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精气十足的像个大孩子,才上午九点不到,强烈的光线照的天皇小区热呼呼的……
定期来修剪花木的园丁,拿着剪子正在修剪窗外的扶桑花。这是小区强制性的规定;为维护环境的美观,每户人家的院子都得交给专业人士来打理,尤其是前院。
就如之前所说的,袁少没住进来之前,这房子的里里外外全都请人照顾。但自从夏云河来了之后,甭说他不愿意外人进来屋内,就连院子也不行,要不是袁少跟他说了这是小区的规矩,他甚至连前院都想自己打理。
修剪完了花树,园丁架起铝梯,爬上去,布满整个阳台的爬山虎有一部分干枯了,得剪一剪。
【啊……走开哥哥走开……不……】
一阵喊声,园丁吓了一跳,举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修剪。【走开,哥哥走开嗯嗯嗯。】
这声调只持续了两回,就停了,因而修剪花木的人并没有将这声音放在心上,继续修剪,只是持续了三十分钟之后,同样的喊声又来了。
☆、重相逢
六十八
时间过得很快,夏云河由农村进城,到学校念书,到威卡上班,再升格成为袁少的正式夫人,仅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虽然这一路走来,有喜有乐,有悲伤有流泪,但夏云河心里终究是满足的,他得到了所有他要的东西。只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如此顺利的人生,会遭人忌妒的。
尧旭东的舞会过后,夏云河有了足足三、四天没法下床的纪录。是啥原因,大伙儿心知肚明。所以一直到了五天后,夏云河才出现在学校、在公司。
这天他下了课,到威卡去,在公车站牌前刚下车,意外的遇到了一位好久不见的人。
【你……】
夏云河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身高,廉价的穿著……要不是对方奋力抬起那条故障的腿准备上车的动作引人注意,夏云河不会多看他一眼。这动作实在太熟悉。
【云河?】
张生幽暗的目光忽地闪现光明。他盯着眼前的人看得入神;那身材、那穿着、那气色,甚至那脸蛋长相,全都变了,是这样的漂亮却又这样的陌生,这是曾经在他家里打柴作饭睡在柴房竹床上的人吗?他早该预料到会见到这人的!
看得出,这人现在过得多好啊!张生心里想着,又喊了他一声。
【真是你?云河。】
【…呃…你这么会在这个地方?】夏云河由意外中回过神儿之后,口气淡定了些。
【我是来找云儿姑娘的……呃…她就在前面那间…里边儿工作。】
张生朝着某个方向一指,夏云河顺着他的目标看过去,威卡独立的办公楼清晰地映入眼前,一瞬间,夏云河明了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张生是来找尧明月的。
癞虾蟆想吃天鹅肉这个笑话,早已在农村传开了。那是年初吃尾牙饭的时候听到的。他虽然明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但却不想过问,不管这人是不是他叔叔,他都不想理会。只是他相当意外这个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找到她了?】云河问。
【……嗯,只是……】
张生吞吞吐吐地把他离家出走由农村追到这儿来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些,他说目前在一间工厂里当大门管理员,日子过的已经安定了,可以养活云儿姑娘,但云儿姑娘不想见他,她说那只是一场游戏罢了,纯粹只是好玩儿,他求过几次,但云儿姑娘避不见面……
夏云河听了也没啥表情,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说:【你回去吧!回李花村去。这儿……不适合你。】
【你……怎么不适合?你不也过来了?你不也农村人?】张生有些激动,他被夏云河的自以为是激起了他在李花村时候的个性,鄙视地瞪着夏云河。
【我是跟你说真格儿的。再说……那人根本就不叫云儿!你回去吧!婶子四处找你很久了。你那两个孩子也需要你养……你……回李花村去吧!】
这会儿夏云河说完,没待张生回应,转身就走了。
张生盯着那背影,激动、愤恨得……看着他进了威卡的大门。
***
甭说是张生,就算是秀儿嫂拿着竹条儿来了,云河都不会将他放在眼哩。而今他的身分已非昔日。
因而,在威卡门口巧遇张生这件事夏云河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稍稍跟尧明月提了一下,要她跟张生把话说清楚,别让他再抱希望甚么的找到公司来,尧明月听了也赞同他的话,事情就这么搁下来了。
只是另一头,张生不这么想,他在遇到夏云河的隔天,又偷偷到威卡公司来等他的云儿姑娘。他一定要等到她。张生心里想;把他的小云儿接到宿舍去,两人好好过日子,他帮工厂看大门;吃住都工厂包了,虽然工作时间长,但是轻松的很,一个月可得四千块钱呢!这个价码足够养活云儿姑娘了。
张生千里跋涉由李花村到北边这个大城市,就照着云儿姑娘当初给他的这个地址,找到了这个地方,好不容易生活下来,怎么可能轻易地就离开呢?
只是云儿变了。变化得太大了。甭说她没了当初在李花村时候的女工样,她现在的穿著打扮;气质言谈,根本就是城里人、大家闺秀、富家千金……。两人之间忽地变成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张生在惊讶之余,并不放弃,他来了好多次都没见着她。一定得再跟云儿姑娘谈谈不可,他想着。
因而,几天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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