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若是仅仅为了那晚的事情道歉,四无君做得有些太多了。
沐流尘心想。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令他感到不安。
四无君的行为,如果发生在一个初恋的大男孩身上,则合情合理。
但是四无君并不是什么大男孩,自己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因此这一切看上去有些滑稽,尤其在他们两人相识相交那么多年之后。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令他感到不安。
四无君走进办公室,看到那位金发秘书正一脸不高兴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四无先生,”她说,“我是你的高级秘书,而不是你的保姆。”
“我知道。”四无君说着,在办公桌前坐下。
“所以,下次请不要在清早打电话把我叫起来,让我排队去买咖啡好么?”她双手撑着桌子说道。
“辛苦了。”四无君说,他把一张五百美元的现金支票塞进金发秘书胸前的口袋里,“明天的三明治要换一种口味。”他拍了拍她的胸口,“现在,你可以去干活了。”
“好吧。”金发秘书耸了耸肩向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她又探头进来,“我是否有幸知道你追求的那位女士是谁?”
“不,不是女士。”四无君说,金发秘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去干活吧。”他说。
他可不想告诉绝晔,他正在追求的是天岳的下一任首席律师代表。
沐流尘。
四无君相信自己能够将错就错,将沐流尘拉入天岳,为他们工作。
虽然手段有些卑鄙。
下午,四无君走进沐流尘的事务所的时候,他正在与一位当事人谈话。那是一个简单的sān_jíxìng_sāo_rǎo案,被告是一位公司高级经理,他在地铁里面趁着人潮汹涌的时候将手伸到沐流尘的当事人的胸前,用力挤压她的胸部。
他的当事人,那位女孩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漫不经心地听他告诉她出庭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她穿着一件露背的网眼装,裙子短到几乎可以看见她的内裤。四无君吹了一声口哨。沐流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向他指指门口的沙发。四无君耸了耸肩,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份报纸看起来。
“明天九点一刻准时出庭,我会和你在一起。回答对方律师提问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嚼口香糖,不要说粗口。”他顿了一顿,“还有,把你脸上的妆都洗掉,换一条超过膝盖的裙子。”
女孩从他的办公桌上蹦了下来,“我才没有那么老土的裙子。”她说着,朝门口走去。沐流尘叫住了她。“听着,”他说,“如果你不想给陪审团留下恶劣印象的话,最好换一条裙子。”
“得啦,我听你的。”女孩边说边向外走去,经过四无君身边的时候她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帅哥,”她朝他挤挤眼睛,“今晚有空?”然后在四无君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大笑着跑了出去。四无君望着那双健康的美腿叹了口气,“我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他说。
“是啊,你老了。”沐流尘打趣他。他的当事人中有许多这样的年轻人。他们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年轻气盛,傲慢无礼,目空一切,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又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他们大多出身中下层阶级,既付不起一般的律师费,又没有穷到有资格享受政府提供的无偿法律援助的地步。沐流尘帮助他们,为他们提供法律咨询,必要时他免费为他们提供某些简单文件准备、书状写作以及非正式谈判等法律服务。那是他在他的导师的事务所中见习时养成的习惯。
“是啊,我们都老了。”四无君温和地说道。沐流尘看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他穿着一件蓝色暗条纹的西装,整齐地打着领带,整个人在夕阳的光照下显得神采奕奕。“晚上去卡特琳餐厅吃饭好么?”他说,“那里没有讨厌的年轻人,布鲁斯乐队,很适合老头子。”
“四无,”沐流尘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必须承认,四无君的身上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再英俊的毛头小子也无法与他相比。没有人能够拒绝四无君的魅力,尤其是当他回过头来,温柔地对着你微笑的时候。沐流尘心想。
但是他必须拒绝。
或万劫不复。
“四无,你不必如此。”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给四无君插话的机会,他快速地说下去,“如果是为了那晚的事道歉,这一星期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如果是作为朋友,四无,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沐流尘有些艰难地说着,努力使自己正视四无君的眼睛。
“流尘,你知道,我并不只是在为那晚的事道歉。”四无君说。
“给我一个机会好么,流尘。”他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
“不。”沐流尘说,他低下头去。“抱歉,四无。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好友,我不想冒险尝试或者改变什么。”
“四无,你知道,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事务所里很安静,偶尔从秘书间里传来打字声,四无君将头转向窗外,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他沉吟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笑了笑,“我知道。”他轻声说道,“我也很珍惜你,流尘,作为朋友。”
他拿起大衣,“如果我的做法让你困扰的话,我向你道歉。”
沐流尘抬起头,努力向他微笑了一下,“再见,四无。”
“再见,流尘。”
他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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