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儿见着笨手笨脚的苍玦和嘉澜,一拍腿,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样吧,我和澜儿一队,爹爹和父君一队。”
“为何不是我和你一队?”南栖明知故问。
择儿抓了抓脑袋,还挺无奈的:“爹爹,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苍玦:……
嘉澜:唔。
最终,是南栖放了水,让两个孩子赢了。
……
阁中的小妖都被南栖唤去了别处,一家四口在这特意弄的小池子里摸了一早上的鱼。苍玦是头一回跟着南栖洗鱼晒鱼干,两个孩子赤着脚你追我赶。
桌案上的一壶茶已经冷透了,但茶香余留。还放着一些糕饼和甜汤,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苍玦,给我递一下绳子。”南栖垫着脚,将小鱼一串一串地挂在枝头。
苍玦趁机搂住了他的腰身,在南栖回头的一刹那,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南栖也不躲,挂小鱼的手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用手肘撞了一下苍玦:“孩子看到了怎么办?”
“他们玩的热乎,看不到我亲你。”
“可你还抱着我……”
苍玦如今脸皮厚了些,以前是不愿在他人面前与南栖亲热,今朝失而复得,他是不愿松手。见着耳后微红的南栖,苍玦正欲说什么,就见脚边站着个澜儿,瞪大眼睛羡慕地看着他们俩。
嘉澜咽了口唾沫,他也想要父君亲亲。
苍玦顿时松开了手,南栖咳了咳,站到一旁。不知何事发生的择儿手里捏着一把槐花跑过来牵嘉澜的手,想带他去别处玩,却怎么也拉不动他。
“澜儿?”择儿满面疑惑。
嘉澜失落地低下头,也不说话。他也想要父君的亲亲,父君还从来没这样亲过他。
苍玦见此,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弯腰抱起了沮丧的嘉澜。而嘉澜突然被父君抱起,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搂紧了苍玦脖颈。
苍玦便在嘉澜脸上亲了一下,对他道:“往前都是父君不好,往后父君不会再冷待你了。”
嘉澜有些惊讶,他小心翼翼地问:“那父君不会再因为我长得像爹爹,就不来看我了,是这个意思吗?唔,我是说,我不和爹爹还有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澜儿一个人的时候,父君也会来看澜儿吗?”
孩子的内心脆弱,一直误以为是自己沾了南栖和择儿的光,苍玦才变得这般温柔。
苍玦向他保证:“是的,澜儿,以前都是父君错了。”他错的离谱,对着一个孩子,竟是一味的逃避,“虽说的晚了些,但澜儿可以原谅父君吗?”
嘉澜摇头,乖巧道:“澜儿不生气呀,因为父君虽然不常来看我,但有时会在半夜来我床边坐着,我知道的。”这句话让苍玦略微诧异,却又听嘉澜道,“罗儿会告诉我。我有时候想等父君,可是我太困了,经常睡着。”
这些话听着着实心酸,连择儿都听不下去了。他扯了苍玦的衣角,小大人一般:“父君,你对澜儿好一点吧。”说着,择儿又提及一件事,“父君,我们什么时候去人间吃桃子啊。”
他心心念念的桃子还没吃上呢。
苍玦和南栖在择儿不依不饶地询问下,决定等人间的桃子熟了之后,便带着他们去游玩一番。眼下人间的桃果还未挂枝,去早了也是吃不到什么。
午时过后,苍玦好不容易哄睡了两个孩子。一出门,发现南栖已经一个人将上午摸的小鱼都挂晒起来,这场景配着长沂峰的气息,着实搭配。
南栖洗了手,换了一身衣衫,笑着对苍玦道:“本想用术法解决,但又挺怀念往前的日子。只是许久不做这些,手生了,就慢了些。”
苍玦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苍玦?”
苍玦沉声:“南栖,眼下得空,我想见一见你祖母。”
南栖担心:“是有何要事吗?”
“即便没什么要事,你我这关系,我也应该见一见她。”
“……说的也是。”南栖这段时间与苍玦关系融洽,被这日子幸福地冲昏了脑袋,竟是疏忽了应该带苍玦见一见灵赭。
苍玦笑了一下,抚住了南栖的脸颊,温存一会儿,转而才正色道:“还有,便是关乎领地之事,需得同你们商议一下。”
而灵赭不是第一次见到苍玦,三百多年前,她曾在凤族见过随着玉衡上仙来拜访的龙族四殿下苍玦。
今日再见,灵赭和苍玦都不同于旧日。
恰巧,今日溯玖和莲辰也来了长沂峰中。莲辰体虚,灵赭为他调理过后,叮嘱了几句要紧话,便让侍女扶着他进内阁休息。溯玖见着苍玦,本就因为莲辰病弱而沉着的脸更是不耐。他一言不吭地坐着,连余光都不曾瞥过苍玦。
苍玦作揖,也不将自己当外人:“祖母。”转而,他对着溯玖,老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哥哥’来,只道,“魔君。”
“堂堂天界龙君居然还同我作揖,今日怕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溯玖扯了扯嘴角,嘴里没句好话。
南栖便道:“哥哥。”
溯玖便不再为难,倒是灵赭,颇为和善地请苍玦落座,还让侍女端了她最是喜欢的槐花茶出来待客。
槐花清甜,是灵赭特地晒制了泡茶的,这是她多年来,这是她的喝茶习惯。以往,溯玖的母亲山岚也喜欢晒槐花茶,灵赭思念女儿,便也经常喝它。
溯玖闻着茶香,方才浮躁的心情便安稳许多。
是苍玦先开了口:“今日叨唠祖母,是因为凤族领地之事,还有些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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