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日的成就……若有不明白之处,皆可告诉为父。”
净念点了点头,心里隐隐地有些轻快。
“吾儿……”索翰华将人轻轻地拥起,“那天甲子留下的心法,为何不见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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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千秋史 (3231字)
为何没有练习天甲子的心法?男人的问题,让净念静了下来。说到这心法,温和绵永,与迦空心法能极好地应和起,本该最适合他阴寒的体质。故而索翰华才会疑惑,以净念对武学的痴狂,早该就学习起心法了。
“有甚么是不能对本王说的吗?”索翰华抵着少年的耳,轻轻地咬了一口,“原来吾儿真是成长了,也学会了藏掖心思。”
不是藏掖心思。净念这般想,遂道:“我不知道……”
“嗯?”
“不知道怎么说。”
天甲子的心法,净念确实曾尝试过习练……却意外地发现,那一套心法能够激发声音的异能。
尽管那样声音的能力,若能控制得当运用的好,会是异常的强大与厉害。
但他不喜欢那样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切切实实地,厌恶。何况,他这世的体质更是特殊,每每激发那种声音的力量,身体就会受到极大的损害。
所以,他放弃了练习那套心法。面对男人的问题,却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因为要说的事情,牵扯了太多方面,以至前世今生。
索翰华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凝视着少年木然的面容,阴霾的情绪在渐渐地扩散整个胸腔。他还记得前次,少年久不能愈的内伤一事。头一次感觉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比他所想象的多了太多。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他习惯于掌控着一切,包括身边人的心思。而如今直白简单的这个孩子,竟然学会了对自己隐瞒。因为成长,所以,即便是这个孩子也会改变吗?
净念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悦,还有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终究在言辞与表达上有些拙钝了,他唯有沉默。
似乎也放弃了追究,索翰华只猛然将少年横抱起,粗鲁地将人扔到了床上,便覆身压在了少年的身躯上,近乎野蛮地撕咬着净念的唇。
简直,无法呼吸了。净念被迫地张开嘴,男人的舌蛮横地闯了进来。口齿间被狠狠地侵袭,激烈的似乎要能将他的灵魂都吸走。
……这是一次极其不舒适的感受。净念的意识微微恍惚。难受不在于男人的粗鲁与蛮横,而是对方自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那种气息,黑暗、浑浊,有一种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
或许是发现了净念的不适,索翰华忽地止住了动作,缓缓地离开了对方的嘴。待见到这人惨白的面色,他目光顿时一沉,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净念的脸颊:“净念?”
净念紧闭着眼,将那躁动的力量逼至平静。待难受的感觉渐渐消淡,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温柔地揽进怀抱,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
“父亲。”他轻轻地喊了声,便下意识地将身体往男人的胸膛缩了缩。
索翰华勾了勾嘴角:“乖,”低喃着,遂在净念的额头温柔地落了个轻吻,“是为父的不该。”所以让你承受了委屈。
随后,两人没再说话。
夜已至深,净念便是蜷缩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陷入了沉眠。
索翰华凝视着少年的睡颜,目光深沉。净念似乎被梦魇困扰着,神色微露出一丝压抑的痛苦。眼神微闪,他伸出手舒缓地摩挲在少年的颈后,意图抚平着这孩子内心里的不安。
……
暖春的天,日丽风和。这本是平常的一天,然自今日起,聿国以至于整片大陆的历史朝着必然发展的方向行去。后人的史书上,记载这一天为南北聿国正式分裂之日:“北庭立而拥王,万民膜拜。”
吉时,栋丘城城北的五土庙,早在年初遭遇那场突如其来的“天雷”后,经过这些日手的翻修重整,之前窄小的破庙已焕然一新,建筑规模扩大了数倍。
庙北供奉礼殿内,赫然摆放着一只暗褐色的五足鼎器。两侧高台,有军士重重守卫。礼殿门前,摆放着供奉与香炉。
北庭之臣,自殿门起,沿着中间的石板路分散站立。
“祥瑞并降,飞龙在天。九五之阳,盛气于天……”龛台之旁,“第一圣”闻人砚念起朝礼之辞,“吾仰君之贤德,今行以朝礼,臣服吾王之劭德武威。”
索翰华身着一袭华贵的玄色丝锦大裘冕服,配戴十二族冕冠。即使这所谓的大典只是极其简易地念诵吉言、供奉上天,但男人公然着这一身天子冕服,就意寓着要与那朝天殿里的皇帝抢夺九五之尊位。
净念是王太子,则紧跟男人身后,今日他也是头戴冕冠身着衮冕。其后,王府内的另外五位公子与两位小姐,按照岁数大小一个跟在另一个身后。
遂是拜九天、祀后土。北庭已有一套基本的政权体系,那些官员们,虔诚地匍匐跪地。直待索翰华上完香,淡声说道:“诸位起吧!”
却听众人大声齐呼:“恭拜吾王!”响声震彻了五土庙。
北庭立,异王起,遂是天下纷乱时。索翰华在栋丘公然自称为王,惹得聿国皇帝大怒,遂又连降三道缴文,派出百万之兵,征讨北庭之地蒲州。
“故而,自今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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