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觉得奇怪,但又不敢大意。他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事情会一一发生应验,他只知道,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能让身边的人重蹈梦中的覆撤。这样想着,就连语气也强硬起来。
连理没有质疑的意思,他专心开着车,目光没转,却出声道:“继续说。”
“梦里面,我们并没有看到那只猫,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你为了不撞上去,紧急刹车,结果是我俩撞上了玻璃。”
“然后我就死了?”
“不是”,胤禩尽量用平静的语调掩饰他内心里的担忧,“我们并无大碍,但你还是坚持带我去了医院。因为检查而耽误的时间,使我们晚于和时舞约好的集合时间。”
“……总不会是因为我们迟到,时舞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宰了我吧?”
瞥一眼在这种时刻还开玩笑的那人,胤禩的语气有些不满,“好好听我说。”
连理知道他动了气,不再做声,只用手在嘴巴前面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当然,我们的贝勒爷并不明白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他至少能懂,连理确实是安静下来,准备听他继续说了。
“耽误的那些时间,是诱发意外的主要原因。如果我们按照约定同时舞会和,你当时就应该坐在那,不可能迅速的拿出武器引来杀身之祸。”
“等一等,等一等”,连理有些发懵,“你的意思是,我在跟中情局人员碰面的时候拿出了武器?”
“嗯。”
得到胤禩肯定的答案,连理心想,自己一定是脑子短路或者是哪根筋搭错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行为。“你确定你梦里发生的事情是事实?会不会只是你感觉上很相似?”
“你不信我?”
“我当然相信,只是……”连理本想再分析分析,但转念一想,又忽然惊觉其实没什么必要了,“算了,既然我们现在没有去医院,那也就是说集合的时间不会晚,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都不会发生。”
“但愿如此吧。”胤禩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心,绷直了脊背,完全轻松不起来。
事实证明,胤禩没来由的担心是正确的。躲过那只本该铸成灾祸的猫之后,车开了不过五分钟路程,便被一个神色焦急的男子冲到马路中央拦下。驾驶座上那人刹车踩的及时,在离男子半米左右的距离停下。胤禩惊魂未定,连理已经憋着满肚子怒火,甩开安全带冲下了车。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将会被当做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的罪证记录下来。”连理居高临下,目光仿佛燃起了火焰,看着这个矮自己半个头的男人。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警察用车”,男人有些艰涩的舔了舔泛白的嘴唇,额头上大滴的汗水滑落下来,“警察先生,拜托你帮帮我!”
胤禩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悉心观察着车外发生的一切。他看着连理的表情由怒火中烧转为犹疑,而后变成焦急,接着便紧跟在那个看起来很疲倦的男子身后,消失在街的转角。这一切发生的极为迅速,使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就在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连理却已经行色匆匆的返回,身后跟着方才那个男人,男人的身上还缀着一个身怀六甲,表情痛苦不堪的妇人。
帮忙把孕妇扶上后座,男人在后排忙不迭的道谢。连理系好安全带,看着后视镜开始掉头,他尽量开得平稳,谨防后排不适。胤禩看着车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是去哪?”
“医院。”
两个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字,让胤禩想起同样简短的两个字——命运。
“我们不能……”
连理心知他要说什么,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率先打断道:“她快要生了,我不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缘由将她置之不理,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我不能冒险。”
胤禩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是想到之前关于“一尸两命”的那个玩笑。“我们也是一尸两命”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沉默的坐着,直到男人在医院门口千恩万谢之后紧随妻子的手术车而去。
“喂——时舞,我马上赶过来。是的是的,我知道很重要,但是我有突发事件,到了之后再向你解释,你不要这么生气。嗯,好的,那么待会见。”
连理挂上电话,往不开口的那人那送上一个笑容,“我的贝勒爷,您还在生气吗?”
“没有。”
“那您给小的乐一个呗!”
“连理”,胤禩突然转过脸,正眼瞧着他,眉头紧锁,“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到达目的地之后,我要你一切行动都听我的。”
“是是是,贝勒爷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小的明白。”
“爷不是和你说笑!”胤禩真的有些生气,他恨不得给面前这分不清楚状况的人一拳,让他清醒清醒,搞清楚现在的处境。
“我知道你不是说笑。放心,会没事的。”连理可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发火,只是习惯性的安抚一句,又或者是自以为明白了,却还是没弄懂真正的原因。反正暂时,他还体会不到胤禩咬牙切齿的表情之下深藏着的那份恐惧。
等到各怀心思的二人到了集合地点,时舞和离散早已经先进去了。门口的便衣领着他们走过曲折蜿蜒的小路,差不多二十分钟后,面前出现了一幢木质的别墅。
“二位,里面请。”便衣替两人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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