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香山,你的身体不能再耽误。劳文斯教授还没有回国,你跟我回去,治疗随时可以开始。”
叶香山摇着头笑了笑,道:“子青,你我都知道,治愈率并非百分之百,且过程痛苦。我不愿意去遭那个罪。”
此话不假,劳文斯教授在一开始就明白告诉他们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切痛苦和副作用,每一项都让人心惊胆战。
可因此,你就放任病魔吞噬自己的身体?
子青心中恨极,几度握拳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和缓地问:“那帮会呢?帮会你也不管了?伯父当初打下的江山,还有你自己的心血,你都不要了?”
“帮会你管理得很好,我不必操心。”叶香山笃定道。
打小父亲就有意识地培养子青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他们对彼此的信任是无数次联手度过危难中建立的。如果不是子青后来执意不肯在帮中效力,如今石诺的位置根本就是他的,所以叶香山丝毫不怀疑子青的能力。
站得久了,他有些精神不济,于是不着痕迹地靠在沙发上,几个眨眼,才又看清楚子青的双眸。
“我管理得再好,帮会也是你的,我不可能代管一辈子!”子青有些恼了,“香山,你不肯跟我回去,是因为石诺么?”
叶香山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
有那么一刹那,他眸中伪装出的淡定闲适骤然褪去,眼底的惊慌难以掩饰地流泻出来。
“呵,”子青证实猜想,心中大恸,张开口,声音都微微变了,“香山,你竟然因为他,什么都不要了?”
“不……”叶香山想要辩驳,却忽然语句贫乏,仿佛有一肚子的话来反驳,可每一句拎出来,都百孔千疮。过了好半晌,他才张了张嘴,干瘪道:“好吧,我答应……”
“你答应什么?”忽然有个人从旁边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叶香山身边,伸手捞住他的腰,“子青,我不拦着你带走他,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留下来,听我跟你讲点故事。”
“石诺?”叶香山吃了一惊,刚要出声阻止,石诺已经拦在他前面。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骗他一辈子?”石诺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难道你不好奇他对你的感情足不足够原谅你做过的事?香山,你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这种不安里?”
他很好奇,也受够了这种不安,只是……
“我的一辈子没有多久了,我不在乎。”叶香山甩开他的手。
“可我在乎。”石诺说,“你的一辈子还很长,它要用来跟我在一起,所以是好是坏,必须有个了断。”
说完,他充满警告地看了叶香山一眼,扶着他的肩让他靠坐在沙发上,挑眉微笑,无声启唇。
“别乱动。”
叶香山身子一凛,下意识地根据经验找到房间最佳的狙击角度。果然,西北角落处有一处不易察觉的暗洞,如果从那里伸出杆枪,能够轻松正中子青后脑。
他恼恨地看着石诺,石诺却微微一笑,直起身来。
“我不喜欢听故事。”子青不知道他跟香山切切错错说些什么,却莫名感到一阵心乱,“有话直说。”
石诺在道上向来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越让他动气他越笑得灿烂,从不明着整人。
如今的石诺笑得就很灿烂,一边微笑,一边应道:“好,那咱们就一点点说来说。”他挑着眉梢,道,“子青,我跟你认识有十年了。当时你大学临近毕业,香山不同意你进医院实习,你跟他冷战,提着东西要搬出叶家,我就是那时候见着的你。”
子青不明白他为何提起旧事,却知道石诺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于是点头道:“香山叫来帮手,我搬一件东西就让人往回扔一件,你是扔得最卖力的那个。”
想起当时年少胡闹的情景,石诺不由一笑:“香山向来宠你,后来没办法,只能答应让你实习去。你当他是妥协,我却知道,他不过是等你烦了腻了,自己找回家的路。可惜他等了三四年,都没有等来你低一下头。”
石诺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叶香山。
“好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祁铭的人,他寡廉鲜耻,为了金钱地位,可以抛弃自己的爱人。”石诺转回身,“这么好的对象,不利用一下简直是浪费。子青,你一直认为是祁铭对你赶尽杀绝,可你不想想,他本事再大,能叫所有的朋友都离你而去,连银行卡都惨遭冻结?”
子青呼吸一窒,目光穿过石诺,投向一直端坐沙发上,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的叶香山。
本就不踏实的心瞬间更加躁动起来。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香山做的?”他微微眯起眼,缓缓问道,“那后来,没有一间医院肯用我,就连最小的诊所都将我拒之门外,也跟香山有关?”
石诺笑笑,没有回答。
子青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不信。”他摇摇头,“我问过香山,他说,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心中的痛竟然这么强烈,叫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走在针尖一般,滴滴溅血。
“我跟香山从小一起长大,熬过那么多想也不敢想的困境,如果有一件事对对方说谎,那我们也不会一起走到今天。”他咬着牙,想要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可面部的肌肉却像失灵了般,通通不听他的使唤,“所以他不会对我说谎,我信任他。”
“你是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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