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是一连串不停的。
……妈了个巴子,长得一表人才多金漂亮一小伙子,咋的就生了一对□□眼,啥家姑娘看不上就看中了秀儿嫂这只母□□?
……这上天啊是公平的,你呀生得多金漂亮就他妈得要情感波折,哼,瞧你这没眼珠的!
但是,众人埋怨的嘴脸,袁少丝毫不知,当然也不影响秀儿嫂的苛刻。
【陈金财,你没财,做了五天工作钱都领完了,你这是第几次借钱了?没钱借你……张大书,你大输,你说做了六天?我怎记得你只干了五天……】
女人那自以为是的德行,袁少很无语,屋里那气氛尤其让他烦躁。那些个男人怎么说都是为他工作的人,借钱、领钱本就是常有的事,尧旭东替他处理这事儿的时候都很顺畅,咋的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变的如此喳呼。
【那个……】袁少倏地站了起来,【厕所在什么地方?】
【呃,就后门边儿……呃…】
没待秀儿嫂说完,袁少就由对方手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门外,细雨蒙蒙,让他舒了一口气却也惹人寂寥,白雾缓缓由山顶飘下,几棵桂花树被雨淋的枝叶低垂,滴滴答答落着水珠。而水珠滴落处……
那人蹲在树下搬柴。
这是一道很美的风景,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袁少止住了步伐。
……面对像小山一样堆积的木头,他一根一根的往手臂弯里放。他的动作缓慢却很仔细,使那些个木头高高地络成堆才抱起来,往边上的柴房里走去,一点都不嫌重。他在搬柴的过程相当专心,头都不抬,眼睛也不乱飘,这也是给了袁少机会,让他瞧仔细了眼前的男人,身材高挑、肌肉结实,就是太瘦了。寒冷的天气穿着一件贴身但破旧的衬衫,不畏寒风,可见他身体应该很好,配上那被雨淋湿的头发下一张白净的脸,眼睛不大但眉毛、睫毛都黑不溜丢地又浓又密……这是一个走遍大江南北都不见得能遇到的好货色。
这人生得真好。
寒风吹动,袁少黑色的风衣随风扬起,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抬起头朝袁少看了过去。
美人很是惊讶,定神看了他良久,之后,才很快撇开眼。
美人最后那一眼,带着明显讨厌的视线存在。袁少有些慌乱,大概对方把他当成sè_láng同一挂的人了,因而,他直接报出:【我姓袁。】见对方没吭气,他接着说:【来发薪资的。】
【……袁老板】他随意点了点头,似乎猜到袁少出现在后院的意思,伸手指了指角落的小铁皮房。
袁少跟他点头,朝铁皮房走去。他心里有些慌。他在这村落里待了一年,用的工人、左邻右舍什么的他都见过,尤其是秀儿嫂这一家人,他更是清楚,为何独独没见过这美人?
对那少年的印象就这些。
那天他由厕所出来之后那少年也不见了踪影。进屋里问了问大伙儿也没人回话。他只好说都领到钱没,见众人一点头,他就很快地拿过簿子,拎着剩余的钱,走了。只是走到前院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们嘻笑的声音说着:
【哥用这个砸他,这个重呀!】
他当时啥也没多想;只因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这美人是秀儿嫂家的人。让他打消了对他的好奇心。
而今回想起来,尧旭东的话就跟事实搭上线了。
☆、那时候
三
由秀儿嫂那儿抱着小沙弥回到了家。袁少头一件事儿就是替小沙弥检查身体。
【沙弥,跟爸爸说,秀儿阿姨打过你没?】
他将孩子放到餐桌上坐着,脱了孩子的外套、帽子、鞋袜,一边问他一边查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新伤。
是了,新的伤。
也就几天前的事情,把小沙弥从秀儿那接回来,给他洗澡那会儿,背后就是一条红艳艳的细竹条印子。十几公分长,斜斜的由左肩横跨到右腰地方。
……这是咋来的?谁打你?跟爸爸说谁打你的这是?
小沙弥啥话也没说,一声不吭的垮着个脸。他当时还天真地认为是孩子们玩儿,玩出的结果。孩子嘛,谁不调皮?所以小沙弥不说话,他就认为是孩子玩输了的关系。
但是这会儿不一样了,娃儿不说话袁少也想的不天真了。
***
除了左手臂上一大块儿黑紫的瘀青;两条大腿上都各有一块儿。袁少将娃儿抱入胸怀,目光中的悔恨无法形容。他对不起小沙弥。
当初他叔叔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他的时候,他是怎么跟人家保证的?
由抽屉里找出了跌打损伤时候用的药油,倒一点在手心上,袁少轻轻柔柔的在那些瘀青的手臂、腿上,搓揉。
他的叔叔是个痴情种。说穿了就是个低能者。面对爱情永远看不清真相,最后看清了,却没法接受事实,然后结果了自己。留下二岁的孩子,也就是现在已经五岁的小沙弥。
小沙弥相当可爱,打出生那会儿就看得出是个漂亮清秀的小家伙。二岁了还长不出头发,小巧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各就各位排列的恰到好处……活像个小和尚似的,这也是为什么就叫他小沙弥了的原因。当然,他也有一个相当霸气的名字,袁相。
这孩子跟着自己已经三年了。说自个儿叔叔是低能者,但自己呢?会从遥远的美国带着沙弥回到祖国不就是因为逃避自己低能的行为?说穿了,这不就是生为袁家人所有的通病?
【好了,沙弥,爸爸帮你换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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