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天天听到的!
不就是凌樾然嘛!她怎么来了?
木绵扫了扫四周,天黑的沉闷,她不确定现在的时间,但肯定也很晚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木绵找了个人问。
女孩子看到她努努嘴朝里面,说道:“还能是什么,来客人了呗,这人狂得很,不知道什么什么事情就惹毛了她,这会算账呢。”
“算账?谁惹了她?”木绵问,女孩子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就他们在那吵。”
木绵点头,道了声谢就往里面挤。
许栖从岸边上来,提着东西,正好看到木绵,神色紧绷了一下,呼出口气,慢慢走进去。
“木棉,你怎么出来了?”她先一步拉住木绵,木棉惊了下,点头道:“刚刚醒了,我好像听到凌樾然的声音了。”
许栖笑了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给你买的晕船药,还有清凉油。”
木绵心不在焉接过,目光往里面瞅。
许栖看在眼里,“凌樾然刚才靠岸的时候上来了,应该还没有走。”
“好啊,谢谢你的药。”木绵立马往里面窜,许栖叹了口气,跟着她过去。
凌樾然倒是坐的舒坦,一个人坐一张椅子,旁边人都站着说话,语气讨好,一脸无奈又不好发火。
许栖朋友还在旁边赔笑,也亏得他有耐心,“不是,凌总你讲讲理啊,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了,是吧?”
旁边人的好言好语与凌樾然的冷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凌樾然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了,似乎懒得说,木棉注意到她胸口还挂着寰志的员工牌,上面的字木绵能倒背如流。
“凌总,你看是不是这个理?”见她不说话,男人又开口了。
凌樾然懒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幽蓝的海水在她身后,岸边有点点光亮,像是浓稠的水墨画。
“我看不是。”凌樾然完全不给面子,一句话呛死,那人一愣,顿时语塞。
木绵上前叫了一声凌樾然,“你怎么来了?”
凌樾然看到她,眼睛一亮,似乎比刚才冷脸多了点什么,刚才的不耐烦也消失殆尽了。
“你去哪了?”凌樾然起身反问她,木绵奇怪道:“我有点晕船去睡了会,你什么时候过来了?你们在吵什么?”
凌樾然淡淡道:“没什么事情,一点小事,你……要回家吗?”
“我……”
“怎么了?不好玩吗?来的都是客人,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样不是显得我们待客不周吗?”许栖突然上前c-h-a了句话,凌樾然脸色一变,木绵偷偷看着她们俩的神色,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两个人同框呢。
传说中仇人相见风外眼红。
好像并没有,就是气氛有点冷。
“不必了,我可没福气做你的客人。”凌樾然淡淡一笑,拉着木绵就要走,旁边的男人急了,立马上前拦住,说道:“凌总,别啊,这事还是有的商量的不是,您先坐,快,上酒啊,坐半天了。”
他催促了下服务员,舔着脸笑。
凌樾然深深看眼他,决然道:“我来这是找你要个交代,不是来听你扯皮条的,怎么?跟某人做了几天朋友就开始学习人家的做派。”
这话似有似无是在讽刺许栖了,木绵立马看向许栖,很快自知不对低下了头,但还是看到许栖转头看她的眼神,那种惊讶和了然。
“凌樾然,有事说事,一码归一码。”许栖开口,语气冷然。
凌樾然哼了声,不再看她。
男人闷出一头汗,“行,凌总,我给你交代,我一会就给你交代,如果这事没商量……”
“没得商量。”凌樾然直接了当开口。
男人点头,直接应好,凌樾然深深看着他,最后看向木绵,“你脸色不太好。”
木绵摸了摸脸庞,“有吗?睡了一觉,可能是浮肿。”
“先进去休息吧,把药吃了。”许栖开口,还惦记着药的事情,木绵果断点头,拉着凌樾然进去。
凌樾然犹豫了下,跟着她进去,“怎么了?”
“问你事情啊,你为什么来船上?你现在不应该在家里吃饭睡觉吗?凌总?”
木绵没好气看她。
凌樾然无奈道:“我也不想,结果跟许栖公司闹了点别扭,那个人就是许栖公司最近的新人,这个破公司,什么货色都有。”提起这些,凌樾然就是一脸不屑,甚至是嫌恶。
木绵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晕船?”凌樾然拿起她手上的袋子,问她,看着几盒药。
“有点,可能是低血糖吧。”木绵泄气说。
凌樾然点头,“吃点药吧,我带了点巧克力,你第一次坐游轮,难免不习惯。”
“你……”凌樾然看着她掌心三四块巧克力,散装的,天气不算凉爽,难免有点融化了,都挤变形了。
木绵心里像是吃了巧克力一样甜腻,抬头看她,凌樾然站在昏暗的走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灯光,那么一缕缕的照亮她的双眸和侧脸。
凌樾然不吃甜食,她是知道的,巧克力除了弟弟在车上会带点,平时是没有的,但是现在大半夜的,在陌生的游轮上,她却带着巧克力看着自己。
“凌樾然,你给我带的?”她眼巴巴看着她,似乎想要得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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