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又值得信赖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去解决问题,文玘看来看去,发现文斐居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文斐被派去了,虽然有些人很质疑这个“面首”能干什么,但皇帝坚持,旁人有意见也只能变成没意见了。
文斐离开半个月了,前两天来信,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文玘寂寞了,虽然他挥挥手就能招来无数面首陪他彻夜欢愉,但他不想,文玘已经习惯了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将所有事情都为他准备得妥妥当当的闲适,这是别人给不了的极致。
几年的时光,他真的被文斐宠坏了。
文玘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突然想出去走走。
文玘只带了一个王德,沿着幽暗的走廊慢慢来到了当年他还是皇子时居住的元延宫。
当年文玘精心培育的花草早已败落得一塌糊涂,很多都是当初他和太子闹翻时就毁掉的,因为这些奇花异草的种子很多都是太子给他的。
抚摸过经过长年的风吹日晒而不那么光鲜的窗棂,文玘幽幽叹了口气,曾经多少次,他就是趴在这个窗口向外张望,为的只是寻找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太子哥哥是否到来……
那天文玘像往常一样突然怀念起过往,他想起了薛璁,想起了杀死薛璁的麦飒,想起了很多年前将麦飒赶离自己的太子。于是文玘偎依在文斐怀中,带着一点儿不解自言自语:“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呢……如果他多等几年,或许我会愿意的……”
太子当年突然用强一直是文玘心里的一个结,他震惊、痛苦也疑惑。
文玘说这话并没有指望弟弟会给出什么回答,然而以前对这个问题从来不接话的文斐却开口道:“当时他一可能是急了,二可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文玘抬头。
文斐慢慢说道:“当时薛璁被派出去办事,你经常在太子面前表露你对薛璁的思念,太子对此本就不太高兴。刚好那时候老皇帝在私下里和丁荣说太子的几个孩子资质愚钝,让他感到不放心,问改立四皇子如何。丁荣说废立是大事,孩子还没有长大,不需要这么快下结论,还可以再看看。这件事被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暗中告诉了太子。恰逢这件事之后,老皇帝几次考校功课都对你大加赞赏,更是让太子误会。如果是改立其他皇子也都还好,偏偏老皇帝想要立你,如果你登基,太子怎么都不可能得到你。所以太子可能就有些着急了。加上那天……”他顿了顿,“我怀疑他喝的酒里有cuī_qíng_yào。”面对文玘惊讶的神色,文斐解释道:“小时候我和太医院的几个老师傅都很熟悉,那天我在药房看到皇后身边的侍女要了一点cuī_qíng_yào走,没过几天就发生了那件事,我觉得太过凑巧,可惜找不到剩酒,无法确认。果真如此的话,那种cuī_qíng_yào有迷乱神志的作用,事发时太子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记得第二天他把你丢下就匆匆离开了,连着几天都没来看你,大概就是因为他自己当时也很震惊。若不是如此,事后他应该对你甜言蜜语好生劝抚才对,以你们当时的感情这件事也不是全无挽救的余地。”
文斐作为旁观者能比当事人更加全面、冷静地去看待这件事。事发后的那几天太子没有任何缘故的就从文玘面前消失了,放任文玘自舔伤口,连清洗工作都是文斐做的,使得文玘心生怨恨。如果□这件事是太子计划好的,不应该会发生这种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自己也太过震惊,分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面对弟弟,这才错过了安抚的大好时机。等太子想明白想对文玘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cuī_qíng_yào,当然不可能是皇后特别下了让太子□弟弟的,估计是想安排什么女人给儿子,但太子可能不太乐意,才出此下策。这种事情在宫里倒是很常见,不过皇后突然如此安排可能还和老皇帝认为太子的几个孩子不成大器有关系。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文斐将自己所知道的及所猜测的说了一番,文玘听了顿觉心中的谜团似乎解开了许多。
事发时文玘曾全力抗拒,但太子却好像迷了神志一味用强,事后文玘在非常激动的情况下质问太子为什么这么做,太子曾很懊恼地说过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说不下去了。文玘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只当太子推卸责任,更是憎恨。现在想来,可能太子当时真的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
太子从小就和勾心斗角为伍,绝不是毫无城府的鲁莽之人,按照他的性格,就算真的对文玘有无法控制的占有欲,也应该是步步为营,一点点地将当时全心全意信赖他的乞儿小兔拆骨入腹才对,怎么可能会傻到突然用强?
文玘突然有些愧疚,太子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其实对文玘非常好,一半是原来就有的爱,一半是事发之后萌生的愧疚,两种情绪下太子对文玘那是恨不能将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到文玘面前,只求美人一笑。但文玘就是恨他,怎么也不肯谅解。
文玘不高兴了,指责弟弟:“你当初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或许他和太子就能和好了。
文斐苦笑:“这些事也是我这些年慢慢想出来的。这些事当时零散地发生,有的我知道但没有放在心上,有的我也不知道是后来听人说的,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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