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对于火神来说又是一次极为苛刻的考验。他对几个刚刚才接触的付丧神所知甚少, 所以只得以自己的主观臆断来为他们分配房间。
一期和他弟弟们住一个房间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弟弟们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自然也能安心不少吧。烛台切和长谷部的话, 虽然时不时会拌个嘴什么的, 但感觉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关系还挺不错的。将他们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应该不会闹矛盾吧。分配到最后, 火神倒是没怎么多想地还是将清光和山姥切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毕竟在自家蹭吃蹭喝的时候, 他们两个也是睡一屋的,彼此之间应该很是熟悉才对。
长谷部表示没有什么异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和烛台切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的主命实在是不足挂齿。烛台切自然也是如此。他和长谷部之间本应有许多话题可以聊,但由于长谷部并不喜欢前主人的缘故, 对主人的话题避而不谈, 所以事实上他们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合拍。不过对于长谷部君来说,只要主君的命令, 就算面对再讨厌的人也会努力勉强自己对其笑脸相迎吧。
真是不容易啊。烛台切内心腹诽。
目前还尚未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大概是人人“皆大欢喜”的样子。火神正欲松口气时, 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c-h-a了进来。
“我,想单独一个屋子。”提出反对意见的是山姥切。
话音刚落, 他就成为了在场付丧神们目光的焦点。
长谷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欸,为什么难道山姥切你和清光……吵架了吗?”火神愣了一下。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清光的表情。
清光的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因为他能大致猜测山姥切提出异议的缘由。多半是觉察到了自己既怕被别人发现而不知所措,又害怕其不明不白地消失而心有不甘的小心思吧。
真敏锐啊。他默默地在心底叹道。
“才不是。”山姥切低下头,将自己掩藏在白色的布料之下。
“只是……既然已经回到了本丸,我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他干巴巴地扯了个不怎么完美的谎。
“那好吧。目前空房应该还剩不少,你自己挑一间喜欢的吧。”火神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姥切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他已经做好了对方若是穷追不舍发问的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话题竟还没开始就已经戛然而止。
火神的担忧仅仅局限于两人之间是否闹了矛盾。至于话中是否有话,对火神这种不擅长思考严肃事情的人来说着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与其让听者和说话者两方都心存芥蒂,不如干脆直接忽略跳过来得痛快。
“如今这里已经是你们的本丸了。生活在自己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吗?”
“随心所欲一点吧。”他冲着瞠目结舌的山姥切咧嘴笑了笑。
山姥切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审神者每天都展现着他不同寻常的一面。他闷闷地应了声,妄图靠冥想让耳尖的温度退散。
“啊,说起来我得去看看三日月先生。之前说什么等会儿就会过来吃,现在都吃完了!”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啊,这人也让人太不省心了。火神一边埋怨着,一边不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再离开。
等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清光才眯着眼睛,无声地对山姥切比着口型。
他说,谢了。
“哼。”山姥切别过头,声若蚊呐,“对着一把仿刀道什么谢。”
“山姥切可真是不坦率啊,哈哈。”他冲山姥切吐了吐舌头。然后用力握住了口袋里的某样东西。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眼眸不自觉地黯淡了几分。
所以,安定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是……有在好好地等你啊。
·
当火神发现三日月宗近的踪影时,那位让他无比挂心的老人家正端坐在外廊,手托着茶杯优哉游哉地眺望着庭院里的景色。似乎很早就听见自家审神者急乱的脚步声,三日月扭头望向额上已覆着一层薄汗的火神,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不坐下吗,主君。”
“……哦、哦。”火神拧紧眉头,明明已经到嘴边的咆哮正欲呼之欲出,却被对方快一步抢占了开口的先机。而自己又下意识顺着三日月的话去行动,最后竟然真的无比老实地端坐在他身旁。
“那个!三日月先生……”心有不甘的火神准备再接再厉。
“要喝茶吗?”对方乐呵呵地递过来一杯茶,随后又用上了年纪的语气望着夜空感慨,“今晚的夜色可让人心旷神怡啊,再配上这上等的好茶。哈哈哈,甚好甚好。”
“哦、哦,麻烦了。”被反将了一军的火神还不忘礼貌地道谢,有模有样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味倒是把握刚刚好,既不会浓郁到喉咙发涩,也不会淡如白水般无味。像是被感染似的,火神也学着三日月抬头望了望天空,赞同地说道:“嗯,是啊——”
“才不是呢!!!”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火神气急败坏地放下茶杯,“从刚才开始你明显就是故意的吧,三日月先生!”
“啊哈哈哈,主君在说什么呢。”火神的有趣反应让他顿时笑弯了那双如月般的眼瞳。随后他微眯起眼睛,轻语道,“主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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