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相信何田玉不会备份?”
“做哪一行都有规矩,何田玉应该懂规矩。”岱野戳着一根手指转着桌面上的枪玩,看着那枪打转转,然后停下来,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我,他也看着我,“你也应该懂。”
我说:“我懂,但我怕交通意外旦夕祸福不懂。”
“那这是僵局,你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怎么样就好了,给我一台时光机,我回到买l.d之前,谁让我买l.d,我就打洗谁。赵选文再让我帮他前女友收烂摊子,我就打洗赵选文。
岱野又说:“纪家你退得那么爽快,是怕纪二的事件再重演吧?”
我说:“对。”
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爽快承认,又多看了我两眼,说:“那你不怕纪家其他人交通意外旦夕祸福?”
我说:“哦。怕。”
“纪洵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岱野的声音不耐烦起来。
“敬酒我是一定会吃的,但是罚酒我从来不吃。”我平静地说,“和我吃过饭的人都知道。”
出来混这么多年,谁还没个面子?
呵。
岱野手一勾,枪就握他手里了,再一翻手腕,一起身,枪口顶我额头上。
“干掉你,我们再慢慢找何田玉也行。”他说。
我说:“哦。”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出是很挣扎了,估计他真的很想学纪陈阳公报私仇,伺机干掉我这个勾引他弟弟的小妖j-i,ng,呵。我纪洵阳有生之年居然真当了一回小妖j-i,ng,很有出息,很有成就感。
岱野又按了按耳机,说了句他们的专业术语,没多久又一个人端着餐盘进来了,搁茶几上,掀开盖子,我看见一个注s,he器。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
岱野似乎也没料到我突然问这么句话,隔了几秒才回答:“反正被抓了就是死,所以干什么都是赚的。”
哦,册那,这亡命之徒在威胁我。
这该死的土拨鼠把枪别回他裤腰带上,伸手拽住了我最近养得白白的胳膊,另一只手抓着注s,he器,冰凉的针头一路从我手腕往肘弯滑,停在我手肘窝的青色血管上,问:“纪总见多识广,知道要往哪里打吗?”
我朋友开s,he击房是有合法营业执照的,然鹅去哪里也不会有合法教人打毒|品的吧?!我甚至分不清这些粉之类的什么是什么,我是个清白生意人啊!
“呵。”
我无法控制自己地发出了恐惧的声音。
不要问我为什么恐惧的声音是“呵”。
根据岱樾曾经的瞎说分析,这大概是一种人体应激性自我防护措施,每当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进入高度自我防护状态,进而呵别人一脸,甚至还会面露笑容。
当然,这种情况不多见,毕竟我一个(装这么多年假的也装成半真不假了的)养生养老男士,通常情况下情绪都是稳定的,就连见到向乃我都能保持一定的情绪稳定。
可岱樾他哥比向乃和纪陈阳要恐怖好多惹。
恐怖程度:向乃≤纪陈阳<不可逾越之壁<岱野。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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