派来王大叔照顾老人,可都是男人生活难免单调。郭娟和孩子的到来让老人很是惬意,只要郭娟不嫌弃这里乏味,老人也绝不会撵人。王大叔也劝她,孩子还小,她身体又弱,都禁不起长途跋涉,强行上路还不如在此养好身体在从长计议。郭娟为了孩子留了下来,一晃三个月过去。某日郭娟做好午饭去请老人来吃,发现闭目打坐的老人没了气息,骇了一跳。赶忙请王大叔过来确认,老人确实仙游。
这种大事,王大叔不敢怠慢,赶忙写信差人送给东方凌鹫。很不幸信差因天灾道路被堵,无法将信送出。王大叔知道后,只好私自做主将老人葬于山中,不然尸体臭了也是对死者的不敬。王大叔和郭娟等了两个多月,道路才恢复通行,地震也稳定下来。书信终于被送出,可总等不到回音,王大叔干脆亲自赶往东方凌鹫住处。他怕自己和东方凌鹫走差了,就让郭娟和孩子留在此地等。就此王大叔一去也没了音信。
这是两个月前的事,其实王大叔早已经赶到岭南王府,那时东方凌鹫已经不在王府半年有余,谁也不知东方凌鹫身在何处,何时回来。王大叔左等右等,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东方凌鹫的死讯。这个噩耗让他疏忽了郭娟,而这里消息闭塞,东方凌鹫成为岭南王和他之后的死讯都没传到这里。郭娟只知在等下去她就要断粮了,她决定月底还不见人来,就带上孩子和老人的灵位去找东方凌鹫。在她困难时,老人收留了她,她自认有义务要把老人去世的消息告诉老人唯一的徒弟。
东方凌鹫听了前因后果,到老人的墓前叩拜长跪。他没有哭,可他脸上的沉痛任谁看了都难受。东方凌鹫在老人墓前跪了一夜才起来。他回到老人生前的住处,看到背着孩子在院子里打扫的郭娟,这画面让他看得出神。他凝望的视线被郭娟感受到,郭娟停下扫地的活,告诉他早饭已经做好,这就给他去端。东方凌鹫见她为自己端上饭菜,心中突感温暖,问她:“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去投亲吗?”
这问题郭娟早就想过。她一个寡妇,就算找到亲戚也是寄人篱下。当初她决定去,是刚刚失去亲人,心中没有着落,现在过去半载,她已经坚强起来,投亲的想法也不是那么迫切。不论是否去投亲,都要找份活养育孩子。这是她的想法,她如实的对东方凌鹫说了。其实她还有令一个打算,当初王大叔和老人都说东方凌鹫是做大官的,定能帮她找到亲戚,或是给她安置一个栖身之所,可如今她见东方凌鹫一身落魄,没敢提这事。官场的沉浮,她是理解的。况且,她跟东方凌鹫素不相识,一个年轻的寡妇,哪敢与一个男子过多攀谈。
东方凌鹫见郭娟温婉贤良,柔弱中有带有一份坚毅,那是被环境逼出来的坚强。在她成为寡妇前,应该也是一个以夫为天的柔弱女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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