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们按照遗嘱来操作不成问题。但是!你们再这样继续闹下去,可能我们就得法庭上见了,哦不,有些人可能还得在监狱里见。”敬锋的目光犀利,兄弟几个谁也不敢反驳,都怕下一秒钟小命会不保。 他们安静下来,似乎在回想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敬锋手上,敬锋的可怕程度已经完全超乎想象。
兄弟几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人了,敬锋在得到医生允许的情况下换衣服进了监护室。在成华甚至本市叱咤风云几十年的程一贺,此时正插着各种管子,只能靠仪器和药物来维持生命,医生说还能再活十天半个月已是万幸。
敬锋在病床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微笑地看着这位干枯瘦弱的老者,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他说:“父亲,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母亲?二十多年没见她,可能都忘了吧。她年轻时很漂亮,人也聪明得体,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您当时见了一眼就忘不了吧。现在她也过得很好,有个人很爱她,我觉得他们会这样携手一生的。”
程一贺虽然昏迷,却还有意识在,他的眼皮动了动,疾病已经让他无法再说话了。
“她年轻时争强好胜,在您眼里可能就不知进退,她惹了您,您就把她送到国外去,也不管她的死活。我呢,就被丢给程宇的妈妈,她啊,真的是脑子不正常的,程宇在外面惹事儿、您说他两句她就迁怒我,喝多了便耍酒疯虐待我,您知道用皮带抽人多疼吗?知道被藤条抽小腿有多疼吗?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九牛一毛而已罢了。我遭过的罪可能您都不知道。当然了,我长大了,我就揍她,往死里打,程宇都拉不住。所以她不敢再养我,建议您把我送出去,您也真听她的呀。您以为出国了就好吗?我在那个地方语言不通,我可以学,但是被同学歧视虐打这种事我又怎么会跟你说。不过无所谓,我既然打得过那个女人,那些同学也都被我慢慢打服了,到最后,谁也不敢惹我。”敬锋看见他的嘴唇又微微动了动,继续说:“我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您不闻不问,因为其他孩子不上进,你怕把公司败光所以才又想起我,找我回来。时间能化解仇恨吗?其实不能。我特别恨您,哎,您也别激动,这不全是报复。因为如您所愿,我把成华经营得很好,因为成华是程家欠我而我应得的。但程家我却觉得像一滩烂泥,让我恶心。您躺在这里了,我也不能把您怎么样,也谢谢您的信任,在我成功的道路上推波助澜。”
敬锋站起来离开了,他没看见程一贺微微颤抖的手指想要抓住他的衣角的动作。
邱月铭安静的在这间房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敬锋除了会在每日的邮件中回复他,便再也没有露面。如果不是邮件的存在,邱月铭以为敬锋完全把他给忘记了。
在这一周中,钟季约了他在郊外练车,他想是敬锋安排的。因为有过之前钟季在面对他时不满的经验,所以邱月铭在钟季面前还是挺小心翼翼的。这一天钟季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坐在副驾驶一边告诉他开车的技巧,一边还要交待给他敬锋的一些习惯,说话挺不耐烦的,邱月铭便用心听,用心记。虽然他在学习上很聪明,偏偏在开车上就不是那么灵活了,钟季似乎对这差事不满意,见他这么笨便说了他两句,话挺难听的,甚至还有点嘲笑邱月铭犯贱的意味,邱月铭听见也生气了,犟了两句嘴,他们不欢而散。
他还回了几次学校,有时也会想在学校留宿一晚,可又怕晚上敬锋会回去,就干脆作罢,只能在图书馆找了专业书,抱回家来用。
这天吃过饭,他也洗好了澡,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在房间里一边开着音乐一边做毕设。相对于他略有些沉闷的性格,可又偏偏喜欢节奏感强的音乐,他画得摇头晃脑,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开了房门。
第二十章
敬锋从医院回来已经十点多了,他在路上翻了翻手机,并没有收到今天来自邱月铭的邮件。邱月铭在每天发给他的邮件中,都会在下面说些不相关但对他表示关心的话,对于这点,敬锋觉得很受用。他发现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邱月铭了,并不是想念,就是散养的宠物,也得定时看看,更何况是人,即便他今天很累了,也拐去了邱月铭那里。
他用钥匙拧开房门,客厅并没有亮着灯,但有微弱的灯光从一个房间里透出来,音乐声音很大,节奏感很强,敬锋换好鞋,把包放在柜子上,去了亮灯的房间。
他以为邱月铭是在打游戏或者做些无聊的事,推门进去一看,没想到这人正在画图,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敬锋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想指出一处错误的地方,就在他伸手的时候,邱月铭惊慌地站起身来,转过头见是他,几乎第一反应便是跪了下去,低着头盯着他脚面。
敬锋坐下来,把音乐关了,整个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你慌什么?”
听见他的问话,邱月铭终于抬起头看他,“敬先生对不起,没有注意到您回来。”
“哦?还有呢?”敬锋问。
“还有?”邱月铭想不出来,疑惑的问道。
“站起来吧。”敬锋说。
邱月铭听话起身,敬锋又说:“把衣服都脱了。”
他本来穿得就不多,听见这命令,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t恤和运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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