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和偶然,而是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他们一定别有目的,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针对我。
向乃笑了:“你管我跟谁合作呢,这不都一样的结果吗?纪总,现在干吗呢?出来一起吃早饭不?咱俩相遇的那个饭店我早给买下来了,你应该没去过吧?生意特好,我请了大厨,肯定适合你的口味。”
“我已经吃过了。向乃,如果你不说我想知道的讯息,我就挂电话了。”
说完我等了三秒钟,把手机给挂了。
有点头疼,我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想整件事情,总觉得这整件事情的背后都有一个主线索串联起来,我人缘再差也不可能是大家纯为了集体针对我这么做,一定有很大的利益。
整个纪氏企业吗?
但是纪家人又不是百分百纯天然的傻子,我多少还算一丢丢自家人,他们并不会从我手上拿走纪氏就为了集体捧着送给外人。
他们为了什么,才必须要先把我赶走,才能达到目的?
纪陈阳的回归必然不是巧合,很可能纪陈阳已经谋划很长一段时间了,至少我爸妈早就接触过纪陈阳了,只是一直瞒着我而已。说我爸妈要害我,我是不相信的,但说纪陈阳哄骗了我爸妈,我是相信的。
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多年前的甚至都算不上恩怨的恩怨,纪陈阳想弄死纪家报仇,这种推测是立不住脚的。
我正想着事情,就感觉沙发往下一陷,太阳x,ue被按摩得很舒服。
睁眼一看,岱樾单膝跪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正在专注地给我按按按。
我想了想,问:“想按爆我的太阳x,ue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有点忧郁,手上却还在按着,力道适中,特舒服。
“桌上有水果刀,想捅死我吗?”
他还是没说话。
我俯身去拿起水果 刀,抓过他的手往里塞,侧着脖子看他,指了指颈动脉:“这,扎。”
岱樾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抓着刀子,沉默地、忧郁地看着我——的脖子。
你问我慌不慌,我当然慌。
你问我怕不怕,我当然怕。
反正我不会对向乃来这一套,毕竟向乃没刀子都能创造刀子来捅我。
但三十二岁的我多少也有点胆子,平时说起来怂,然而我当年也是被亡命之徒拿刀子比着脖子、回头一看对方身上还绑满了土制炸|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的三厂是新厂,从头新建的,因为我设计三厂走中高档线,所以还特意跟政府买了要拆迁的地,设计图纸都画好了,比一厂和二厂气派很多。
是这样的,我市关于民营企业买地建厂有不同的方式方法,根据这样那样的实际情况,我当时采取的是全部由我方承担拆迁工作的形式。
就,出了岔子。
也是我没能把控好,心想着财务都是我派去的,各项流程和相关规章制度都很清楚明了,只是答应让我大姐二哥三姐他们去耍耍威风过个也被叫纪总的瘾,理论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理论上。
我都不知道这样他们为什么也能搞出人命来。
当时我正带岱樾出差东南亚考察当地市场呢,走之前和三厂厂地的拆迁居民谈得好好的,结果突然就接到这么个消息,连夜赶了回来。
据说是从口角开始的,也不知道怎么能从一个口角升级到对方拒绝签字拆迁了。然后,我们家的人采取了令我窒息的c,ao作,请来了一堆社会盲流报复不肯签字的几家。
然后,就出人命了。
我去现场的时候也是没有防备,被对方给挟持了。怎么说呢,我毕竟是负责人,要死当然拖个最大的垫背的,这种时候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就很难适用。
当然我福大命大,最后是没事的,岱樾倒是为了救我差点被捅死,还差点被炸死。
此时乍一回想起那件事,我恍然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安慰好了自己:以后让纪陈阳去搞这些事吧,我就当破财挡灾好了。
岱樾抓着刀子好半天都没说话,呆了似的,我脖子都仰得酸了,只好先开口,说:“把刀放下吧。”
他这下倒是听话,立刻把刀子放了回去。
“你不会伤害我。”我告诉他结论。
说来很不好意思,昨晚的事情我努力地回想了回味了好几遍,我反正是不觉得都快活生生亢奋得喘死了但每次我先完事儿了之后就为了怕我不舒服而没继续下去而只是自己用手潦草结束的岱樾能干出点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
虽然我也无从比较,但大家都是男人,换位思考一下,我觉得岱樾这辈子真的是没什么出息了。
可能他会把他哥给气死的那种。
我甚至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稍微地理解了一下他哥为什么那么枭雄,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大概心里也是很崩溃的,只能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
岱樾他哥:滚。
第27章 第 27 章
当然了,我们不能全盘否定一个人的潜力。
如果说岱樾还有弄死我的可能,大概就是此时此刻他要让我窒息而亡。
我拽了他半天也没拽开,最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出了“向乃”两个字——我顺利地有可能窒息而亡进阶到真的就差一点去见我二哥了。
如果我以这种死亡形态去见我二哥,可能会把我二哥气到再死一次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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