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侍卫上来接引。
此时的因陀罗正坐在大厅内玩弄着他今天在街市上淘来的宝器。
“回来了么。”
玩味般的声音。
“因陀罗!”
浮楼不悦地冲他吼起来。
“浮楼,和诃罗王子玩得还开心吧?”
说不上是讥笑还是嘲弄,因陀罗唇角有一丝笑意。
“你在说什么?”因陀罗的问题让浮楼奇怪起来,立刻招呼身边的侍卫和侍女离开厅堂避嫌。“你们先下去…”
“我看诃罗王子兴致很高,朝拜结束后就放你出去自由了一会,怎么,不满意吗?”
诃罗回答着他的话,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继续玩味地欣赏着他手里的宝贝。
“反正你只要朝拜可以进行,我的生死你也无所谓……但是,你不应该找人顶替我去冒充王子吧?”
浮楼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更加焦急,握着拳头一步步走进因陀罗的椅子。
“怎么会无所谓?浮楼,最担心你的安全的人就是我,我找人顶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玩弄着玉器的手指停下动作,因陀罗的神色也忽然凝重,他抬头对上了浮楼的眼神。
“难道你没有找人顶替我?那么今□□拜的时候,坐在圣象上的人是谁?”
手中的玉器噔的一大声搁在了桌上,气氛僵硬了一两秒。浮楼的责问,让因陀罗无从答起,仿佛不敢相信。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眼前这个撒泼的孩子,无疑就是叛逆的浮楼,没有错。
那今天他在街市上找到的那个浮楼,又是谁?
原来,还有另一个浮楼……?
“你说啊!”浮楼紧锁着眉梢逼近他的身前,又一次质问,“你找人顶替我,是吗?”
“没错!是。”因陀罗格外平静地回答着他,顺水推舟一般上演着一出戏。“我找了人顶替你。”
“你竟然……”
浮楼与他对视的眼眸忽然垂了下来,失望让他身体有些瘫软。
“那又如何?为了树立皇室的尊严,这种事又如何?我做的一切都为了你。你自己怎么不思考一下,百姓凭什么敬仰你,凭什么侍奉你?你这么任性,我一再容忍,如果你今天迟迟不肯出现,朝拜就会拖延时间,百姓就会对皇室失望,你知道这样是多严重的后果?你以为你真的是神之子?浮楼,加罗尔王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掌管这个皇室了,你最好听我的话,至少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是我在帮你维护!”
因陀罗扶住了浮楼的肩膀,眼神就像带着刺一般扎在浮楼的脸上,已经让他不敢再扭头,浮楼只能看着地上。
他想钻进去,他不想再呆在这样的皇室了。面对因陀罗厉声的每一句话,他只能放松自己的身体求饶,试图摆开因陀罗紧缚上来的手。
“你别说了……”
“浮楼,再过几年你就该长大了,现在你想清楚,如果你不在乎百姓对你的信任,将来你又怎么继承这个国家?”
因陀罗的话不是什么胡话。浮楼自己也明白,父皇身体的早就大不如前,偶尔还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如今孱弱得长期在床上休养,国家的事,大部分都是父皇的心腹诃利大人在决定,因陀罗也是诃利的得意帮手,操办着他下放的事。百姓对皇室唯一的期待,就是被赋予了神谕之志而诞生的浮楼王子。难道要让这个国家落到他人的手中吗?
“……对不起。”因陀罗放开浮楼,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内室,“我要回房了……。”
看着浮楼的背影,因陀罗又陷入了沉重的思考中。
浮楼的话,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怎么会,有两个浮楼……
今□□拜时的那个浮楼,并不是真的浮楼,然而几近一模一样的五官,让他信以为真。
因陀罗没有把这件事挑明,是为了让自己先做出打算。
另一个浮楼,现在又在哪里呢?
寂静的神庙,让因陀罗遐想着他的疑问,诸多的可能一一排除了。唯一能解释的答案,他想都不敢想。
只是,放着另一个浮楼在民间,真的好么?
次日。
无精打采的浮楼听从因陀罗的安排准备启程回到皇城。他的心事很重,几乎彻夜难眠。
走到了马车前,侍女准备扶着浮楼上车。这时身后却被人呼唤了名字,是浮楼不曾见过的人,他不耐烦地想上车,却被对方拦下。
“浮楼!”
诃罗身后还有一路侍卫紧随,一并在浮楼的面前行礼。出于焦急,他立刻抓住了浮楼的手。
“你身体不舒服?”
浮楼眼圈浮肿,像是没有休息好,也像是哭了一晚上。诃罗好似就要往浮楼脸上摸去,浮楼吓得说不出话,飞快地打开了诃罗的手,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此时心情低落的他,不愿意和这种人接触。不远处的因陀罗见状不对,很快走了过来调解。
浮楼躲到了因陀罗身后:“他是谁?”
因陀罗安抚着浮楼,不慌不忙地鞠躬,“……参见诃罗王子。”
“你不记得我了?还是装作不认识?我们昨天逛了一天。”
有这种事?浮楼在脑海中搜寻了昨天的记忆。迦夜的脸浮现在他的心头,更多的失落难以言喻,浮楼转头跨步蹬上了马车。
“我要走了。”
诃罗依然没有放弃,再一次拉住他的手指尖:“浮楼,我要你和我坐同一辆车!”
“放开!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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