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仲敏要离婚时的反应就能看出,厉久荣对她也算不上好,她无依无靠。
崔然没有再见过她,她也没有再来找过他。算是对她的一点哀怜,崔然没有打听她的下落,想来她现在也该会觉得,所有人都忘记她才好。
顾伦在半个月后回香港,这次有粉丝接机,崔然没去凑热闹,只订了晚餐,等他赴约。
甫一落座,就问起米杉的事。
顾伦很少问及他家里,崔然有些意外,稍有愣神后才简单简述了过程。其实也和媒体报道的相差无几,这件事公开来说,也是米杉惹祸,只不过如若公正来说,崔仲敏的婚姻早就无所谓背叛,夫妻任何一方都从来不存在忠诚。
“也许崔仲敏下一步,会带一个男人回来。”崔然调侃。
顾伦若有所思。
崔然笑道:“说起来,按外界传闻,我也是米杉的奸夫之一。”
顾伦从思绪中回来,稍稍一愣,摇了摇头:“讲其他吧。”
要转移话题,崔然却偏偏来了兴致,追问道:“你信不信?”
顾伦沉吟半晌:“信过。”
崔然道:“现在不信?”
顾伦道:“听得出,你之前尊重她。”
那就是说,在刚刚交谈之前,还是相信的。的确也是,没有人会相信崔然会是正直的。
崔然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便顺着话茬,侃道:“我也很尊重你。”
顾伦细细盯着他看,眯起眼睛,笑了笑。
崔然一本正经:“讲真的,至少现在,我喜欢找你吃一吃饭,兜一兜风。”
顾伦点头:“我很荣幸。”
崔然唉声叹气:“还是不信。”又道,“所以我们还需要继续吃饭,继续兜风。”
的确不是难事,但没能实现,崔然就负了伤。
打马球经验丰富,虽然说不上球技高超,但崔然对骑马还是比较熟稔的。怪只怪这项运动本就风险大,江凯维一帮人还唯恐天下不乱,请来几位职业球员,即便对面足够小心,崔然还是在冲锋时摔了一场。
摔下马不是小事,也好在崔然知道急救保护,没有伤及头部。
顾伦当晚就到病房,崔然吊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虚弱得像是伤及心脏。
顾伦道:“需不需要我请医生过来,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一脸沉静,然而额角和脖颈都带汗珠,妆也没卸。崔然心情有些复杂,渐渐收起假态,短暂的晃神,气氛有些僵硬,他依旧找不出话来救场,下意识地,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
顾伦捉住他手,放回床上。
崔然笑得有些俏皮:“昨天看你的剧,就见你这样刮女主角的鼻子。”
顾伦蹙眉沉思:“什么时候的剧?”
崔然道:“比现在年轻很多。”
顾伦不加评价,估计是自己也想不起来,他拍过的剧太多了。不过又过去几分钟,他似乎才意识到关键,又轻笑一声:“换台时候看到的?什么电视台又开始重播老剧。”
崔然道:“找来看。”
这下顾伦笑容收了,的确惊人,崔然居然特地去看他的剧。
又听见崔然补充:“然后就在沙发上睡着。”
顾伦忍俊不禁,像是已经想象出那个画面。崔然歪着头,在沙发上打呼噜,电视上年轻的他和女主角爱得死去活来。
正这时,有人敲门,顾伦当是护士,开门后见到的却是江凯维。
“顾先生。”一脸惊愕,看顾伦,再看看病床上的崔然。
“你好。”顾伦微笑,将人迎进来。
江凯维提了一只果篮,往床柜上一放,笑道:“意思一下,反正你不吃水果。”
趁他坐下,崔然抬手往他脑袋上一巴掌:“阿伦的位置。”
刚关上门,正从别处端椅子来的顾伦脚下一顿。
江凯维回扇他脑袋一掌,起身去接顾伦手上的椅子,侃道:“阿伦快去保护他,离你远一毫米他都要不能呼吸。”
忽然改口,阿伦两字又刻意加重,一脸暧昧。
所幸两位当事人一位脸皮铜墙铁壁厚,一位喜怒不形于色,他这一侃犹如石沉大海,不见后续。顾伦为江凯维倒来一杯水,坐回原来的位置。江凯维将椅子搬到病床另一侧,往其他果篮里翻水果吃。太子爷这一摔,影响不小,果篮已经堆满半间病房,只有顾伦一人没送,知道只会浪费。
崔然问他这么晚来凑什么热闹,他像是方才想起来意,拿出一张信封,“球队的致歉信,球员的处置决定。”
满室的榴莲味,一开口更臭。崔然蹙眉,让他离远些,接来信封,拆开匆匆一扫,笑了笑,不置一词。
江凯维道:“大好时光用来给你做信使,还挨你一巴掌。”
崔然道:“你要是再把榴莲拿近一些,我还能再赏你一掌。”
江凯维得意洋洋,反倒刻意捧着榴莲送到他面前晃,崔然抬手要揍,他又机敏躲开,趁着崔然腿脚不便,与他玩得不亦乐乎。
待江凯维走,崔然已经面色不善,让他把吃到一半的榴莲也一并带走。
病房总算清净下来,崔然深吸几口气,扭头,见顾伦正拿着刚刚的信函看。
崔然见状,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不是我的意思。”
好像迫于证明自己没这么坏。
顾伦像是也有些意外,抬头看他,崔然也正为刚刚的反常发愣,两人对视许久,顾伦将信折好,放回桌上。拿起崔然的杯子,将凉水倒了,又接一杯热水过来。
“与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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