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胜者王败者寇而已。
新皇,还有少数别有心思的势力,一直在暗中找寻前太子藏匿的沧水宝图。得了图,拿到招贤令,就能够发动起三大势力的力量。
于新皇,皇位能够坐得更稳;与其他势力,自然也是壮大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皇帝,不做也罢,不过是傀儡。”北门掬叹息。
洪扬轲冷笑道:“说是如此,傀儡也是有着滔天权势,沧国上下谁能不顶头膜拜,更是动辄就能灭掉一个大家族……而三大势力,除了派遣人力与军队外,确实数百年来都不参与任何的争斗。”
“只要有招贤令,他们就完全听令?”
“自然不是,”洪扬轲摇头,“皇权当然只能由皇家的人控制。”
北门掬扬眉:“若我没记错的话,新皇帝杀了他所有的兄弟吧?”
闻言,洪扬轲面带悲愤:“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样残暴不仁,甚至有卖国之嫌的皇帝……那三大势力,为何都不插手?!”
北门掬沉思了片刻,随即神秘地笑了笑:“或许……他们的算盘,打得更精细。”
洪扬轲怔了下,遂皱紧眉:“难道……”那些神秘的势力,是看到沧国内部的暗涌,打算借着他们的手,推波助澜布署他们的计划吗?
“现如今还是找到宝图才是,”北门掬打断他的思绪,“但……即使有了招贤令,没有皇家的人又如何能用?”
洪扬轲诡异地笑:“北门大哥又是如何知道真没有皇家的人呢?”
北门掬微愣,随意了然。
话题刚一段落,洪扬轲看向站在船头的净念,忽地笑开:“世子真是个奇怪的人……整天一副冷情寡欲的模样,却在王爷面前听话得跟个孩子似的。”他想到了那天离开栋丘的场面。
北门掬低下眼,也笑:“少主子在王面前,可不就是他的孩子嘛!”
二人说的话,净念都尽收入耳,却不曾评述甚么。他望着茫茫的水面……无怪乎那些沧国水军如此猖狂,这大古河说是“河”,却更似内海,少有百里之宽。沧国水军灵活运用战船,时而在淼洲不同的岸口登陆突袭,故而几月来,淼洲军始终不能彻底地退其兵。
这回潜入沧国的行动,净念不仅带了自己全部的护卫使,男人还给了他一个秘密的令牌。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忽地转身朝洪扬轲走去:“把你的势力都圈出来。”
洪扬轲被这莫名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遂见净念进了舱内,从悄然现身的非莫手中接过一张图纸:“你拿笔圈出来。”
洪扬轲走进一看,只觉得心底发凉——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少手段,竟然能将沧国朝廷上的势力摸得如此清楚。
一时怔忡。
北门掬看到图纸,也是愣了愣,随即弯起了唇……很好。不是吗?索翰华在净念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瞒,那么,他的跟随也就更有意义。
“你要做什么?”洪扬轲是少有的严肃。
净念还是一样的回答:“速战速决。”
他走之前,父亲给他讲了很多的谋略与伎俩。然,他对于这些谋略的运用,还是不那么熟悉。所以,他选择了男人嘴里最为下策的方法。
至少,若群龙无首,则必至纷争。争而心不能齐,敌自毁,易成乌合之众。
洪扬轲有点不妙的预感,甚至有一丝丝的后悔。
待对方圈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净念微点头,遂对他说道:“沧水宝图,在你们太子寝宫的夜明珠内。需要对着五月初五巳正的阳光,照在黑色绢布上,才会显示出来。”
“你……”洪扬轲愕然,“你怎么知道?!”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与人力,都没能找得出的东西,这人怎么会如此肯定地说出下落?
净念淡然地回道:“巧合。”是真的巧合,不过他没必要解释与洪扬轲听,他信也罢,不信也罢。
洪扬轲很快恢复了镇定,笑:“我相信世子。”就算弄错了,也不会太过失望。借沧水宝图,本也就是方案中比较省力的一种。
何况净念的表情与语气,让他不由得真的相信。
船行了几日,有洪扬轲的事先安排,几人又乔装打扮成了沧国的渔民,没有费太多工夫就顺利地登岸进了沧国。
他们的目的地是沧国都城沧州。
抵达沧州的前几天,净念忽然对洪扬轲告别:“我回头会找你们。”遂看向北门掬,“你不会武功,就留在这边。”
洪扬轲蹙了蹙眉:“世子?”
净念淡淡的说道:“沧水宝图我已经告诉你下落了。”他本来就没打算,去拿甚么招贤令的,来到沧国本就有自己的安排。
北门掬显然也意外,暗叹了声,不再多语。这位少主子认真起来,倒也是挺有想法的。
净念又补充:“按协议,若你需要帮助,我会出手的。”说罢,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他就带着护卫使们离开,只留了几人保护北门掬的安全。
四月中下旬,沧国高官贵族们,各个小心翼翼……短短数日,已有三位大臣暴毙家中,不知是哪方人士,残忍地将这几位大臣全部灭门。
再过了数日,根据另一受害大臣甲的幸免于难的家仆口供,指出了那一帮暴徒,有近百人,全部一身玄衣与弯刀。根据他的描述,众人猜测出,似乎是十年前被正派剿灭的魔教玄衣教所为。
一时,人心惶惶。
随即又闻,玄衣教不但杀人,还闯入了皇宫,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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