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乞儿生气,她不说我就没问了。”
薛母嗔道:“我的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找人家做媳妇了?”
薛璁脸红,扭捏了好半天,蹦出一句:“乞儿可好看了……”
“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好看不好看了,长大了准是个大色鬼!”薛母笑骂道,“好了,璁儿,你要真和人家姑娘家两情相悦为娘也不会不许。只是,唉,”说着,薛母又叹了口气,“璁儿,你爹爹是当朝大将,你的婚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主的,还要看对方的门户合不合适,若是……璁儿,你先问问清楚,最少,先问问人家姓什么,有些豪门大族我们薛家可是攀不起的。”
也不单是攀不起,关键是朝廷打压、排挤世族,如果薛家和世族联姻,那一定会被逐出朝廷,削官贬降还是轻的,最怕是惹上不该惹的,让朝廷起了疑心,连姓名都难保。若是那乞儿真的是豪门世家的女儿,薛母为了一家老小,也不得不委屈儿子了。
这些暗地里的事情薛璁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听娘亲说可以娶乞儿国门,就忙不迭地点头。他还不明白婚嫁的意义,在他看来两个人成亲了就是能一直住在一起了,他若是和乞儿成亲了,那不就可以天天和乞儿手牵手呢?乞儿的手又滑又软,握着可舒服了。
薛母又说乞儿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大户人家不会要没本事的人做女婿,所以提醒薛璁要好好读书习武。薛璁眼巴巴地想着要娶媳妇,居然还真的认真起来了。
刻苦了一个月,又盼到了约定的休沐日,薛璁迫不及待地去了北市,正巧今天乞儿也来得早了,两人欢喜地见了面,就商量着去哪儿玩,路上薛璁想起一事,沮丧道:“乞儿,你上次送我的花枯了。”
乞儿不以为然地说:“枯了就枯了呗,摘下的花肯定很快就会枯的嘛。”
薛璁却小声道:“可是那是你送我的……”
乞儿愣了愣,歪头看看薛璁,忽而笑起来,猛地凑上来在薛璁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没关系,璁哥哥,你要是喜欢,每个月我都送一朵花给你,好不好?”
薛璁被突如其来的亲吻给吓蒙,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柿子,磕磕绊绊地说不话,半晌才嚅嗫了一句:“好,好……”
果然,乞儿每月出来都会给薛璁送上一朵鲜花,每次都要先往薛璁头上插才肯罢休。薛璁觉得这些有些丢人,可是看到乞儿开心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每次都是等乞儿高兴了,再求对方将花拿下来。
就这么一月一见面,一晃就是大半年过去了。
入冬的时候,薛父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道士。道士觉得薛璁资质好,想收薛璁为徒。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是要拜师就要跟着道士云游四海,没个三五年回不来。薛璁不免有些犹豫,想和道士学本事,日后出人头地就可以将乞儿明媒正娶地娶回家,可是如果离家,岂不是好几年都见不到乞儿了?
约定的休沐日里,薛璁和乞儿见上了面,这次他忍不住问了:“乞儿,你姓什么呢?你家在哪儿呢?”
乞儿眼睛一斜,拉下脸来:“不是说了不说嘛,你问了做什么?”
薛璁一见对方生气了便慌了神,捉住乞儿的手生怕对方跑了,急急解释道:“乞儿,我要跟一个道士去学武,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了,我想……到你家提亲好不好?”
“提亲?”乞儿的眼睛顿时瞪成铜铃,“你要给我家谁提亲?”
“当然是你啊!你不愿嫁给我吗?”
乞儿张张嘴,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要嫁,也是你嫁给我……”
薛璁才不管谁嫁谁呢,一看有戏,忙追问:“那我让我娘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干嘛这么急?”乞儿不解地问,“我才七岁呢!”
“可是你这么好看,我怕等我回来你就嫁人了……”薛璁红了脸。
大雍的律法,女子一般及笄后嫁人,但一般人家的女子都是十来岁就早早订了亲,特别贵族更是如此,若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可能悔婚的,否则会被人嘲笑唾弃。薛璁一想到自己要离开四五年,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乞儿就被父母许配出去了,那他可要怎么办啊。
乞儿撇撇嘴,面皮也是泛起了薄红,轻哼一声似是不悦,但又是眉眼弯弯,嘴角微翘。关系到终身大事,薛璁也难得机灵一回,趁着当下周围没人,抱住乞儿说:“乞儿,你嫁给我,我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对你好的!”
乞儿看看薛璁,倒也没说不好,只是露出些许疑惑地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眉头微皱想了好一会儿,却问:“你要去多久?”
薛璁忙道:“我爹说要三五年,但是我一定会尽快学成归来的!”
乞儿想了想,说:“那好吧,如果你能在五年内回来,我就等你。”
薛璁不由得狂喜:“真的?真的?”
“嗯。不过你要是老是不回来,我可就不理你了!”
“我会的,我一定会很快就回来的!”
薛璁许诺,看着乞儿粉嫩嫩的脸蛋,他忍不住低头想亲,却又怕乞儿生气,迟疑了好半天,最后只是微微低头,嘴唇在对方脸颊上蜻蜓点水一样地轻轻触碰了一下,以至于乞儿很困惑地眨了眨眼,问了一句:“你亲我了?”
薛璁害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又忐忑地解释:“乞儿你别生气,我、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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