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吧?”leo问:“忙里抽闲,想推心置腹的开导我?”
“你必须承认那不是大事。”林亦霖并不受他话里的敌意所影响,声音仍旧非常平静。
leo沉默过半分钟,忽然把桌子上一碗飘着几个菜叶的汤推到他面前:“既然是小事,那你亲自感受一次也不会很难。”
林亦霖瞅着汤上的油花,问道:“学过一言九鼎这个词么?”
leo抱着手微笑。
林亦霖慢条斯理的把桌上的文件装回包里,然后动作极其自然的把那碗汤直接倒在了头顶上,狼狈的汤水瞬时间冲过他精心打理的发丝,流的全身都是污渍。
不远处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位即秀气又温柔的设计师的奇怪举动,拿着抹布惊呆在厨房门口。
淡定的leo表情也僵硬片刻,眼睛微微张大,什么都讲不出来。
林亦霖看着他的眼睛,既没有一丝傲慢,也没有一丝乞求,每个字都像发自内心那般清晰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很想为陈路曾经的幼稚向你道歉,希望这么愚蠢的道歉的方式可以令你们冰释前嫌,能够在商场上成为明智的合作者,而不是为了孩子气而浪费自己的光阴,上次对你不礼貌,是我不理智。”
说完他便起身,鞠了个躬,而后拎起公文包说:“好了,我下班了,看你也没有胃口吃这个饭,不如改日再聚。”
在外忙碌了整日的陈路当然不知道林亦霖在外面做了什么,想必颜清薇也没让人告诉他小林子约见了谁,所以一回家看到心爱的老婆一如既往、安然无恙的在花园里摆弄园丁刚送来的花花草草时,还很心情不错的过来亲了亲。
“嗯,身上什么味道?”大少爷松开他时很敏感的问道。
“什么?”林亦霖已经刻意好好洗过澡,又莫名又紧张。
陈路轻轻嗅了嗅他的脸,肯定道:“你换了香水。”
“哦……圣诞节时杜威送的啊,原来的没了就拿出来用了……”林亦霖松了口气。
“他的破东西,别影响智力就成。”陈路笑着进到半开放向花园的厨房,抬高声音说:“还做了饭,今天怎么这么好?”
“说的好像平时对你不好一样。”林亦霖哼了声,又蹲下身搭理他刚刚亲手种的玫瑰苗。
房内灯光微暖,屋外月光稍寒。
只是这样能听见陈路的声音,听见他走来走去的熟悉动静,林亦霖就感觉到一种有家的幸福,为了这幸福,那总是波涛暗涌的内心真是令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第十章
不忘初心是件多难做到的事啊。
当我们的身体随着岁月渐渐远行,该如何让心留在原地?
——2016年3月1日
好好生活谁不愿意呢,努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乐观简单的渡过生命中的每一天,听起来多美好。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简单的机会,他们甚至没有所谓喜欢、也不能努力,唯有无力的看着痛苦积累的越来越多,自己随波逐流得越来越远。
leo很小就看清了这种命运,因此早就不会去挣扎了,他之所以能熬到最后,大概就是可以淡然看淡自己的心如死灰。
天色渐渐染上了微红的墨黑,那是纽约的夕阳能够留下的最后一点色泽。
单薄的微光映照着古老的宅院,让周围的气氛阴沉沉的可怕,仿佛是书中随时会出现鬼怪的可怖之地。
刚刚从车内走出的leo,抬眼就看到张满是皱纹的脸,美丽的绿眸顿时蒙上暗影。
“今天没有按时回家,听说你去了流浪汉收容所,怎么,为内心的愧疚寻找发泄的出口吗?”老人冷声问道。
任哪个外人也想不到这是ler,那个传说中叱咤风云的老财阀,至今也只剩轮椅中的一把枯骨罢了。
leo对他的嘲讽习以为常,平静的回答道:“去见了谁你也‘听说’了吧?何必讲这种话,我又有什么值得愧疚?”
r咳嗽起来,最后艰难的发声:“中国这头沉睡的狮子快要醒来了,就算你没本事成为他们的朋友,至少别树敌,若是让我听到你做了不理智的事,休怪我……”
“怎么可能,咱们家的人谁会和钱过不去?”leo笑笑,示意仆人走开,亲自推着轮椅进屋:“我已经准备和颜清薇做进一步合作了,当然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无论他讲的话是真是假,r也都没力气再去争辩了,到了这把风烛残年,真不知道是该和周围这些如狼似虎的子孙作斗争,还是和藏在身体里的病魔作斗争,leo能走上今天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包括做决定的老r,仔细想想,这孩子往上爬时所遇到的“好运气,”实在没有一件可以完全归结为运气,不过这样也好,比起把家族大业交给优柔寡断的儿子,不如就交给这个没心没肝的恶狼——如果leo的母亲不是那样不堪的话。
生意上的事总归还是纯粹的交换,剪不断理还乱的永远是令人头痛的家庭关系,r在晚餐时又不止一次的提起道:“今年你该完婚了,继续维持无用的花花公子形象对谁都没好处,你的未婚妻,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年底吧。”leo随口拖延了句,他只期望这老头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心里冷笑,抿了口苏打水,忽又想起林亦霖在谈话时对着自己的那说也说不清的坚定眼神,莫名问道:“如果我遇到我爱的人怎么办?”
“你会爱人?”r反问。
leo像听到好笑的事情,顿时呵呵的笑起来,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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