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还有宫里那些侍女侍卫,比你还木头,一句话都不会回应我,从小只有母后和我说话,她的心情经常很差,乱摔东西,可是,她是唯一会带我去玩的人……自从母后过世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人说话了。自从那一次在街上偶然遇见你,我就觉得我们之间很有缘分。
“你那么木头,平时肯定很闷,和我这样爱说话的人呆在一起,刚好互补,一定能成为朋友。对了,这个天灯啊,是可以传达心愿的,写上了的东西,就会传达到天界,天神听到了,就会帮你转达给你心里思念的那个人,如果写下愿望呢,就一定会实现。”
浮楼说了好多话。他望着漆黑无比的夜空,有不少星星点点的天灯在闪烁,相互辉映。
另一侧,迦夜终于动笔写了几个字。
当浮楼渐渐诉说完,他也收了笔。
最后几笔,干燥的笔触写不太清。大概能传达到天神的那一边,就好。
迦夜侧头喊了他一声。
“……我们,放灯吧。”
时间好像过去挺久了,在纸面覆上的墨水已经干了。浮楼立刻蹲起来,扶着他们的天灯,准备点火。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一面写了什么心愿?”
他神神秘秘的问。
迦夜很老实地告诉他:
“我写了,希望我能有所作为,早日归乡。”
浮楼拍拍手,咧嘴笑起来。
“一定会的,迦夜!”
他在下面点燃了天灯里的短蜡烛,火光瞬间冲上了整个纸蓬,四方形的天灯,被整个照亮。
他们一齐扶着木架把它抬起来,准备等一会,就抬高放飞。应该,快了。
感受到火的热度,迦夜忽然朝对面问道:
“你写了什么?”
在热烈的空气另一边,传来浮楼的笑声。
“嘿嘿……我不告诉你。”
手里轻飘飘的,天灯马上就要飞上去了,迦夜慌了。
“告诉我。”
夜风吹过,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松开手。
随着热气的升腾,天灯缓缓上升。
它的形状愈变愈小,两边写了些什么,谁都看不清。
“啊……”
浮楼恍惚地看着上空,这是他亲手写了字的天灯,他能看着它慢慢地,离开…就像……
有人离他而去一样。
在微小的低落情绪中,浮楼闭上了眼。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迦夜也撇开眼神,回避着他。
“希望迦夜可以早日成为亲卫队的一员。”
不知为什么,浮楼忽然打起精神,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你……”
成为亲卫队的队员,确实是迦夜的理想,他现在呆在的训练营,也是为了培训亲卫队而选拔的。
可是从浮楼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是觉得不对味。
难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么?
对上浮楼的眼神,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脸上。
“哎,你脸红了?”
“没有。”
迦夜依然保持着冷静。
“红了!”
大叫……
“没有。”
冷静……
“是不是被火熏到了?我看看。”
浮楼迈步上前,竟然捧起他的脸凑近。 迦夜紧张地甩脱这个尴尬的动作,又被他追上。
“让我看一看啊。”
“真没有……”
嬉闹之中,两个人也从河边走回了广场上。
月光惑人,与零星的天灯一同照亮着大地,二人微弱的影子靠在一起。
浮楼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漫步时分,身后走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中间那个戴着银白披风的男人,正是因陀罗。
“浮楼,该回皇宫了。”
严肃的声音打破了美好的气氛,因陀罗挡在浮楼前面。
“参见浮楼殿下!”
几个佩刀侍卫跪在了浮楼的脚边,他拉着迦夜的手松开了。而见状的迦夜只能默不作声地站立在原地。
“因陀罗……”
浮楼手足无措地握着双手,紧咬着下唇。
因陀罗朝迦夜微笑:“迦夜,又见面了。”
迦夜不敢回应。因陀罗没想到这一次见面,迦夜又和浮楼呆在一起,他的笑意带着嘲讽,似乎有些瞧不起这个乡下出身的少年,也奇怪他和浮楼怎么会认识。
“如果你不想让他受罚的话,最好听我的话。”
因陀罗转头看向浮楼,把他牵到了自己身边,浮楼却使劲推攘了一把,故意往迦夜身边站。
“你又强迫我!你还罚他?是我带他出来的!而且我问过你了,你说过可以出来!”
因陀罗不悦的神色逐渐凝固,他一个眼神盯着几个侍卫,他们就把迦夜双手架在,强行分开了和浮楼的距离,迦夜一句话也不说。
因陀罗厉声道:“我只是允许你出来散散心,没有说过可以玩得这么晚。”
“你们先放开他!是我带他出来的!”可惜,浮楼的命令完全没有威慑力,小小的身躯,在因陀罗的面前,像一只被擒获的兔子。
“罚,军姿三天,不准进食,可以送水。通告军营那边的人。”
因陀罗命令着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目光扫过迦夜冷漠的脸,仿佛置身事外,不痛不痒,不把这当一回事。
“……那个……迦夜!……”
浮楼心痛地喊着他,迦夜并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虽然他一定听到了浮楼的声音,他只是挣扎了一下,双手不能动弹,脚步只能跟着几个侍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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