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先开了口,说:“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你上床可以,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你的感情。”
在淋浴蓬的一片水声中,苏高阳良久才“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好。”
许百联听到那声“好”挑了下眉毛,笑了一笑,在水底下彻底冲洗了一下,自行走了出去,留下苏高阳在浴室。
他穿好衣服要走时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回了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毛玻璃里面那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模糊看得见,水声也还是在淅淅沥沥,许百联想,如果他要是普通一点,或许两个人真的还能谈一段感情。
只是,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事的,事情该是什麽样子它就是什麽样子,什麽事都是勉强不来,有些事绝不能去接受,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
许百联从来不会去做一开始就明显得不是正确的事……他或许常会些小错误,意志也并不是非常坚定,但有一点他是至始至终都确认的,那就是他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著,人生的曲折与繁乱从来都不是他所要的。
他只想要他从一开始想要的那种有朋友有家人有故乡的生活,他努力了这麽久,连他父亲都没有破坏到他的生活,别的人,他更不会允许。
跟自己父母回到春夏镇参加史鸣宇的婚礼的当天,夏时季给了他一份包裹,说是有人送到他那然後让他转交给他。
许百联接过,看向夏时季,等他说明。
“文件之类的东西,已经扫描过了。”夏时季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说完这句後就被他家里那人一手就给拉走回家去了,剩下许百联对著那沈沈的一包东西看了一会,没有拆开,去了停车场把东西扔到了车上。
直到第三天,他从婚礼那场酒宴中因醉酒这天才彻底清醒起来後,他才突然想起这事,去车上把那个包裹拿出来了拆了,一看,是十几份苏高阳外公收藏的曲谱。
许百联看著揉了揉眉头,那男人冷峻又刚硬的脸孔在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他怎麽就觉得,苏高阳就没死心呢?
何必对他这麽好,他已经明说,他不可能给他反应的。
苏蕾蕾去武警总队去找她哥,被带到她哥办公室。
她哥从训练场还没回来呢,倒是有几个人前来不断地敲门,问苏队回来了没有。
苏蕾蕾知道这些个光棍武警士兵是借著名目来看她的,笑靥如花地耐心地回答没有,直到她哥回到办公室,苏大美人温柔可人的形象又再次传遍了武警总队上下。
“又来搅乱一池春水了?”苏高阳一进办公室,对妹妹笑著说,同时把沾了汗水的训练服状似随手一扔,衣服稳妥地挂到了椅背上。
“你这阵子都没回家,妈让我过来看一下。”苏蕾蕾笑著说著,走过去闻了闻衣服的汗味,下一刻立即嫌恶地在鼻间煽了煽,“你怎麽还参加训练?这不是别人管的事吗?”
“我是教练员……不亲自上场带他们难道在旁看著?”苏高阳不以为然地说,拿出烟点了一点,说:“跟妈说我最近有点忙,可能这段时间会回去得少。”
苏蕾蕾看了看那装满了七八根烟蒂的烟灰缸,皱了皱柳叶眉,“是不是抽得有点多了?”
苏高阳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著夹烟的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丫头瞎担心……好了,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回去吃饭吧,免得老妈惦记……”
“我才来就赶我走?”苏蕾蕾瞥他。
“这不,满地都是男人,尤其有好几拔已经有几年都没见你这麽漂亮的女人了,你要再不走,这要是天黑了,就算你哥亲自护驾,我都不能保证能安全把你送出去……”苏高阳笑,摸摸妹妹的头说:“谁叫你长这麽漂亮。”
苏蕾蕾没理会他的赞美,只是扭著眉毛不快地说:“前段时间你怎麽回来得那麽勤快?姓许的一走,你连家都不想回了?”
苏高阳一听,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随即抽了口烟,淡淡地说:“这事你也知道了?”
“难道还想瞒著我不成?”苏蕾蕾愤慨地低吼了一声,看了她哥一眼,见苏高阳一脸淡然的样子,当下心里火气更甚,声音也比之刚才高了两个度,“你怎麽就跟男的搞上了?”
面对妹妹质问般的口气,苏高阳不恼不火地拍了拍她的头,说:“好了,别想那麽多,这是你哥的事,女孩儿别管。”
“去你的女孩儿……”苏蕾蕾挥手他的手,愤怒地看著他,眼眶也红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妈妈说你是真动了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麽会看上那种人?”
“蕾蕾……”
“苏高阳,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个同性恋?好,我不看不起同性恋,但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你怎麽会看上姓许的那种人……”苏蕾蕾擦著眼睛里往下掉的泪水,抽著鼻子哭著问:“而且,你以前明明跟女人交往过啊……”
“蕾蕾……”苏高阳有些无奈,怎麽说著说著就哭起来了,他有些头疼,恰好此时有人在外边敲门,他拿了纸巾放到苏蕾蕾手里,“擦擦,你这丫头今天怎麽这麽情绪化……”
说著,拉著她坐到了椅子上,朝著门喊,“谁?”
“报告,唐吉林。”门外,唐吉林那中气十足的噪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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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
在演出过後的宴会上,许百联正跟苏瑞取闹玩笑地让她把口中的香槟渡他口中时,突然眼睛一瞥,瞥到了一个好几个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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