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定情的地方。”
气氛一下凝结,岳冬惊愕戒惧。没有重温旧地的感怀,他很局促,他是否想起,我不知道,他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惶恐道:“下官当年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伤害王爷的事,求王爷恕罪。”
我瞧着岳冬的头顶,此刻他只想到自己,完全不顾他与东方凌鹫的情意。也许他不是不顾,而是忘记了,又或者此时此刻不容他感怀过去。东方凌鹫不也因为现实的残酷,扔掉了那份感情让他不堪重负的感情。
“我带你来这不是算旧账的。”我伸出双手将岳冬搀扶起来,他忐忑的瞧着我,似乎怕我仍会向他兴师问罪。“我留着这些是因为我不像你们,说忘记就能忘记,这些只是对故人的怀念,没别的意思。”
岳冬目光流转,再度看向我时,说:“下官和它们不一样。”
“你确实和它们一样,它们是死物,你是活的,有自己的感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我就想任性这最后一次,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留下。”
岳冬摇头。
“你不愿意?”
“不是。对于留在这里下官早就想清楚,只是……下官和东方大人的关系与这些物件不同,王爷您……”
“我早就不恨你了,甚至有些羡慕你。”
“羡慕?”
“虽说你是遭遇意外才淡忘对他的感情,可忘记就是忘记,不必为情所困。”
“王爷您真的只是为了东方凌鹫才留下我?”
说也奇怪,岳冬问这话时,不是厌恶而是失望。他的反应让我意外。四目相对,那萦绕其中的细腻感觉,令我一时无语。他迟迟得不到答复,显得失落,又有些不甘心,似乎在期盼什么。这种情绪和他此刻的处境很不协调。我被他瞧得有些尴尬,错开视线,另找话题。“不要再叫我王爷,逍遥王已经死了,你也不在是臣。以后就叫我的名字,以你我相称。”
“是。‘主人’。”
岳冬接受我的更正,可他这一声‘主人’又让我想起东方凌鹫。“你真的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对此顾虑颇深。
岳冬愣了一下,才突兀道:“‘主人’的名讳是容易与称呼混淆……”岳冬低头思量该怎么证明自己,忽地他有了主意抬头,轻柔而绵长的叫了一声:“‘主人’。”
如果我是人,我现在一定连骨头都酥了。“叫得太暧昧了。你还是恢复之前的腔调吧。”
往事对于我们都带有浓重的伤痛,谁也不愿提起。我们需要新话题,可我看不出岳冬的喜好,没话找话比较难。岳冬很乖顺,都是我主动找事他跟从,但他是否真的感兴趣就不得而知。我俩性格本就不同,少有爱好上的交集,我只是喜欢他那份沉静与温顺。看他写字、练拳也是一种享受,不会厌倦但希望能多些别的乐趣。我毕竟还是喜欢热闹的人,二人世界的单调让我闷得慌。我的无聊被岳冬发现,他提议点起篝火喝酒。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做点什么,不管我是否真的感兴趣,我都高兴的接受了。
夜晚,岳冬从岭南王府的地窖里拿出搁置数十年的陈酿。升起篝火,我们在星空下,把酒言欢,推杯换盏。我的确是找回一些过去的感觉,兴致正浓时,岳冬却对照酒杯疑惑:“怎么会这样?”
我问:“怎么了?”
“我已经喝了七八坛,陈年老酿最容易醉人,可我……”
“已你的体质酒已经不可能醉倒。”
岳冬先是惊讶,后是失落。我能理解,一醉解千愁,不能喝醉享受短暂的逍遥乃人生一大憾事。难怪我总觉这个篝火晚会缺点什么,没有能喝醉的人,气氛上不来呀。我为这些遗憾走神时,岳冬已经凑到我身前,他的脸在我眼前突然放大,我猛然一惊,向后退避了一下,难道是我看错,我怎么觉得他想吻我?
我这一躲,身子后倾,岳冬就成了前探,他虽然没有倒过来,也没有坐直的意思,保持倾斜的姿势,柔声细语的对我说:“我不行吗?”
“不……不什么?”
“我只想让你快乐。”
“快乐?呵呵……你……你,喝多了吧?”
“你不是说酒对我无效吗?”
我真是只打嘴巴。
“逝者已矣,何不怜惜眼前人。难道,我只能做一个替身?还是,这一次我连替身都算不上?”
岳冬与我近在咫尺,他幽深的双眸泛着波澜,谁也不愿意被当做替身。我被他问的进退两难。岳冬再次靠近我,这回他如愿的吻到我。他的唇舌柔柔软软,滑进我口中的舌灵巧的挑逗我。一般人都会沉溺在温柔乡中,我却在此时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办?岳冬是来真的?还是寂寞难耐,用这事打发时间?如果没有东方凌鹫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可喜欢不代表就要做这些。我此时推开他,他要是会错意,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任其发展似乎会后患无穷。话说回来,岳冬的吻技很好。由慢转快,时而吮吸,时而缠绕,他舌头灵活的像条泥鳅在我口中四处乱窜,与赝品吻我时相似。他们两人处了那么久,这都是赝品教他的?还是一同研究出来的?他口中还有赝品的味道,也是那时留下的?不可能,一定是他体内流有赝品的血的缘故。等等,这样算来,岳冬身体里有我和赝品的血,他岂不成了我和赝品的小孩!不、不、不,我的那部分早就被赝品抽出,他顶多算赝品的小孩,跟我没关系。可赝品是我生的,很长一段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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